揮金如土也隻是一秒鍾的決定,爲了想得到更多的煙土,他不惜一切代價去賭,拿出老爸給他謊稱做生意的錢,一摞一摞的投注在那旋轉輪盤上,最終是血本無歸,最後流落在街頭連叫花子都不如。
就在口罩男深思瞎想時,忽然從橋面落下一條黑影,接着傳來‘嘭’一聲重響。
口罩男和蔣蓉同時驚愕的看向,已經伫立在面前的鍾奎,後者驚訝,就算這橋不高,也有四五米吧,這麽高的橋面,他怎麽就不顧一切的跳下來了。
來不及細問,她就完全被他的霸氣震撼了,瞧他一副威風凜凜的神态,逼視着驚慌失措的口罩男,一字一句道:“放開她,”
口罩男咽口水的聲音很響,響得蔣蓉都覺得有回音,他在驚慌之餘,稍作鎮定之後,強打精神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要不然也不會特意留在我們身邊,伺機下手……”
聽聞此言,口罩男,沉思片刻,倏然擡頭道:“哦,原來是你……不過我不認識你,”說話間,他掐住蔣蓉的手在悄悄用力,以至于她都沒法說話。
“咳……唔……他,,是捉鬼先生鍾奎,”
捉鬼先生鍾奎,幾個字,于口罩男等于利矛,他神情一僵,呼吸瞬間凝固住一般“原來是捉鬼先生,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他故作鎮定的說話,心跳頻率卻在加速,兒時的記憶在腦海浮現,家長口裏傳揚的捉鬼先生,無懼于妖魔鬼怪,如何如何厲害,他早就有所聞,曾經還一度的崇拜過他,沒想到如今卻是面對面以敵我雙方的身份見面。
“蓉蓉可好,”鍾奎目光如炬,緊盯着口罩男的舉動,淡淡的問道。
事情已經做出,也不好收場了,口罩男,由于心理懼怕,壓力陡增,眼珠子不停的轉動着,狠狠瞪了蔣蓉一眼,說道:“她很好,就是有些害怕,哈哈,”
鍾奎目不苟視,手一直倒背在後面,沒有理會對方的虛張聲勢“我想聽蓉蓉自己說,”
口罩男,忌諱的就是他藏在身後的手,手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握住那把無堅不摧的鍾馗寶劍,他瞥看着伫立在橋洞口巨人一般的鍾奎,有些憤恨,壓低聲音對蔣蓉說道:“不許亂說,否則你懂的,”說着,手指使勁的掐了一下她的脖頸。
‘咳,,咳,’蔣蓉再次因爲口罩男的用力,咳嗽兩聲,艱難的說道:“我還好,就是有些害怕,”她幾乎是重複口罩男的原話說的。
“有什麽好害怕的,”鍾奎完全無視口罩男的存在,好像很平常的樣子在給蔣蓉說話。
口罩男徹底被這位捉鬼先生這種藐視的神态給激怒了,他氣急敗壞,惡狠狠的威脅蔣蓉說道:“你告訴他,退後一步,大家好過,否則,我喀嚓揪斷你的脖子,”
“好,我聽你的,你放開我的脖子,要不然我一直咳嗽,捉鬼先生放出五小鬼就有你好受的,”蔣蓉不失時機的暗示口罩男道;口罩男果然中招,連忙松掐住她脖子的手,“先生,他的手在抖,我害怕他不小心揪斷我的脖子,”蔣蓉清晰而大聲的說道。
“哈哈……”一聲憋不住的大笑從另一個橋洞口傳來,蔣蓉嘴角一彎,甜滋滋的幸福感,俊哥也來了。
“你居然敢這麽……”口罩男,目眦欲裂,可這會兒他再瘋狂,也不敢對蔣蓉随便下手。
蔣蓉之前的慌亂和驚怕,此刻因爲有了鍾奎和陳俊的出現,一下子覺得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不要說懼怕一個區區口罩男,甚至于讓她去挑戰全世界也不怕,她故意這麽說的原因,也想告訴他們倆,她很鎮定,而他已經不能傷害她了。
“你,,你們想怎樣,”口罩男有些慌張,口齒不清道。
“我是想問你想怎樣,一個堂堂大男人,不學好,欺負弱女子,勒索錢财,有毛意思,”鍾奎和陳俊一步步逼近道。
“不要過來,我,,你們敢過來,我就和她同歸于盡,”口罩男羞惱恐懼,變得有些瘋狂道。
“刁娟,你可認識,”鍾奎終于拿出殺手锏,直視他道。
“刁娟,我姐姐,你們認識她,”
鍾奎點點頭,拿出衣兜裏的相片随意一晃道:“這是她給我的一張老相片,因爲有些模糊不清,才沒有在車上把你給認出來,沒想到你居然打起了蓉蓉的主意……”
“你,,那麽,我叫什麽名字,家裏都有些什麽人,”口罩男還在作最後的努力,想要否定眼前看見的事實。
“刁蠻子是不是你,家裏有一對年邁的老父母,”
刁蠻子,徹底崩潰了,是啊,他就是刁蠻子,因爲從小長得虎頭虎腦,父母十分喜愛就給取了這麽一個奇葩的名字。
他無力的松開掐住蔣蓉的手,頹敗般的低垂頭退開一旁去,讓鍾奎和陳俊前來解開捆綁住她的繩子,之後一臉愧疚的說道:“你們趕緊離開這裏,待會會有人來搶蔣蓉,”
不用說,刁蠻子口裏的他們,一定是宋陽的人,這樣子下去可不好,任憑你陳俊和鍾奎如何英勇無敵,也不可能給群狼鬥狠下去,敵不寡衆之下,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天地已經融爲一體,變成混淆的暗黑,鍾奎和陳俊扶住已經不能走動的蔣蓉,急速離開。
刁蠻子默默無語的注視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暗自打算下一步該怎麽辦,就在這時,從他身後傳來也什麽東西爬動的響聲。
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在他身後一米處,一具殘缺不全的軀體一點點移動着對着他爬來……
暗黑的天際下,一陣轟隆隆的滾動聲從遠處傳來,看那兩道刺目的光柱,就知道這轟隆隆的聲音不是雷聲,而是一輛卡車,卡車上坐着幾個帶着真家夥的男子。
車輪無情的碾壓着沿途鋪墊在路上的雜草,黑乎乎的橋梁就在前方,這裏據說鬧鬼,鬧鬼的原因好像是跟抗戰期有關聯。
故事得回退到倭寇侵華的時代,那些喪盡天良的倭寇士兵把殺死的國人丢進這條河流,曾經染紅了半條河水的故事一直源遠流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