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一下子就飛到他的面前,就像具備生命力一般,靈活的滴溜溜轉動,‘砰’那燈籠的提手,一下子就打在小明的胳膊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眉頭一皺,‘嘶,’怎麽回事,這種疼痛如此真實,如果說是夢境,怎麽可能能夠感覺得到疼痛。
小明再次糊塗,一邊後退着,一邊仰頭看向燈籠,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麽東西一閃,扭頭看去,另一隻燈籠也飛來了……媽呀,“你們是什麽鬼東西,有種就現身,别搞得神神秘秘的吓唬我,”
空空蕩蕩的就羅小明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給神經病似的。
“小明……回來了……”一陣風夾雜一聲陰森冷幽幽的喊聲,好像是從燈籠裏傳來的,又像是就在咫尺之間,聲音很熟悉,卻帶着一股陰寒冷氣。
聽着呼喊之聲,小明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這聲音,這情景多麽像母親曾經給自己招魂的情景,小時候的他,愛哭鬧,一不小心就驚魂了,一驚魂就抽風,翻白眼,吓得母親不知如何是好,有人告訴母親這是孩子魂兒吓沒了的原因,母親就到外面去給他喊魂……
小明從小體質不好,老是愛做噩夢,特别是在讀書期間,經過那段恐怖的路,吓得臉都白了,吓得最厲害的就是那次,親眼目睹鬼嬰兒吸血的情景,吓得他把魂丢了,就發生了母親去找鍾奎師父的情節,契機的巧合,他成爲鍾奎唯一一個弟子。
前面一隻燈籠打他,喊他的名字……
後面一隻燈籠矮了半截,倒像是一個孩子提的姿勢,悄無聲息,陰森森的出現,攔住他的退路。
莫非是索命燈籠,小明吓得魂飛魄散般,脖子上密密匝匝冒出冷汗來,就在這時,他蓦然想起身上還有一個苦耐大師給的香囊。
因爲他在唐朝,香囊一般都是女孩兒家閨中之物,他怕人看見笑話,就把香囊藏在貼身處。
兩隻燈籠一上一下飄忽着,小明忽然掏出香囊來,一道刺目的亮光,避之不及的燈籠一下子就燃燒起來……燃燒的燈籠,發出酷似‘人’的哭聲,嗚嗚咽咽的,更加詭異的是,燈籠在燃燒時,那邊沿處流出血來,好詭異,小明一驚,渾身一顫,立馬從夢境中醒來。
醒來的他,記不全夢境中所遇到的全部細節,隻能依稀記得燈籠打他的情景。
在回憶起燈籠打他的情景時,好像冥冥之中在印證什麽似的,胳膊疼痛突然加劇……“哦呀,”疼得呲牙咧嘴的小明,趕緊撸開寬大的袖籠,驚得他又是一身冷汗。
在胳膊上一道淤青刺目的印記在胳膊上,乍一看,就是燈籠杆子打的,在民間有這麽一個傳說:鬼打青,就是人在入睡前渾身皮膚均是完好,在醒來後就會沒有征兆的出現一些淤青,老一輩兒說這種是鬼打青,就是在你睡熟之後,鬼來掐你的肌肉,想嘗嘗是嫩還是老,結果就留下了淤青。
當然這種說法有些不符合邏輯性,按照理性的看法和科學查證下,人體在修養期間出現這種症狀,應該是皮下血小闆出問題了。
可是小明着一道淤青完全不是血小闆出問題的狀況,而是真的覺得挨打了,因爲在他醒來撸開袖籠時,用手指試探着去按壓,疼痛加劇……
小明把這一情況告知胖子王,胖子王把他帶去自家叔叔那去,據胖子王介紹說,他的叔叔是一位得道高僧,所在的寺廟叫‘白馬寺’。
“你叔叔的法号叫什麽,”
“釋源大師,”
“釋源,”
“嗯,他的本事可大了……算了我還是閉嘴,要不然被叔叔知道,非掌嘴不可,”
小明暗自好笑,卻沒有刻意爲難胖子王,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他叔叔的情況,不過他對白馬寺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他在現實時代裏,就從曆史上有了解到關于‘白馬寺’的傳說;在胖子王沉默無語時,他就在胖子王驚訝的神态中,侃侃而談把白馬寺的曆史細緻的闡述了一遍。
小明說道:“白馬寺創建于東漢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是中國第一古刹,建在邙山、洛水之間,它那巍峨的殿閣和高峭的寶塔,有着不同于其他寺廟的肅穆莊嚴,白馬寺爲長方院落,坐北朝南,寺内主要建築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毗盧閣、齊雲塔……,”
“等,,等……”胖子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小明說道:“你去過白馬寺,”
小明搖搖頭。
“你是聽誰說過,”
小明繼續搖頭。
胖子王郁悶了,他也知道杜平這厮沒有去過白馬寺,可他講述出來的情況,又怎麽解釋,急得幹瞪眼的胖子王無語了,撓撓頭不言語了。
爾後又說道:“我看,除了鍾馗是鬼才,那就是你了,”胖子王滿腹狐疑道。
小明不能點破,也不敢繼續賣弄口才,言多必失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
“我喜歡白馬寺,特别對那宏偉、莊嚴的殿閣和生動傳神的佛像感興趣,”
見胖子王如此癡迷的神态,小明打趣道:“莫非你想學你叔叔做和尚,”
胖子王大笑道:“知我者,杜平摯友也,”
“遁入空門有什麽好,”小明困惑道。
在平日裏看似糊裏糊塗,近乎癫狂,有些神經質的胖子王在小明問出這句話時,忽然沉默了,許久之後,自顧自的說道:“苦在其中,耐性修道,”
“你這一說辭有迹可循,”小明意味深長的說道:“苦耐,不錯,如果你遁入空門,法号叫苦耐如何,”
“妙哉,妙哉,”
沒想到的是,這原本是二人玩笑的話,卻在後來成爲事實,胖子王看破紅塵,遁入空門,取法号‘苦耐’可能有讀者看到這裏已經明白了苦耐和小明,鍾奎之間的淵源。
胖子王看似糊塗,其實不糊塗,他比(杜平)先看開了一些人和事,在鍾馗觸柱身亡後,十年苦讀,換來的是如此待遇,頓感心寒,世态炎涼,人心不古,名,利,乃是虛幻身外之物,帶不走,也留不久,才斷然遁入空門成爲一名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