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撕裂着皮膚,睜不開眼,就用摸索前進的方式,爲了抵制那侵入聽覺,擾亂心智的怪叫聲,小明默默念叨起金剛經來,金剛經果然是有辟邪的功能,怪叫聲逐漸遠去,心智也穩定如常,行動起來沒有阻力。
小明繼續用苦耐大師教授的打坐禅語,來定格自己的動向和決議,距離暗黑越來越近了,時不時出現一隻蝙蝠似的飛行生物,這種生物好像有攻擊性。
沒有眼,卻能準确無誤的攻擊他。
小明不止一次感覺到背部遭到這種不明生物的攻擊,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猛烈,背部好像在流血,疼痛無比,讓他忍俊不止輕輕低呼起來。
他越是呼叫,那些蝙蝠越發的攻擊得厲害,不能松手,松手即死,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已經是血肉模糊,并且深深嵌進葛藤裏,拉直而上的葛藤,一寸寸,一尺遠,都沾有小明的鮮血。
“去,去……”小明口裏莫奈的低聲驅趕攻擊自己後背的蝙蝠,還不得停下,蹭蹭的一個勁向上攀爬。
越是接近那道暗黑界限,光線越來越暗,大有天快要塌下來之感,還有就是,溫度也是越來越低,低得呵氣成冰的那種感覺。
跟随師父那麽多年,小明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這就是陰寒之地自然形成的溫度,奇冷無比,完全不能給現實世界那種冬天的問溫度相提并論。
現實世界裏的冬天,寒冷中略帶韌性的柔和,而這裏的陰寒之氣,則是滲透肌膚,寒冷中充滿驚懼可憎的詭異感。
繃緊了神經的小明,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後背疼痛加劇,那些襲擊他的生物還在繼續攻擊,好像在啄食他的肉,一口,一口的啄,一下一下的撲來。
不用看,小明知道,後背必定是血肉模糊了,手指捏住葛藤,還不得時常注意揣在衣兜裏的物件,他不顧自己渾身疼痛,用右手死死捏住葛藤,左手去摸衣兜裏的物件,冷不丁的摸到苦耐大師給那一隻香囊,大師沒有言明這隻香囊有何妙用,但是身爲風水懂得捉鬼皮毛的他,明白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香囊。
同時他也深知,凡是都有一個定數,這隻香囊,既然不是普通物件,那麽對攻擊自己的這些邪惡東西有什麽用處嗎。
仔細一想,之前苦耐大師暗示的這隻香囊有妙用的話,他當真就把香囊摸出來,當即挂在脖子上,就在香囊挂起在脖子上時,‘嘩啦’一陣淩亂的撲擊聲,後背一下子沒有了動靜,眼角也瞥看不到有生物撲來的景象。
呼,我特麽的是傻逼,怎麽就沒有想到早一點拿出香囊來,叫苦不疊的小明,搖頭歎息自己的愚鈍和腦殘,開始了繼續攀爬……
縫隙處暗黑酷似液體,更像是雲層般湧動着,把縫隙填塞得滿滿的,這……怎麽進入,看着隻能容身一人的縫隙,小明忽然擔憂起來,他不知道在進入這個詭異的暗黑溶液之後,會看見什麽樣子的環境,會不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
遲疑一分鍾就是讓師父在暗黑結界裏多受苦一分鍾,小明一咬牙,奶奶滴熊,管他的,如是真的怎麽了,大不了在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樣一想,他就沒有什麽顧忌,血糊糊的手指試探性的探入那條縫隙中去……
就在他的手指探入時,一種令人十分恐懼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掌心是帶着血液進入的,暗黑裏隐藏有一種詭異的吸血能,就那麽伸入幾秒鍾時間,他就感到有什麽東西在貪婪的抽走身體能量,霎時,他就跟得了貧血病似的,面色瞬間慘白,有點把持不住,惡心,想倒的感覺。
神經質的縮回手,呆住了的他,再次腦殘起來,一個勁的扪心自問,怎麽辦,手掌心的血必須要止住,要不然進入之後,被那種能給吸走血液就會成爲一具骷髅……
想到這兒,小明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止血,唯有雲南白藥才是最有效果,可是現在去那尋找雲南白藥。
腳下無半寸立足之地,頭頂是暗黑邪惡的界限,下去必定受到苦耐大師責罵,再說自己也不能就這樣撂挑子。
想到雲南白藥,小明蓦然想起苦耐大師臨行前給自己的一個瓶子,裏面那白色粉末跟雲南白藥近乎相似,艹,奶奶滴熊,小明低聲罵自己,急忙掏出瓶子來,擰開蓋子,抖一些在手掌心觀看效果。
嗨,真他媽的神奇,藥粉抖在手掌心不到一秒鍾,手掌心的傷口自然痊愈,這是神藥,小明拍打一下腦袋瓜子,欣然一笑,如法炮制,把藥粉再次抖一些在另外一隻手上。
手掌心沒有血流出,背部還隐隐作痛,怎麽辦,背部怎麽敷藥,小明犯難了,隻好拿起藥瓶反手在脖頸部抖動藥粉,還别說,在藥粉抖動之後,背部的疼痛頓漸消失。
一切準備就緒,小明不再顧慮,支出半個身子進入暗黑溶液裏,暗黑裏果然有吸力,一下子把他餘下的半個身子吸納進去了。
在進入暗黑之中後,小明一下子就像跌入黑洞,在一陣眩暈之後,許久才适應這裏的環境,暗黑之中自有一種反射性光線,讓他可以清晰的瞥看到,呈現流線型,漩渦似的的暗黑,滾動着一圈圈,迷惑人的線條。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香囊起作用,還是鍾奎的精髓元神力量具備鎮邪的作用,在小明進入暗黑時,那些隐晦的東西,紛紛避而遠之,暗黑之中閃爍着綠瑩瑩貪婪的兇光,就是不敢近前來傷害他。
漩渦似的暗黑力量,湧動着,就像波濤般,小明敢說;如果你盯久了這暗黑漩渦,無論是誰都會不知不覺的跌進去,可是對于這個沒有邪氣的小明來說,漩渦的邪惡力量對他起不到什麽作用。
在暗黑漩渦深處,他貌似真的看見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