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什麽時候居然和怪老頭站在一起。
“他們倆是同夥,趕緊過來,”蒙面人大喝道。
“孩子,别聽他的,他是邪神,”老頭大叫道,好像很無奈虛弱的樣子,沒有離開原地半步,身形飄忽不穩定,看樣子就像有苦衷來的。
鬼丫是小不點的精靈,更是不敢靠近邪神,靠近就隻有被他一巴掌拍死,最後灰飛煙滅消失在空氣裏。
這是夢境嗎,蔣蓉扪心自問,如是夢境,怎麽會如此真實,小丫頭怎麽會給那個怪老頭在一起的,他們倆之間有什麽關聯。
在夢境中,蔣蓉看見那老頭和小丫頭時,心裏莫名滋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久違了的親切感,在滋生出這種感覺時,不由得悍然落下眼淚。
沒有感到傷心,爲何流淚,在自問之時,她已經距離蒙面人近在咫尺的距離。
無論身在何處,人天生具備的防範意識始終存在,就在蔣蓉要靠近蒙面人時,她的第六感,預示到危險存在,急忙抽身,已是來不及,一雙冰淩似的爪子伸來一把抓住她,吓得她尖叫一聲……滿頭大汗從噩夢中蓦然醒來。
醒來了嗎,醒來的第一感覺,讓她極度的驚懼,借助病房走廊投射進來的光柱,她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團暗黑的陰影裏。
這種陰影不是光線折射造成的,也不是障礙物阻擋形成的,而是一個鐵搭似的高大物體安靜伫立在面前,同時她感到,屋裏的空氣就像隆冬般寒冷,在伸出頭來時,有一種呵氣成冰的感覺。
這是什麽節奏,半夜三更不能大喊大叫,否則又會被當成發病來處理,強行給自己注毫升的鎮靜劑來讓她入眠。
下意識的伸出手,在陰影之中摸索……吓,果然摸到物體是存在的真實感,酷似一個冰凍的巨大人體,更像是一具經過處理的木乃伊。
神經質的縮回手,疑心自己還沒有完全從夢中醒來,再次使勁的眨巴一下眼眸,在确定實實在在的已經是現實中時,那種從喉嚨深處爆發出來的吼叫,打破了沉寂的空間,撕破了暗黑的帷幕,霎時驚動了所有值班的護理人員,以及那些有精神病的病人們。
淩亂的腳步聲,嘈雜的話語聲,齊刷刷的從四面八方集中到蔣蓉的這間病室方向來。
病房開啓,護理人員警惕的按開電燈,室内的電燈是那種白熾燈,光線很強的那種,當白熾燈嘩然爆射出千萬縷光線時,卷縮在單人床床上的蔣蓉,下意識的伸出胳膊阻擋刺眼的光線。
有護理人員很生氣的質問道:“你在吼什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蔣蓉搖搖頭,面顯膽怯的神态,沒有以往那種見到人就反複不停的胡言亂語,而且她的舉止,也破天荒的少了之前的蠻橫和癫狂狀态。
護理人員見她規規矩矩的樣子,原來是生氣的,卻生氣不起來了,逐放緩了語氣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沒有說話,很溫順的點點頭。
“沒事,做惡夢是小問題,需要我們幫您嗎,(意思是注射鎮靜劑)”蔣蓉搖搖頭,“那好吧,你繼續休息我們出去了,”
護理人員很奇怪,這幾個小時的功夫,23号病人就變得這麽乖,看來某醫生的治療對她起了作用。
護理人員離開,順手‘啪嗒’按下電燈開關,屋裏頓時暗黑下來,雖然也有走廊的燈光影射進來,卻沒有之前那麽刺目明亮。
依舊卷縮在床上的蔣蓉,面部表情複雜,陰晴不定,眉宇間充滿晦暗……“你乖乖的聽話,我會好好愛惜這具完美的軀體,再賜予她無窮的力量,”她在自言自語。
錯,蔣蓉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在對被困住在大腦裏那個真實的蔣蓉說話。
邪神知道鍾奎即将沖破結界,這是定數,就像聯合國條約,無論你做什麽事,它都議定好的條條款款來約束行事方,隻要越界,那麽自然就會引起公憤。
鍾奎曾經大肆消滅邪惡力量,讓邪神大怒,故而尋找機會實施報複,最終在蔣蓉的配合下,機會來臨,利用沉澱在他體内千年醉的精華與之蠟丸相容,成爲導緻他沉睡之後迷失判斷力的罪魁禍首。
邪神沒有耗費一兵一卒,也沒有造成生靈塗炭,更加沒有給世間生物帶來災難的情況下,成功困住鍾奎,那麽各種條約對他就起不了作用。
困住鍾奎的幾年裏,邪神啓用了了生生不息,循環規律的運作,人類人口數量倍增,就是導緻自然界失衡的原因之一,就此他以平衡自然現象爲借口,制造了多起自然災害,陷人類與水深火熱之中,已經是打了一個擦邊球,他不能再越界繼續控制鍾奎沖破結界的日期。
原本想在困住鍾奎主魂之一,命魂,讓他生于自然,死于自然,卻沒有想到,他是吉星高照,有貴人相助,才得以保全軀體以及與維護元神的其他身體機能元素。
一計不成再施二計,邪神盯上了蔣蓉……他這一招可謂是,毒辣到了極點,他要鍾奎父女倆,此生都不得相認,讓他們兩父女成爲宿敵,成爲邪惡與正義的對抗力量。
蔣蓉苦苦掙紮,大喊道:“放開我,讓我出來,”
邪神冷笑一下道:“别鬧,你再鬧,我就用刀子在這張臉上劃幾道口子,毀壞你的容貌,看你以後怎麽見人,”
蔣蓉被吓住了,不敢吱聲。
就在邪神侵入蔣蓉大腦意識,控制住她的軀體,把她變成宿主之時,位于高山之巅的鍾馗廟,一道沖天白光,很耀眼的刺破暗黑之夜,足足保留好幾分鍾時間才消逝。
小明知道苦耐大師給他的這個香囊是傳說中的護身符,他趕到市區時,還不得不去看一下志慶,然後再由志慶陪同一起,去看蔣蓉。
神經病院裏,蔣蓉的主治醫師接待了他們倆,并且很高興的告訴他們,蔣蓉已經痊愈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