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空間,蔣蓉淚流滿面,嘴裏兀自,自言自語道:“丫頭,你在那,”
哐啷一聲響,門口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陳俊,另一個是小江,在他們倆的身後,是一隊荷槍實彈的刑警隊員。
許斌,不放心陳俊,同時也不放心被杜雲海,秘密押解走的蔣蓉,他不是擔心蔣蓉,而是在那位神秘領導的關照下,要對杜雲海實施保護措施。
在a市某一神經病醫院,一位新住進來的病人,逢人就說她看見鬼了,還有鬼給她說悄悄話的,吓得那些膽小的護士都不敢接近她。
陳俊和父親陳志慶,痛心的看着蔣蓉一臉詭秘的神态,迷離眸光時而緊張,時而惶恐不安,整天都神神叨叨,重複着一句話:我看得見它們,你看得見嗎。
她究竟看得見什麽東西,沒有誰知道,就因爲沒有誰知道,所以蔣蓉的瘋癫成爲一個謎,在人們的各種猜測裏,也許覺得她是陷在自編自導的空間中,卻不知道,她在剝奪鬼丫意念之後,所面臨的各種恐懼景象。
在正常人的世界裏,你做出與之不同的舉動和言語,無論你的話怎麽具備真實性,都将被評價爲神經病,蔣蓉在神經病院裏,總是想方設法把腦海裏的恐懼用畫畫出來,但是在那些所謂的正常人眼裏,她的這個舉動就是不正常,以至于到後來,連畫筆和其他可以用來畫的工具都被沒收。
現在的她,隻能被長期禁閉在一間觀察室裏,在她的耳畔,有一種十分詭異,帶着隐晦氣息的聲音,成年累月在給她講述那恐怖驚悚的故事。
還有一件秘密是别人不知道的,在蔣蓉的個人空間裏,有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很想禁锢她的思維和想法。
這個小女孩就是鬼丫,蔣蓉很害怕如夢,在夢境裏,鬼丫一直都在地上畫圈圈禁锢她。
就在蔣蓉成爲一名神經病人時,鍾馗廟宇;在那間密室裏,苦耐大師有見到從鍾奎眼角處滾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唉,世間事了猶未了,你二女合一未嘗不是件好事,她們相互約束,相互抵制自身的邪氣,這樣也可以給你減少煩心事,你就好好的蓄積力量,沖破邪神的結界,以求早日脫離苦海拯救蒼生,”
杜雲海死了,方亮死了,現場除了蔣蓉以外沒有其他人,那麽以一個手腳被捆,弱不禁風的女子,能否可以在短時間内殺害兩個高大彪悍的男人,這件事在a市的街頭巷尾成爲一件有史以來最爲奇葩的議論熱點。
還有一件令陳俊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那就是他和小江在去那座筒子樓時,迷迷糊糊的在那兜圈子直到許斌派來的人看見他們倆,兩人的腦瓜子才完全清醒。
鑒于許斌保護不得力,造成杜雲海和方亮死于不明不白中,他被降職擔任刑警隊隊長職務,陳俊則被調遣到巡邏組去巡邏。
許斌知道這就是場面上的潛規則,這種見不得人的潛規則,是不可能給你解釋和辯駁的機會,原本想放陳俊去尋找答案,派出隊員是想阻止杜雲海作惡,千想萬預料,都沒有想到,這二人居然會成爲離奇死亡案列的最後結束者。
蔣蓉因爲神志不清醒,加之舉動怪異,言詞不清,被神經病醫院鑒定爲,雙重性格幻想症,一切的真相,就在她嘴裏,說出來的卻是令人費解,無法破譯的詭異話語。
許斌知道陳俊去巡邏,無疑是大材小用,他要想再次進入刑警隊,那還得等時間和機會。
可是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就是安排好了的,如果不是陳俊被下調去巡邏,又怎麽會延續鍾奎的故事。
閑來無事時,陳俊對父親提起那天和小江在一起玩兜圈子的遊戲時,父親告訴他,那是鬼打牆,按照他講述的情況來看,那隻設置鬼打牆的鬼,一定是隻好鬼,爲了不讓他招惹麻煩事,故意 設置鬼打牆圈住他們倆,直到杜雲海和方亮死亡之後,許斌派出的人員給他們倆彙合,成爲見證他們倆不在案發現場的見證人,才自動解除了鬼打牆的迷人圈子,讓他們去救了蔣蓉。
陳俊記憶猶新,在見到蔣蓉時,她那讓人看一眼就害怕的神态,以及口裏念叨的鬼丫,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恐懼。
志慶在聽兒子講述到蔣蓉口裏提到的鬼丫,也感到奇怪,不知道是契機巧合還是别的原因,在提到鬼丫時,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那就是在無人荒島遇到的鬼精靈。
難道鬼精靈就是鬼丫轉世,志慶暗自想到,忽兒又對兒子說道:“蔣蓉這丫頭這樣,你要不給羅小明說一下,看看他有什麽好法子來幫幫她,”
一語驚醒夢中人,陳俊拍打自己腦門大叫一聲道:“嗨,怎麽就把他給忘記了呢,”
小明三天兩頭往鍾馗廟跑,去也就是做些力所能及的雜活,清掃庭院的落葉,把一尊尊泥塑菩薩打理得幹幹淨淨,凡是有人來光臨廟宇,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覺。
苦耐大師見小明如此虔誠,忠心耿耿,就破例收下他做一名俗家弟子,俗家弟子;就是帶發修行那種,這樣小明就可以家裏,廟裏,兩頭顧。
小明很想知道師父目前的情況,可是每一次想要問時,苦耐大師,總像是看透他内心的想法似的,故意把話題岔開,讓他幾乎沒有機會再提出心裏的想法,卻又不能有半點怨言的接受他的安排。
實在沒法的小明隻好巴望着,在睡覺時,能夠在夢境裏看見師父或者是黑白無常,雖然他害怕看見他們倆,可想到師父現今情況不明,他隻能是硬起頭皮在睡覺前,就叽叽咕咕的禱告幾句,總之就是想見到黑白叔叔的話什麽的。
小明的禱告似乎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他一次也沒有在夢境裏看見黑白無常。
反而因爲他的神神叨叨,吓壞了妻子,自從他去鍾馗廟裏做了俗家弟子之後,她就自動去給女兒一起休息,不再給小明行夫妻之事。
小明的母親最近患了青光眼,看什麽東西都模糊,有時候誤把小明當媳婦喊,有時候也把孫女當小明喊,反正就像她自己說的,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黃土埋半截的人了,可是無論她怎麽糊塗,心裏卻還惦記着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鍾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