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嶺村,是他記憶裏的一個疤,觸碰就會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他不想去觸碰,身心殘身不殘,他鍾奎好歹還是一位有本事的捉鬼先生,單憑小小的徒弟,怎麽可能識破自己的缜密伎倆,爲了警告幾個小年輕,他憑着那隻陰陽眼(三隻眼)翻山越嶺,抄近路,告訴他們走錯路了。
可惜的是,那名叫韓斌的,誤打誤撞,鑽進一處詭秘的山洞,因爲他的孽緣牽絆,丢失了性命。
一炷迷魂香,誘惑蔣蓉再次進入山洞,幸虧他早就掐算出她有一劫,并且早早的潛伏在山洞裏,在看見蔣蓉出現時,連忙想靠近警告她,沒想到去被這個傻徒弟給砸了一下。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用語言講述出來,一切自有天命,廚娘作惡多端,自有惡報,派出所,蔣蓉在得知韓斌以前的所作所爲時,那份癡戀,那份情感瞬間蕩然無存。
她隻覺得自己太傻,太累……
故事還得從很多年前說起,年輕貌美的廚娘,炒得一手好菜,可惜的是,她生不逢時,住在一處偏遠十分貧瘠的土地上,她的廚藝吸引了衆多好吃嘴的眼球,最初他們家在路邊開了一家小飯館,後來因爲經營不善倒閉。
在他們家開飯館期間,一位經常光顧他們的常客,被她的容貌和出色的廚藝吸引,在飯館倒閉之後,這位常客下了聘禮迎娶了這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美嬌娘。
這位常客帶着自己的美嬌娘回到銅川縣,美嬌娘才發現丈夫原來是有家室的,他就是老宅的主人,癡呆兒的死老爹,老宅老太太的死鬼丈夫。
美嬌娘就是廚娘。
廚娘後來得知,丈夫楊新海和老太太的婚姻,屬于那種封建婚姻,老太太比丈夫大好幾歲,是童養媳就進夫家的,老太太脾性不好,在廚娘進老宅時,他們的孩子才四歲半。
爲了掩人耳目,楊新海對外宣稱廚娘是請來帶孩子的,老太太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在廚娘剛剛進老宅,她受到充滿敵意的歡迎。
從此以後,廚娘的一舉一動都受到老太太的監視和關注,在老太太的監視下,楊新海幾乎沒有機會接觸廚娘,他原本想給她一個安甯,可以過好日子的環境,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經過一番思想鬥争,楊新海覺得自己不能這麽自私,毀了心愛的人,就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把她許配給佃戶,劉麻子。
劉麻子是廢人一個,這是誰都知道的,在前些年,因爲家庭貧困,四處讨飯,被有錢人家的狗,追咬,他給狗打架,被狗咬了命根子。
還是楊新海救的他,當時他隻有半條命了,幸虧遇到楊新海及時把他送進濟仁堂藥鋪,立馬用雲南白藥止血,才從死神手裏把他奪了回來。
楊新海把如此貌美的廚娘許配給自己,劉麻子心知肚明,他深知對方肚子裏墨水不多,心計卻不比那黃臉婆差。
楊新海這一招是将計就計,他想等時過境遷之後,等黃臉婆走了(死了)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把廚娘接回家。
他劉麻子也是感激楊新海一輩子,自己的命都是他賜給的,還有什麽不可以幫他的。
就這樣,名義上廚娘是他劉麻子的婆娘,實則是楊新海的枕畔人。
熟料到,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過了數十載,黃臉婆身體健朗得很,連小毛病都沒有得,就更不必說她會比自己先走一步的情況發生。
接下來,各種運動接踵而來,楊新海受不了這種來自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最終選擇逃避跳樓自殺。
廚娘有給楊新海生下一女,名字叫劉陽(劉楊),一名男丁,叫劉金華。
在老宅主人跳樓自殺後,偌大的宅子變得空曠冷情,老太太就動起了要把廚娘和劉陽接回來的想法,那個時候劉陽還是小孩子。
劉麻子不能阻攔廚娘娘倆回老宅,隻能默默無語的把他們送了回去。
老太太不答應劉金華回來的原因就隻有一個,誰叫他劉金華是男丁,自己的兒子卻是一個癡呆兒,如是把劉金華接回來,老宅的财産豈不是成爲他名下的。
就這樣,劉陽和母親在老宅一呆就是好幾年,後來說要評家庭成分,廚娘這才把劉陽送到劉麻子那邊,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成爲讓人唾棄的富農和地主。
兒子生來就不是讀書的料,隻能幹粗活。
楊新海給廚娘的錢,她一個子兒都舍不得用,全部積攢下來,供養劉陽讀書。
劉陽戀愛時,廚娘是知道的。
劉陽不小心懷孕,被學校趕出校門,廚娘才真的痛心。
她用草藥打掉女兒肚子裏的骨肉,想方設法在她口裏套出,導緻她懷孕的男孩子名叫韓斌。
劉陽在家休養期間,也給韓斌聯系,結果郵寄出去的書信,猶如石沉大海再無音訊,她開始由思念,變成期待,再由期待轉換成爲絕望,絕望之後就是怨恨……
在後來,劉陽在其母親的陪伴下,偷偷去找韓斌,發現他已經給另外一個女生在談戀愛了,該女生名叫蔣蓉。
怨恨在此刻産生,爲了想報複韓斌,她們在一片樹葉上下功夫,故意讓蔣蓉拾到,以此引誘她們前來。
深秋的太陽像被罩上橘紅色燈罩,光束毫無殺傷力,柔和懶散,洋洋灑灑的傾斜在角角落落,風變得蕭條冷寂,像刀子吹刮在臉上涼絲絲的生生作疼。
老宅的老太太今天出殡,在小明的協助下,癡呆兒披麻戴孝,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哭哭啼啼,一會兒唱歌跳躍,站在原地轉圈圈。
小明感歎在癡呆兒的世界裏,究竟存在什麽東西,也許是他一個人,更或許是他自己設置的空間世界,而這個空間世界,沒有悲苦,沒有煩擾,隻有歡樂……
出殡的隊伍漸漸遠去,鍾奎眉宇間愁結還沒有散開,他很奇怪,那個救下來的女孩,爲毛總是對他充滿敵意的神态,一骨碌爬起來,髒兮兮的手指頭,使勁的鑽耳朵,好像要把耳朵裏的煩躁之音都盡數掏出那般。
在掏耳朵時,他在思忖,要不要把圖騰的秘密告訴小明,小明這孩子還不賴,可以在沒有他親自督促的情況下,冷靜明智的處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