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是用一個很小的玻璃瓶子塞滿裝回來的,敢情這泥土很珍貴麽,要不然他怎麽會做得很小心謹慎的樣子,遞給冉琴說道:“你把這個拿去你們局裏化驗一下,看看泥土成分有些什麽含量,”
徐敏悄聲嘀咕一句道:“你是不是搞錯了,從天遠地遠帶回一瓶泥土,泥土有什麽好稀罕的,到處都是,”
志慶搖搖頭,微笑道:“你們别小看這一瓶泥土,泥土裏說不定隐藏着什麽秘密,”
将帥聳聳肩,他覺得對方是閑的沒事做,就出言戲谑道:“泥土是人類之本,沒有泥土就不能耕種,不能出産人類需求的資源,各種食物,這是小學生都明白的道理,有什麽秘密存在,”
志慶一聽将帥這話,心裏就不樂意了,心裏不樂意,面子上卻依舊是一副很豁達的樣子,含笑打趣的說道:“冉琴這位同事哥的話,真心不錯,不過,我的目的不是奔這個話題來的,而是關于生死存亡的秘密,”
乍一聽志慶的話,又見他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加上冉琴悄悄的拉拽了一下袖管,将帥沒有再繼續争辯下去,默默無語的點頭,做起了旁聽觀衆。
冉琴從對方的話裏,蓦然驚醒還沒有來得及介紹将帥和自己的關系,而關于志慶的心理想法,别忘了她可是心理學來的,就這麽對他進行心理探測實在是不禮貌的行徑,所以她矜持一笑故意岔開話題道:“對了,陳叔,我還忘記一件事,沒有給你說清楚,”
志慶微微一怔随意抿一口端起的一杯清茶,擡頭問道:“什麽事,”
冉琴面色微微發紅,側目凝視了一眼将帥,有些難爲情的樣子說道:“将帥是我丈夫,我們結婚了,“
冉琴的話,驚愕了志慶,失手‘啪,’茶杯砰然落地,摔得粉碎。
幼小的孩子吓得急忙鑽進媽媽徐敏的懷裏,她不明原委的盯着丈夫看。
冉琴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比鍾奎還大,感到有些詫異的同時,瞥看了一眼神态有些尴尬,忙不失疊彎身去拾起碎了茶杯的志慶急忙補充問道:“我有說錯什麽話嗎,”
“沒……”志慶嗫嚅說着道。
徐敏把孩子交給父親,急忙拿起掃帚對丈夫擺擺手示意她來。
“……”冉琴無語,将帥更是困惑不解,據他知道的是,那個黑大漢給妻子有點關聯,對于眼前這位,他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勘測隊的隊長陳志慶是一位對工作負責,對朋友真誠,對家庭忠心不二,基于種種,他怎麽可能對妻子冉琴的話,驚得失态摔碎茶杯的。
疑問歸疑問,暫時放在心裏,對方接下來的話,才釋然了将帥心裏的疑問。
徐敏拿來幹拖帕,把地面濕滑的地方拖抹幹淨,每一個人都在思考問題,志慶直愣愣的盯着拖帕在妻子靈活的操縱下,眨眼功夫地面就光潔溜溜了,不由得想起曾經在鍾奎家看見的那一幕,同樣的是拖帕,一個是人在操作,一個是小鬼們在操作……
“咳,”不知道是将帥抽煙急了點,還是故意發出響聲,驚動心不在焉的志慶,反正後者在聽到咳嗽聲音時,收回視線,重新振作精神,做出一副很平常的神态,深邃的眸光,犀利得就像劍芒盯着冉琴,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倆結婚了,首先我恭喜二位,不過,我有一句話要問冉琴,”說着話,視線從冉琴臉上挪開,到将帥臉上,很嚴肅的樣子道:“你可以避開幾分鍾嗎,”
将帥很大氣的說道:“好啊,完全沒有問題,”說着他就徑直去逗小孩去了。
客廳裏留下志慶和冉琴,前者狠狠掐滅煙頭,劍眉一挑道:“醜化說在前頭,你不會介意吧,”
冉琴笑得有些不自然道:“沒事,陳叔盡管問,”
“你結婚,他知道嗎,(鍾奎),”
“我結婚幹嘛要告訴他,”冉琴極力掩飾什麽道。
志慶的視線,從對方面頰移開,一點點下移……看見了極不願意看見的……語氣有點生硬“你不覺得對不起他嗎,他可是……”
冉琴很堅定的樣子,擡起頭,猛然打斷對方的話道:“好了,陳叔,将帥愛我,我願意嫁給可以給我安全,可以給我一起厮守的他,你祝福我吧,關于鍾奎,他有他的生活和感興趣的事情,我也會祝福他早日和徐倩結婚,”
“你誤會他了,”志慶困惑道。
“沒有……”冉琴苦笑一下,極力辯解道。
“你見過鍾奎,”
“見了,”冉琴含笑道:“我和丈夫就是從鍾奎他們那邊過來的,”
看着冉琴很平靜的樣子,志慶的心裏稍微安靜了些,暗自道:既然冉琴都已經見了鍾奎,并且已經知道她和将帥成婚,那麽都沒有發生什麽大事,看來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這時,徐倩從她的閨房走了出來,先是看見冉琴就大喜道:“冉琴……你好嗎,”走緊幾步,她似乎覺得對方有些不對勁的樣子,急忙停住,上上下下把她盯着看了一遍,“你結婚了,”
冉琴抿嘴一笑,腼腆的樣子,點點頭道:“嗯,”
“哇,你長胖了還是……,”
冉琴面色一變,身體微微一顫,顫抖的聲音道:“我……”
“我要做孩子的幹媽,”徐倩甜甜一笑,見到姐夫臉色陰沉,面上的笑容頓時凝住,很不解的樣子說道:“姐夫不舒服,”
“沒有,”志慶答複着,視線投向冉琴道:“你記住我托付你的事,時間不早了,你看……”
對方這是在下逐客令,好像在顧忌什麽,冉琴苦笑一下點點頭道:“記住的,等有了結果就告訴你,”說着将帥進來,兩人告辭離開徐家。
冉琴一走,徐倩就喜滋滋的告訴志慶,說剛才香草他們來電話,喊明天去文根家,好像是關于他們倆的婚禮事宜,有什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