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漢子一再的給旅店老闆娘保證,昨天來的這一幫人,其中有一位是很有本事的捉鬼先生,并且表示,如果此話有假,甯願舍棄老闆承諾他一直免費住下去的口頭協議。
東北漢子就是那位大東北,他所住的屋子,就是和小東北共用的一間房間,小東北意外死亡在那間屋子裏,而且死因不明,死狀恐怖,這讓旅店老闆娘和老闆心裏很是不安,别說要把這間屋子租出去,就是空置下來沒有人住,屢屢想起這件事,也是很滲人的。
基于各種原因,老闆和老闆娘才忍痛把這間不祥之屋免費租給東北漢子,旅店出現怪異現象也就是小東北死亡之後,首先是那一根非常之長的女人頭發,然後就是每到夜半三更時,就會有一個女人坐在井沿邊一邊哭泣一邊梳頭,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很久,看見那個女人的客人大多數都沒有繼續留宿下去,在第二天,無論是走還是不走的,都匆忙退了房再也沒有出現過。
在旅店住宿凡是看見那根長頭發的人,如果不離開,都會在短時間内看見女人梳頭的樣子,隻要看見女人梳頭,接下來就是噩夢,之後就會發生意外。
在鍾奎等人發現怪異頭發,去找老闆娘時,她還僥幸幸虧他們隻是住一晚,要不然非出意外事故不可,話說;人不留客,天留客,看看窗外傾盆大雨,老闆娘和老闆隻有唉聲歎氣的份,深深擔憂這一幫子人的安危。
大東北來找他們時,正是老闆娘和老闆憂心忡忡不知所措歎息的時候。
在大東北一再的保證和堅持下,最終博得了老闆和老闆娘的同意,讓他去找那位鍾奎捉鬼先生,雖然面子上答應了東北漢子的建議,夫妻倆心裏卻在犯嘀咕。
想想,自從發生詭異事件後,他們也沒有少請來那些自稱懂法術捉鬼的江湖術士來,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那些個信口雌黃,爲了博取他們的信任和得到一筆錢,那些家夥們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自吹自擂一番,然後在夜半三更做法捉鬼時,被憑空出現的女鬼吓得屁滾尿流,逃之夭夭了,哪還敢找他們夫妻倆要錢。
東北漢子來找某人。
不光是在的志慶感到意外,香草、徐倩也覺得有蹊跷,難道這裏有問題,腦海不由得冒出那根令人發憷的長頭發來。
東北漢子很神秘的樣子,執意要鍾奎單獨出去說話。
屋裏除了文根知道東北漢子的目的以外,其餘的人都隻是胡亂猜測,此人找鍾奎真正用意和原因。
鍾奎被請到老闆的屋子裏。
對方一副狐疑的神态,牽強的笑容,盡數納入鍾奎的眼裏,看得出,東北漢子貌似有些一廂情願的來撮合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在喋喋不休的說,讓他幫老闆和老闆娘消災除難。
在東北漢子來找他時,他心裏就有預感,這件事一定跟那根奇怪的頭發有關。
不出所料;東北漢子講了老半天沒有營養的白話之後,才話鋒一轉進入正題。
“旅店有鬼,”在說出這句話時,大東北目不轉睛的盯着對方,想觀察他在聽到這裏有鬼的話時,會不會像那位小白臉面露恐懼之色。
在他密切的關注下,鍾奎不但沒有露出恐懼之色,反而泰然處之的目視他說道:“那根長頭發不是老闆娘的,是女鬼的,”
一旁的老闆娘和老闆在聽到他的話後,面色一變,暗自道;看來這個人的确有來頭,面子上卻沒有露出一絲兒破綻來。
“……你們看見長頭發了,”東北漢子睜大眼睛,吃驚道。
鍾奎沒有言語,默默的點頭,一束犀利如刺的目光逼向一旁一直打馬虎眼的老闆娘和老闆。
夫妻二人在對方充滿惱怒的目光注視下,羞愧的低下頭,老闆急忙從櫃台煙箱子裏拿出一包‘鄱陽湖’有點卑微的樣子,雙手呈遞給鍾奎,面上擠出一抹牽強極不自在的笑意道:“慚愧,老哥哥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你多多見諒,幫幫我們,”
“幫你們,”鍾奎從對方的話裏,聽出弦外之音,目測受到女鬼攪擾的還遠遠不止是他們旅店,“好吧,你們把事情給我講一遍,看我能不能幫你們,”他擺手,拒絕了老闆臨時抱佛腳舉動,沒有收下他的香煙。
送出的東西,很意外的遭到拒絕,這是老闆沒有預料到的,在他的印象裏,這些懂邪門歪道的人,都是十分地貪婪,連吃帶騙,還要擄兩個走。
莫非這位不喜好抽煙,老闆伸出的手,僵住在半空縮回也不是,不縮回也不是,大東北是親眼目睹過志慶和鍾奎在一起時,他們倆在那吞雲吐霧閑聊龍門陣來的,這人是要抽煙的,爲什麽會拒絕接受老闆的饋贈,難道是他不願意幫忙捉鬼,還是說不喜好接受别人的贈送,更或者是要錢,不要煙卷。
老闆娘見大東北對自己擠眉弄眼,一時不明白他的暗示意指是什麽,急得這丫的,不停的用數鈔票的動作,給她比劃。
老闆娘還沒有明白過來,老闆和鍾奎都瞥見大東北怪模怪樣的比劃。
老闆冷眼看了看大東北,再看看老婆,一絲異樣感從腦海冒出,疑窦叢生……
鍾奎君子之心坦蕩蕩,他看出大東北所指是何意,他對這些充滿銅臭味的交易很是反感,故而對他們扼要簡單的言明道:“捉鬼是我的本分,不需要任何報酬,”說着就預備轉身離開。
大東北再次被對方的話,驚愕住,實話: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打心眼裏佩服鍾奎,并且爲之前以貌取人的看法感到有些羞愧。
彼此都了解了對方的人品,話也就多了,三言兩語之後,鍾奎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受到這件事牽連還不止旅店,就連女鬼的夫家,也出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