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東北是自殺,也不用報官什麽的,爲了旅店的生意,無奈之下,旅店老闆,隻好私下裏找到一位陰陽師,讓給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陰陽師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隻是把埋葬小東北的墓穴位置定好,就溜走了。
事情真的有那麽巧嗎,那個女人死了,小東北也在延後幾個小時死亡,這會不會是女人變成厲鬼來找小東北索命。
大東北心裏狐疑,卻沒有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加上旅店老闆,悄悄叮囑他,不要把旅店死人的事件告訴給住在這裏的客人,以免影響旅店的生意,這裏地處偏僻,死了那麽一個遠地人,沒有誰知道。
再說了,小東北欠下旅店老闆房租和其他費用若幹,旅店老闆出于人道主義,還得讓大東北把小東北背起在一個月黑風高夜,偷偷,埋葬在亂墳崗。
接下來好幾天,大東北都沒有去車站拉客,所以才會給鍾奎他們錯過,要不然拉他們來這裏的就是大東北,他也就可以套牢他們,順順利利做一筆來回生意。
從死水灣離開後,鍾奎等人心情大好,特别是香草,一路談笑風生,嬉笑玩鬧,志慶惦記妻子,孩子、老人。
鍾奎心裏裝着冉琴,心裏準備了很多話,想對她說……
徐倩不舍卻又無奈,知道在返回a市之後,鍾奎也許不會在關心自己,心裏是空落落,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小明這一次的表現不錯,他暗自告訴老爸,自己真的可以幫助師父了。
香草和文根有些複雜,她明知道這次回去就要嫁給他,卻還是以一副冷然的神态面對他。
當然鍾奎是一個有始有終原則性很強的男人,在離開死水灣時,自然是要平息秀秀心中那沖天怨氣,因此交代死水灣村民,每天下午三時三刻也就是秀秀的死期念誦大悲咒,化解掉她徘徊在死水灣的怨氣。
在他們離開時,李老幺執意派出牛車一路相送到相距百裏之遙的一座小縣城,便于他們可以乘坐一輛小巴,提前到達轉車點的一個小站,這樣可以少走路程以免延誤回家的日期。
一路上他們吃的是山民送的糯米粑粑,住的是鄉村旅館,說旅館,還不如說成是農家小院更貼切一些,去時有一定目的性和目标,回來時,身心疲憊,歸家的念想與日俱增。
香草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懼症,自從離開死水灣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沉默寡言的樣子,她亦如此,就連文根也是這樣。
志慶告訴鍾奎這是每一個即将進入婚宴殿堂人的心态。
小明抱住一部鍾奎給他的風水淺談愛不釋手的看。
徐倩一個人摸出那張折疊的畫紙偷偷看,看後,秀眉擰緊,眼神複雜面色凝重,似乎有什麽難以言明的心事一般。
這一天,他們又要面臨轉車的程序,在下車之後,他們分别坐上人力三輪車來到在距離臨時招呼站一附近鄉鎮集合的小旅店裏。
這是一家四合院的小旅店,院子中央有一口井,井口有四塊四四方方很平整的方條石搭建,四合院裏住的除了兩口兒帶一黃毛丫頭外,其餘的均是南來北往的住客。
四合院的房子,由東、西、南、北四面房子圍合起來形成的内院式住宅,連日來的舟車勞頓,在進入四合院時完全被這種潛在的古樸古風氛圍給淡沒了。
香草落落寡歡進入卧室,一言不發,不停的整理她的衣物,徐倩破例沒有研究那張畫紙,推開西邊的窗戶,一抹夏日的餘晖映入眼簾,凝望着它,萌生詩意畫景……這是餘晖難舍白晝的離去,眷戀它朝朝夕夕陪伴,無奈它遲遲暮暮歸的畫面感嗎。
鍾奎和志慶沒有急着進卧室,一盆剛剛從井裏提出清亮冰涼的井水,抹掉疲乏和臭汗,惬意的坐在院兒中,主人送來一杯淡茶,他們倆就在那饒有興味的欣賞起日落,看院中微風吹動柳條,看鴿子悠閑飛過頭上這塊天空無比惬意的場面。
那個時候,無論陌生人,還是彼此熟悉的人,反正是見面三分親,有住客看見新入住進來的五個人,都笑吟吟的迎上來,主動打招呼,一般都是喊老表什麽的。
有一個粗粗笨笨都漢子,肩膀上搭在毛巾,手裏拿着面盆貌似要來水井邊打水洗臉吧,在看見志慶時,主動喊道:“老表來了,”乍一聽還以爲他是志慶的親戚呢,其實毛關系沒有。
“你好,老表,”聽着對方一口地地道道東北腔味兒,他急忙回應道。
“好,”漢子淡淡的目光瞥看了一眼,比自己還黑,其樣貌實在不怎麽樣的鍾奎一眼,懶得搭理徑直到井邊提起木桶往井口一貫,拉上絞索就自顧的洗臉。
鍾奎對于這些,早就司空見慣,不足爲奇。
倒是志慶有些替他抱屈。
漢子抹幹淨之後,感覺到被人注視,蹭蹭擡頭恰好給他的目光相碰,“老表是生意人,”挪開視線,低頭倒掉面盆裏面的水,别扭的姿勢随口問道。
“老表眼高,我們不是什麽生意人,而是一群俗不可耐,沒有見識的普通人,”一向大氣的志慶,第一次反唇相譏道。
聽到對方話裏的刺,“額,别介,出門都是兄弟,我說錯什麽,還請老表别介意才是,”東北漢子急了,趕忙言明道。
“沒什麽,你忙,”志慶斂住笑容,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給鍾奎閑聊起來。
東北漢子讨了沒趣,隻好怏怏不快的離開了。
黑黝黝的天空,靜谧的氛圍中,古老的四合院顯得神秘詭異,房間的窗簾沒有拉上,微弱的星光穿透窗戶,把房間照亮,鍾奎卻覺得,四合院安靜之中似乎有什麽隐晦氛圍存在,就在他想法冒出,視線瞥看到他和志慶的床鋪上,出現一根很細很長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