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村長在發作時,就有一種很恐懼的沖動,他要用刀切開自己的頭來看看,裏面究竟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折騰他。
夥伴們抱住他的頭,不停的給他按摩太陽穴,以爲這樣子就可以給他的疼痛減輕,在村長最後一次發作時,抱住他的夥伴,按照志慶之前的叮囑,怕村長在發作時做出自虐的舉動,就讓給他一拳頭砸暈再說。
砸暈的村長昏厥過去反而舒服了些,暴突的眼珠子定了定頭一歪,口鼻微張,少頃之後呼噜聲很張揚響徹在屋裏,抱住他頭的夥伴,終于按耐不住好奇的心理驅使。
圍在村長身邊的夥伴,都不敢認真看他的面部,他對面部在發生畸形變化,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裏面在擠壓他的五官,畸形的面貌繃緊了的臉孔,凸顯出一種難以用文字表達出來的恐怖感觸。
夥伴們驚懼的看見,就在村長的頭部,冒出一塊酷似動物觸角的東西,并且已經穿透頭皮冒了出來,摟抱着村長頭部的夥伴,試探着用手指分開村長纏結的頭發,在中間露出那個怪異的東西。
看着這個奇怪的東西,夥伴渾身一顫,神經質的縮回手,久久凝視着……它是從頭蓋骨的中央骨頭縫間長出來的,跟某一種植物的芽體很相似它有着淡青色和血紅色的内旋褶葉,栩栩如生般随時就像要綻開的趨勢。
這麽鐵骨铮铮的漢子,親眼目睹着村長頭部的怪異植物,心頭不由得湧出惡心感來,他在村長歪擱置的頭,和他頭上長出來的怪異植物前面畏縮了想抽身離開,恰好,聽到村長發出一陣昏迷的呓語,驚懼之下,他想離開的念頭愈加強烈,匆忙起身放置村長的頭時,動作就粗魯了點……
村長的頭‘砰’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在好幾名夥伴的驚訝注視下,那名漢子已經跑離開去,窩棚裏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看村長……
有一個人跑,呆在屋裏的人豈有不動心之理,悄然無聲形态傳遞出的恐懼信息,勝過大聲喧嘩來得更加驚秫可怕。
他們慌亂,腦海裏充塞着各種可怕的預想和猜測,也許這座島嶼真的是被惡靈詛咒了,凡是登陸島嶼的人,都無一幸免,除非就像李老幺等人,來了也沒用呆多久,就安全離開的,餘下的就隻有像村長這樣,活受罪……想到生與死,選擇求生的人,都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他們的老本行就是偷雞摸狗,如果想離開這裏,卻不能再回到死水灣,唯一的辦法,就是打劫李老幺上次送來的所有物品,有了充足的物品就不怕沒有生活保障,在外面呆上十天半月,等這件事過去以後再回來不遲。
李老幺送來的物品,絕大部分都囤積在徐倩她們這邊窩棚裏,所以他們悄悄達成協議,先去打劫徐倩她們,然後砸開鍾奎他們的船隻逃跑。
村長抽搐的面部,綻裂開來時,他曾經歃血爲盟的夥伴已經離他而去。
他們并沒有逃脫霧霾邪靈的襲擊,霧霾邪靈就在門口等他們自投羅網,一個個被隆冬般的寒冷,凝凍在原地,就像一尊尊泥塑菩薩……
霧霾邪靈最後要對付的是,徐倩和香草。
香草是背對着門口仰卧在床頭,由于太過疲倦,昏暈欲睡中……霧霾邪靈利用凝凍的人,頂掉懸挂在門口的桃木劍,徑直飄了進去……
室内的溫度驟然下降,冷到極點,被寒冷冷醒的香草,剛剛睜開睡意朦胧的眼眸,就驚愕的看見,曾經在門縫隙中瞥看到的黑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眼前。
黑影冷森森安靜的伫立在屋裏的一偶,如是不注意看,還以爲是一個黑色的挂衣架在那,一頂帽子悄然聳立,帽子裏黑黑乎乎的看不見是否有人類具備的五官和表情。
香草警惕的倏然坐起,手指急忙想無摸五帝錢,卻是已經來不及,她隻感覺渾身一麻,真實的酥麻感頓時傳遍全身,她被一種可怕的力量蠱惑住不能動彈了。
霧霾邪靈,空洞的帽兜裏,好像有一雙深邃能夠洞穿一切的詭異眼睛,直直的盯着躺卧在床上,還很虛弱的徐倩,并且對着她無聲一點點的飄過去。
這可是一具高級的四柱純陰提煉體,如是得到她的肉身,占據她的魂魄,那麽它在将來就不愁沒有面部了,在往深處想,還可以達到更高的境界,可以成魔,可以自由穿梭在第三度,第二度空間中。
想法支配着霧霾邪靈的思維,它一步步的靠近徐倩,貪婪的吸食着從她鼻孔裏冒出來的絲絲熱氣,覺得太爽了,隻是就那麽吸食一點點她的氣息,渾身頓感舒暢無比,霸占她的欲望更加強烈,空洞的帽兜,興奮的顫動着,一雙枯槁鬼爪,帶着煞氣逼向無還手之力的徐倩……
發生這一系列事件之時,正是鍾奎和志慶被牽制住在外面的時候,他們倆還不知道這裏發生狀況隻是下意識的猜測到有可能要發生什麽大事,頓感情況不妙,不由得暗自懊悔,不應該這麽冒冒失失的離開他們。
鍾奎和志慶急趕回來時,看見了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窩棚外面冷風中伫立着一具具貌似已經僵硬的人體,他們分别是文根,小明、還有村長帶來的家夥們,地上還碎了一地一個已經凍得僵硬的人體器官和其他組織部位。
砸碎的人體沒有一丁點血迹存在,也就是說,整個人在凍僵之後,被霧霾邪靈利用來挑掉桃木劍,然後被那厮随手一扔,就把成爲僵硬塑像的人給砸碎了,斷裂的部位還可以看見白色的肉,凝固的血液……
門口踏碎的桃木劍,預示窩棚一定發生了讓鍾奎難以接受的事情,當他們倆沖進窩棚裏時,看見徐倩還在掙紮大喊,香草不見了……
徐倩告訴他們倆一個很玄乎的故事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