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自制的桃木劍懸挂在徐倩所在的窩棚門口,香草拿出存儲的幹艾葉,分發給隔壁的那些漢子們,霧霾具備生命力,屢屢卷動着反複沖擊貌似想沖進屋裏。
村長臉色死灰色酷似即将瀕臨死亡,苟延殘喘的病人,清醒時,他就顫抖着嘴唇反複不停的念叨:“我被拖進一個黑乎乎的洞穴,醒來的時候,看見有一張臉在對我笑,這張臉沒有五官,就像花冠……很奇怪的花冠,跟人的臉很相似,看久了就有一種很迷離的感覺,會不知不覺的想靠近它……沒有東西束博我的自由,我情不自禁的靠了過去……”
抱住他的人,感覺到村長渾身在痙攣,不由得捏了一把汗,結結巴巴的安慰道:“放松,放松,你會沒事的,”
“那個地方不是墓穴,是葬屍坑……花冠是妖物,它抖動着……抖出很多粉塵一樣的東西,掉在我眼裏,頭上……還有嘴巴裏……它一定是鑽進我腦殼裏了,自從被你們救出來之後,我就知道它一定就在我腦殼裏成長,變大……我一刻也沒有安逸過……救救我,快……痛啊,”由于痛苦,村長大力難以控制的翻來覆去,口裏不斷發出撕肝裂膽的慘叫。
文根過來時,村長的病況剛剛好轉,“你們把這個挂在門口,把門關好,千萬不要出去,”他把東西發放給呆在屋裏的他們,在環顧一下四周,走到村長面前,看着他一臉死灰,就關切的問道:“現在好點沒有,”
“幫幫我吧,它就在我腦殼裏,幫我把它取出來,你給捉鬼先生說說好話,隻要他幫我驅除這隻潛伏在我腦殼裏的魔鬼,我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們還沒有回來,外面起霧了,我是來通知你們的,别忘了死水灣迷霧事件,”文根冷漠的說道,就退了出去,剛走到門口,霧霾已經靠近,一襲陰冷的風撲面而來,冷得他抱緊胳膊,惶恐的看着霧霾,慌慌張張跑進徐倩她們這邊來。
就在文根快要進徐倩她們這邊時,後腦勺突然一冷,還來不及看見襲擊他的東西,就感覺渾身一麻,觸電般的驚秫之感,流向全身……渾身頓時跌入冰窟中一般,失去了基本的抵禦能力,就連血液也在頃刻間凝固停止流動,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僵直在原地,意識模糊……
接着從文根的身後,一卷卷酷似雲團的霧霾,侵襲而來……
小明一直在門口等待文根,他怵然的目光從門縫隙中瞥看到,門口好像伫立着一個人,他對香草說道:“我去看看文根叔叔,”
“去吧,”香草也是擔憂得不得了,卻是不能離開還很虛弱的徐倩。
小明走到門口,如果要想出去看門口那個人是不是文根,就得拉開房門走幾步才能看見,霧霾中伫立着的這個人,很奇怪的姿勢,安靜無聲的樣子,讓人看着很不舒服。
等他拉開房門時霧霾想趁機侵入,卻被懸挂在門口的桃木劍阻止在門口,一個頭戴尖尖帽子看不清楚面孔的‘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子一動,爪子帶着淩厲的冰寒已經襲擊了小明。
小明頓時感覺到渾身麻木,血液也在瞬秒間凝固……意識缥缈遠離。
門口懸挂的桃木劍到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就在黑衣人随着霧霾要進入屋裏時,桃木劍一閃……一道刺目的金光,斜刺刺的刺向黑衣人空洞的眼眸……
‘嗷,’一聲低沉的哀叫,黑衣人伸出爪子下意識的阻擋金光,金光刺向黑衣人的手臂,一縷化冰淡淡白色的煙霧,混淆進霧霾中。
黑衣人狡黠的低垂頭,低垂的帽尖耷拉下來,癟癟的,好像根本就沒有頭顱支撐和充填它的内部。
香草覺得門口有動靜,出口連呼道:“小明,小明是你嗎,”門口沒有傳來答複聲,她回頭瞥看了一眼徐倩“徐倩姐……”
徐倩欠欠身,虛弱如遊絲般的聲音說道:“出什麽事了嗎,”
“好像是霧霾襲擊,”
“……鍾奎他們呢,”
“出去還沒有回來,”
“天,”
“文根,小明呢,”
“情況,好像很糟糕,他們倆都出去看……”香草帶着哭腔道。
“香草……”徐倩伸出微涼的手,握住對方,眼眸潮濕閃動淚花花道:“别着急,鍾奎哥有的是本事,他一定會消滅這些邪惡的鬼魅的,”
“嗯,我不會對他失去信心的,”香草肯定的點點頭道。
“等你鍾奎哥回來,我想告訴他一些事情,”
“什麽,”
“記得我們進入那個可怕的夢境嗎,這個夢境其實就是那位邪惡武士的心理真實寫照,夢境裏出現的那些鬼‘人’他們都死于不正常,好像跟島國研制細菌武器有關,特别是冒出地層的液體和變異的蟑螂,液體有一股難聞的氣味,變異的蟑螂襲擊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東西都是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和細菌危害所緻,”
“天……我雖然不明白,但是覺得很嚴重的樣子,”
“當然嚴重……‘咳咳’”徐倩劇烈的咳嗽,咳得面部一陣抽搐。
“喝水吧,”香草遞給她一杯水,心裏惦記文根和小明,卻莫奈不敢就這麽出去。
黑衣人沒有成功進入徐倩她們的窩棚,身子一飄徑直飄向另一個窩棚的門口。
村長時好時壞,這回兒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似的,神經質的抓住抱住他頭的夥伴,絮絮叨叨講述他所經曆的恐怖情景。
“我看見那種植物,可以說是我這一輩子都沒有看見過的可怕玩意,它是從人類的頭蓋骨冒出來的,細細的觸須,像極了黃瓜秧子的觸須,嫩黃嫩黃的,很惹人愛,可是誰知道它是會襲擊人的,你不會知道吧,我也沒有想到,所以對它沒有一丁點警惕性,也不存在提防心理,還伸出手去撫摸它……哎喲,痛……”可怕的痙攣再次出現,抱住村長的夥伴,吓得渾身顫動,很想很想放下他,卻又希望他再次的清醒過來,給他們講述發生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