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霧霾的掩映下,一張張猙獰可怖的面孔,妖異的舞動着,時而變成端着上刺刀的步槍,步步緊逼而來的架勢,時而惡化一張超恐怖的鬼臉,試圖想吓唬鍾奎和志慶,時而又自動變換成爲扇形呈包圍圈,把他們倆團團包圍住。
在遭遇到幽靈軍這刹那,周遭的空間瞬間凝固,簌簌冷氣從腳底冒起,渾身汗毛倒豎,片刻的功夫,他們倆的頭發就結滿了寒霜,渾身冷得直哆嗦,酷似隆冬來臨般異常寒冷。
鍾馗劍在手的鍾奎,劍刃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冷空氣給凝凍在劍鞘裏抽不出來。
周圍的霧霾越發厚重,幾乎看不見四周的環境,此種狀況就像死水灣那一日遭到霧霾襲擊的情況幾乎雷同,幽靈軍,忽左忽右,好像也有所顧忌什麽的樣子,一直撲來散去,肉眼可以看見霧霾在幽靈軍飛撲擊下,變化不定。
成團狀的霧霾靜谧的氛圍中,酷似濃煙滾滾而來,天地之間頓時暗黑一片,空間世界縮小,再縮小,變成一個暗黑包圍的圓。
這是霧霾變得混濁濃重産生的視角效應,他們倆隻能靠逐漸降低的體溫來感應對方的存在,更爲詭異的是,這些鬼東西,貌似很狡猾,鍾奎緊逼一步上前,霧霾立馬裹着幽靈悄然退去,丫的,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的舉動,他要顧忌志慶的安危,所以一時間不能去全身心的對付霧霾幽靈。
在霧霾中被圍困幾分鍾後,鍾奎果斷讓冷得雙腿僵硬,舉步維艱的志慶閉眼,并且緊靠在他的背後,讓彼此之間能夠近距離感觸到對方的情況,努力克制急躁的情緒,一定心神,手捏鍾馗劍,咬破食指用熱血沁透劍身化解凝凍劍刃,讓它盡快脫離劍鞘的束博……
然後壓低聲音對志慶說道:“狂吐唾沫,”
志慶火氣旺,鍾奎要他做别的可能還有些犯難,唾沫可是拈手即來自然而然産生的分泌物,要喊吐唾沫,自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所以他就真的‘呸,呸,呸,’的吐。
尼瑪,不知道是自己過于緊張還是别的原因,他吐了好一會,口裏居然沒有一丁點唾沫星子,苦逼了……“我……沒有唾沫星子,”感覺一點忙都幫不上,志慶心裏有愧,沮喪、很無奈道。
“沒事,陳叔、你記住千萬不要離開我,步步跟緊……”鍾奎沒有多餘時間來安慰他,急促的說完這句話,腳下暗走八卦陣法帶着志慶設置護身結界體。
霧霾逼近,妖異得有些玄乎,明明看見的是一隊幽靈軍,眨眼間,就變成,幾個島國‘慰安婦’的女人,女人披散秀發,花色各異的和服(吳服)是日本民族的傳統服裝,她們搔首弄姿,斜露肩胛,露出白皙性感的肌膚……
鍾奎從未有看見過這種島國和服,對島國慰安婦也隻是從志慶這裏獲得一些淺顯的信息,此刻一看,不由得暗自心驚……明知道這些是幻覺,卻有不敢舞動已經化解凝凍的鍾馗劍刃……
一股異常的香味,迷人心魄……是櫻花……閉眼的志慶好奇的睜開眼睛……眼前出現的這些妖異畫面,剛剛好盡數納入眼底,渾身一震,莫名的躁動,整個身心充溢着狂野的遐想……
“陳叔這是幻覺,你閉眼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我可是不能對付她們的……”鍾奎言下之意,對方是女人,雖然知道這些幽靈,可是他曾經聽志慶講述過在這些‘慰安婦’大部分也是可憐的人兒,有些被騙來,有些則是被強行帶到部隊來給前線作戰的士兵安慰和滿足他們的生理的,還有服役士兵剛剛風塵仆仆趕來這裏,想來滿足一下生理需求,沒想到在房間裏看見的卻是自己的親人姐妹,他(她)們除了抱頭痛哭之外,别無他法。
所以他不忍心……去把她們的魂魄消滅掉,握緊鍾馗劍,急促的對看見這一幕,定力紊亂産生異樣感的志慶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志慶在對方的喝問下,後腦勺一冷,立馬清醒,急忙答複道:“你既然知道是幻覺,那她們不是真實的女人,你勇敢發揮能量吧,”
特殊的環境,特定的能量,鍾奎在聽到志慶的話後,堅毅的眼神直視妖異舞動,逐漸靠近的‘慰安婦’們,‘哐當’劍忍出鞘,帶出一抹雪亮和殺氣。
鍾馗劍在此刻才真正恢複它的本來面目,三尺青鋒、豪氣萬丈……鍾奎來不及驚訝手中原本是一柄魚腸劍大小的劍鞘,在短短的時間裏居然變成一柄得心應手的長劍。
他自身的氣場,加上鍾馗劍的正氣,出劍之處弧光遊動,鍾馗劍,如一條萬丈神龍在霧霾中暢遊孽殺這些邪惡的幽靈,隻聽見一陣鬼魁慘嚎之聲不斷,詭異霧霾急急潰退,‘慰安婦’們櫻唇,嫣紅的面孔,頃刻間變成血肉模糊,眼眶迸裂爆裂開去的醜惡猙獰模樣……
鍾奎是越殺越有勁,逼退霧霾,無數個幽靈軍的魂魄灰飛煙滅,幻化成一縷煙霧也沒有在空間裏呆多久,就被無情的風吹散。
凝視一眼陪伴自己生生死死的鍾馗劍,鍾奎的眼睛潮濕了,‘噹’一聲清脆帶着顫音的劍刃入鞘之聲音,在志慶耳畔索繞,接着他聽到一聲粗犷的嗓音;“陳叔收工,”
消褪的霧霾,露出黑漆漆的山脈,鍾奎和志慶還得盡快趕到湖邊和文根彙合,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霧霾來襲時,文根正在給香草絮叨着什麽,最先看見霧霾來襲的是小明,他驚抓抓的跑進來,大喊道:“香草姐姐,外面又出現那種可怕的霧霾,”
“文根你趕緊去看看,”香草緊張起來。
“好,”
看着文根出去,香草又對小明說道:“你去通知隔壁的人,注意防範……對了,你把這個給他們,”她取下脖子上的五帝錢絲線對小明說道。
“你給他們了,你怎麽辦,”小明磨磨蹭蹭的,不想拿去給别人,心說道:這些王八蛋,死了才好,憑什麽還要管他們。
“别小孩子氣,現在他們和我們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出了事,對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