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被郁郁蔥蔥的密林包圍着,冷冷清清的房舍被一大片密林包圍着怎麽看怎麽别扭,香草顧不得那麽多,隻要有地方可以休息,可以安定下來,總比逃亡的好。
徐倩暫時安頓下來,老人說徐倩是因爲過度的勞累和驚吓,導緻心律受刺激過于頻繁才會昏厥過去,隻要稍微休息,調整一下應該沒有大問題,畢竟她還年輕,抵抗力還是不錯的。
果然,也不知道這位老人家給徐倩服下一顆什麽丹藥,少頃之後,她的面色逐漸恢複紅潤中。
香草手捧着老人遞給她的水杯,身子靠在熊熊燃燒的爐具旁邊渾身的寒氣頓時消失,随意的瞥看了一眼周遭黑漆漆的環境,她随口問道:“老人家,你住在這種地方不害怕嗎,”
老人在躬身往爐具裏添木炭,乍一聽香草的問話,頓了頓說道:“有什麽好怕的,要說可怕隻有人才是最可怕的,”
聽老人說出這一句耐人尋味的話,香草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慌亂的目光,掃視一眼老人佝偻的後背,眼皮哒哒接連咪跳幾下,一種潛意識的不安,讓她有些心神不甯起來,要是說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老人身處的這個環境。
這裏四周都是陰森森,黑漆漆的,他怎麽可能會一個人獨居在此,如果正如徐倩所說,她們沒有在現實世界,在夢境裏,那這個老人是誰,他怎麽會在别人的夢境裏,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夢奴嗎。
夢奴:跟夢境裏的那些傀儡差不多,被夢境主人困住在夢境裏不能出去幽魂的念力,它們屬于另類群體比孤魂野鬼還可憐。
暗自沉思,視線瞥看徐倩貌似在好轉中,如果此人是要傷害她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的怪異舉止,總覺得給香草一種驚秫的感覺,胡思亂想一陣,口渴難耐的她,下意識低頭看向手裏捧的水杯,水杯顫悠悠搖動着,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讓她沒有了想喝水的欲望,水杯裏倒映着她的面孔……
“你看清楚自己的樣子了嗎,”老人忽然冷冷的詢問道。
驚得香草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實話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水杯裏的倒影,“……我什麽樣子,”遲疑着試探性的問出話,她忽然後悔了,自己就是自己,還能是什麽樣子,幹什麽要去信一個剛剛才認識不到五分鍾的陌生人。
老人慢慢慢的扭頭,一陣異常刺耳的令人心驚肉跳的吱吱聲,在老人轉動脖子時發出來,香草緊張得心髒怦怦亂跳,她感覺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捏緊水杯……
‘砰,’水杯捏碎的聲音,指肚疼痛……老人陰冷的眸子,刺向她……霎時恐懼如同毒蛇一般一般啃噬她的心神,一股陰冷的寒意從腳底升起,漫沒她的全身。
“你就像我這樣子,”
看着剛才還慈祥,和藹的老人,眨眼睛變成一具快要融化掉發出腐爛氣味的骷髅,一對血紅色空洞的眼眶正面對着她……貌似有很多話要給她說。
香草吓得失口驚叫“啊……”同時覺得手裏的水杯有異常,一杯水突兀變成無數爬動的血絲,以迅疾的速度,蔓延伸展擴散開來,“啊,”吓得呆如木雞的香草,由于過度的驚吓,水杯失手掉落在地,砰,一聲清碎的響聲,水杯裏的水,變成鮮紅的血,噗四下飛濺開去。
周圍的房舍也在這一刻不見了,變成一大片荒墳,驚愕得不知所雲的她,呆愣片刻,腦海閃出一個字,跑,香草扶起還沒有完全醒來的徐倩……
身子一抖,她立馬從噩夢中醒來,徐倩好好的挨着她閉眼在睡覺,四周還是那麽安靜,剛才是做夢。
香草郁悶的晃動頭,苦思冥想剛才的所經曆的情景,她們還沒有走出夢境困擾,這裏是她們倆第一次看見撕裂人,爲了躲避逃到來這裏的位置。
再次置身在如夢如幻虛無缥缈的環境中,香草甯願還沒有從剛才的噩夢中醒來,與其這樣,擔驚受怕,躲躲藏藏,好不如跟這個隐藏在暗處控制她們的夢魔面對面的也好,至少知道這個惡魔的真面目是什麽樣子,要不然被這丫的折磨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豈不冤死。
香草醒來,徐倩也醒來,兩個人無聲,虛弱的對視一眼,彼此都沒有把剛才在夢境中做的噩夢講出來,實話身處在這種,四周發出陣陣如哭泣般的幽怨聲中,到處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的環境裏,她們倆個都距離意志崩潰不遠了。
徐倩沒有力氣說話,淡紫色的嘴唇,失去了動力,鼻翼努力噏動着,想說什麽,卻苦于沒有精神支撐。
“徐倩姐,你一定要堅持,鍾奎哥馬上就會來找我們的,”香草握住她冰涼的手,噙着淚水道。
進入暗黑的鍾奎,還沒有走幾步,就覺得一道黑影像風,更像是一個影子,嗖,以驚人閃電般的速度,在身後一閃不見。
這種招式,隻有島國懂得忍術之人才會有的功夫,憑鍾奎的鍾馗劍在手,要想出其不意逮住這隻惡靈,還得頗下功夫才行。
難道此人是島國人,或者原本就是一位忍者,更或者是從軍的一位忍者,鍾奎曾經在志慶口裏得知一些關于島國的皮毛,島國古代武士,戰國時代中,雖然同爲大名服務,不過忍者和武士的身份分别可謂天上地下,形象一點說忍者是家奴,武士是家臣,由于忍者們幹的大都是涉及到上層權力隐秘活動,一般都是深居簡出,詭秘行動,以暗殺,偷襲爲準。
如果剛才瞥見的是忍者,那麽這裏就還有一位大人物武士,武士在島國不屬于貴族,島國武士都是信仰忠孝仁義,個人武力方面差點棄筆從軍也不少,要是鍾奎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那位大人物就是從軍的武士。
剛剛進入這個虛幻空間幾分鍾,鍾奎就遇到強勁對手,忍者神出鬼沒,原本就是以偷襲人出了名,此刻的他還得小心翼翼,步步爲營,時刻關聯到身家性命還得附帶香草和徐倩的安危。
鍾奎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查清楚這位忍者和那位大人物武士的真正目的,隻有消滅了忍者和武士,徐倩和香草才能脫險,掙脫夢境結界的束博回到現實裏來。
正在回想的鍾奎,蓦然感覺身後有森冷殺氣襲來,粗眉毛一擰,來一個坐馬蹲身子一矮,唰,一道疾風、帶着淩厲煞氣撲來,隻不過在他靈活躲避時讓對方撲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