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裏走,周圍的環境越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來,酷似水滴的聲音,叮咚,叮咚,聽到水聲,她心裏不由得信心陡增。
冷冰冰的氣息來自身邊經過的牆體,伸出手觸摸一把,冷得她急忙縮回手,手指觸及到的不是想象中的石壁,或者是泥土自然形成的牆,而是有結構的那種磚混結構牆體。
徐倩奇怪了,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不是說無人荒島沒有人嗎,不對,之前和香草在一起的時候,不也是看見奇怪的建築了嗎。
她暈乎了,不知道應該往前走還是折回身回到原來從高處跌下來的起點,她遲疑着,停滞不前,視線看不清楚前面的環境。
無助絕望感再次爬進心頭,她自責;徐倩啊,徐倩,怎麽變得這麽不堪一擊,也許尋覓到水滴聲的來源處,就可以找到出口。
有了這種求生的意志,精神一震,加快步伐聆聽着水滴聲來源處走去,足足走了半小時,地面開始濕漉漉的,不時還踩踏在坑坑窪窪的積水中。
這裏怎麽來的水,湖面一定距離這裏不遠,要不然怎麽來的積水,徐倩激動得忘乎所以,腳步更勤,一顆心七上八下,在猜測看見鍾奎他們之後,應該是怎麽樣子一個激動人心的場面。
一邊想一邊走,空間在不知不覺間好像開闊了些,而且光線似乎也比之前亮了許多,雖然還是無法看清楚周圍的環境,至少可以看見近距離的東西。
黝黑的牆垛,無數條支幹線,肮髒的地面,随處可聞的臭味,水滴聲,就是從其中一個支幹線小過道位置傳來的,這不是徐倩想要的結果,絕望再次湧進心頭,意識變得木讷起來,她就像一個迷失的孩子,辨不清方向,暗黑的空間看不見天空,分不清東西南北。
慌亂、彷徨、迷惘、恐懼、就像并發症同時塞進腦海,想哭的沖動,鼻子酸酸的感覺,眼眶裏立馬滾動着熱淚,視線迷糊起來,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
輕輕抽動肩胛,噏動鼻翼,暗自道:冷靜,冷靜,極力鎮定之後,很快恢複正常思維;也許那小過道的後面,就是湖面的一個潛在的沁水出口,要不然怎麽來的水滴聲,懷着唯一的一線希望,她再次振作目标定位在那小過道後面。
人長期處在緊張氛圍中,特别想小解,當徐倩走進那條神秘的過道時,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什麽過道,而是一破舊的衛生間。
從正面可以模糊看見,一個女人頭像,一個男人頭像,她這才注意到,右邊是女士衛生間,左邊是男士衛生巾。
等等,這裏怎麽就像一座地下城鎮似的,居然還有衛生間,無論怎麽糊塗,徐倩還清清楚楚記得,這裏根本就不是來自地面。
從半拉開的門扇,可以瞥看到髒污的衛生間裏面,一間間隔開的小門,一股難聞的騷臭味和腐朽的氣息,撲鼻而來,她隐忍着想嘔吐的悸動感,捂住口鼻,借助一線微弱的光線,看向滴水處……
水滴原來是從鏽蝕的水閥門上滴答出來的,在門口可以看見一扇半玻璃的推拉門,推拉門卡在門的軌道上不進不退的。
意識裏,推拉門在徐倩這個年代還是很陌生的物體,她曾經聽徐集說過這種推拉門,還有榻榻米,但這些都不是國人老百姓可以用的,而是在什麽大使館裏才會有,據說那裏有很多背上背一個小布兜,吸拉着木屐的島國女人,還有蓄仁丹胡須的島國男人,在她的印象裏島國人種低劣,一色的三角眼,連盯人的目光都是那麽令人厭惡。
當然上述所說,是徐倩單方面從徐集口裏得知來的片面之詞,在那混亂的年代,國人仇恨外咦,無法洩恨,就把他們的形象醜化來描述給後代聽。
人類共同生存在這個地球上,壞人畢竟占據少數一部分,無論是島國人,還是别的外咦人,都有好人,壞人之分,戰争,讓人瘋狂,也讓人寒心,更是讓人心碎。
話題扯遠了,還是來看看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
徐倩的的确确看見的是推拉門,是那種島國人才會用的門,包括衛生間裏面的設施,布局都是島國人用的風格。
她困惑不解,難道自己穿越去了島國,或者是島國真的沉沒了,經曆久了恐懼整個人就變得麻木不仁,也就是對恐懼産生了免疫力。
在徐倩的認知裏,島國就是一個很小的國家,據說他們國家是一個島嶼組成,四周環海,地震頻繁,每一年他們的地勢都在悄悄下沉。
可是在一部書上記載,島國沉沒的時間應該是在四五十年以後,更或者是一百年以後,那麽算下來,這裏應該不是島國沉沒的地方,時間也不對吧。
就在徐倩隐忍着尿意,暗自分析時,裏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難道裏面有人,原本也想小解的她,随着意識的伸展,悄然從卡在門軌道上玻璃門邊上擠進去。
進去之後,她才知道什麽是惡臭難聞……喉嚨好一陣悸動,嘔意陣陣……貓腰看向一扇扇緊閉的小門,出口問道:“誰,誰在這裏,”
空寂的空間範圍,沒有誰答複徐倩的提問,聆聽着回應在空間裏自己陰森,拖着顫悠悠餘音的聲音,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聲音,居然也是這麽的可怕。
一滴、兩滴、三滴、的水滴聲,很有節奏發出清脆陰森的‘叮咚’聲,這裏什麽都沒有,怎麽可能有人,她自問道。
徐倩是有潔癖的,要是在平時在這種環境下,打死她也不願意進到這裏來小解,可是現在是特殊情況,身處在這種異常環境裏,她怎麽辦,憋不住就必須小解,蹙眉看着那一扇扇黑乎乎的門扇,捏住鼻子勉強拉開一扇小門。
幸虧的是,蹲坑裏面還算幹淨,至少沒有那些髒污的東西存在,矮身蹲下,忐忑不安的解開褲帶,匆忙完成小解,剛剛拉起褲頭,轟隆隆一聲炸響從蹲位下傳來,視線可見蹲位下端水槽裏嘩啦啦湧出洶湧血紅的水液來,吓得她尖叫“啊啊啊啊‘神經質的跳下蹲位。
驚魂不定之時,又聽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來貌似有某一種昆蟲爬動的簌簌響聲,吓得她再次渾身一顫,哆嗦着雙腿,驚慌失措茫然掃視傳來響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