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隻能擱淺在距離岸邊三米遠處,鍾奎他們不得已暫時下船,蹚水到岸上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距離湖邊有三米遠處,一顆龐大足有小圓桌那麽粗的一顆大樹,很顯眼的矗立在酷似入口的位置。
徐倩和香草還不能下船,她們倆是女生,要等到小明和師父砍伐來木樁固定好船隻,才能離開。
鍾奎和志慶在忙碌準備進入樹林砍樹,做固定樁子,他們倆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行駛路線之處,出現了幾個小黑點。
留在岸邊的小明有看見,他高高挽起的褲腿,踩踏在泥濘的沙灘上,左右看看,想要蹚水到船上已是來不及,隻好尋覓他們砍伐樹木的聲音找去。
香草和徐倩呆在船艙裏好一會,還沒有看見鍾奎他們來接應,就鑽出船艙站到船頭上來,岸邊,視線所及的範圍,陰森森黑漆漆的密林構成,一道天然長牆裏出現一個小小的豁口。
一道人影在豁開處一閃不見,疑是小明的她不能繼續等待,就喊上徐倩,各人把褲腿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細嫩的雪腿。
踩踏進冷沁沁的湖水裏,兩人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湖底淤泥承受不起她們腳髁的踩踏,在腳趾間滑溜溜的四下散開,這樣一來,她們的腳髁就陷得更深。
香草是從小玩泥巴長大的,對于腳趾頭踩踏在稀泥的感覺雖然也是特别的不喜歡,卻沒有徐倩那般慌亂。
“沒事,你盯着前方直走,不要顧及腳下,”香草鼓勵道。
徐倩還是慌亂,她實在是不喜歡淤泥與皮膚接觸的那種感覺,眼看快要到岸邊時,身子一晃,差點沒有閃進水裏。
這好不容易上了岸,小明的身影早已不見,她們倆回頭看了一眼擱淺的船隻,二話不說,蹭蹭的跟随在小明的身後,進了那個豁口。
豁口就像一個未知環境的入口,當時香草和徐倩是毫無準備,就那麽沖進了豁口,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沖進豁口,看見的環境,并不是那位百歲老人所講的空無一人,光秃秃的山梁子。
她們怎麽都沒想到,這裏竟然是一個看似很古老很陳舊的城鎮,城鎮的正前方,有一座看起來像是廟宇的建築,很是宏偉其實這也不奇怪,古時候最雄偉的建築總是這種框架。
令人感到驚秫的是,這些建築物就像一個靜态中的物體,它的周遭除了,死寂般的氛圍,幾乎沒有一個活動的生物出現,當然除了香草和徐倩是唯一出現,兩條腿的人類。
後背一寒,“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徐倩總是覺得周圍有些不尋常,卻又說不出來那裏不對勁,她抱緊胳膊,走一段,停下來看着香草問道。
“天,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不覺得奇怪嗎,鍾奎哥和陳叔呢,”
香草猛然提到他們倆,徐倩如夢初醒一般懵了,腦袋哄一下,失神的看着這陌生,詭異的環境,“香草,我們趕緊退回去,找找他們倆,”
沒來由的安靜,會讓人抓狂,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對于徐倩來說,這種安靜好像潛在一定的因素。
香草不喜歡這種安靜,她故意在走路時發出響聲,要麽踢動腳下的石頭,要麽随手拉扯路邊的樹丫,輕輕的那麽一拉,樹丫彈回,紛紛揚揚落下一層厚厚的泥灰。
徐倩呆呆看着飄落下的灰塵,思維短路,驚訝轉動身子,渾身寒氣升華,樹枝不是綠色,而是那種很淡很淡灰蒙蒙的顔色。
而在靜寂中似乎有一種,微不可見的力量在控制她們,這種感覺,活脫脫就像進入一個未知的夢境……心神不甯,神經質的前後左右看,她突然脫口而出道:“香草……我們可能進了一個陷阱,”
香草也在猜測這裏的環境是怎麽回事,在她不想觸及的童年記憶裏,曆經無數次的噩夢和難以接受殘酷打擊,總以爲已經有面對任何恐懼有免疫力的她,此刻也有些不能淡定下來,猛不丁聽到徐倩的話,心裏更是蓦然一跳,仔細回憶剛才進入的那個豁口,酷似一個巨獸的嘴巴。
不想則已,一想那無邊無際的恐懼,就像潮水一般滿滿塞進腦海,要想找到鍾奎和志慶他們倆的想法,更加強烈,一切好像變了樣,在記憶裏的歸路就像昙花一現,根本不存在的感覺。
沒有退路,在她們倆面前,全部是錯綜複雜的路,灰色的路,灰蒙蒙的天空,時有時無貌似有那麽一些細小的粉塵從高空落下。
越是這樣,兩個女孩的心越紊亂。
香草說:“徐倩姐,你不是會感應嗎,求求你感應一下,鍾奎哥他們的位置,”自持膽大心細的她,此刻也慌亂起來。
徐倩蒼白的臉更白,她點點頭,“我試試,”說着就握住拳頭,閉眼努力克制心裏滋生出來的恐懼,極力清理腦海的雜念,釋放出自身的磁力,試圖吸引鍾奎的意念磁力,看看是否能聯絡到他。
閉眼的徐倩不知道,就在她釋放磁力意識時,在不遠處出現了一位身穿素色衣服的女人,女人手裏捧着一部書,女人僵直站立的姿勢,讓香草感到奇怪。
“咦,這裏還有一個人,”她自言自語說着,人已經離開深陷在感應中的徐倩,走向那個忽然出現在視線裏在看書的女人。
徐倩沒有感應到需要的訊息,卻看見最不願意看見的畫面,她感應到妹妹徐睿……就在附近,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沒有看見香草,真的看到,一抹身影在不遠處的樹林旁邊一閃不見。
在看見那一抹身影時,一種難以抑制的親情感在腦海冒出,她驚呼道:“徐睿,”就急急的追過去。
香草明明是看見前面站在一棵樹影下的女人,就着她要靠近時,女人就像空氣那般在眼前消失,看着眼前這一幕,無比詭異的情景,渾身汗毛簌簌豎起,連脖子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回身想對徐倩說這件奇怪的事,才發現她也不見了。
空蕩蕩的空間留下一個人,她緊張的捏緊拳頭,視線越過陰森森的樹林,好像看到一些異常的東西存在,這些東西貌似在竊竊私語,特别是那樹林深處,隐藏着一種隐晦的暗黑力量在蓄意待發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