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從休克中醒來時,視覺已經看不清周圍的環境,隻是在感覺和還算靈敏的聽覺中,覺得伫立在前面的一團黑影是一幫子人,其中一定有認識他的人,在聽到一聲驚呼他名字的聲音時,那種求生的欲望再次滋生出腦海。
“是鍾奎嗎,”左小木下意識的伸出手,無目标胡亂搖動抓撓,很想抓住晃悠在眼前的人影,前前後後也就是半月之久的時間,他就變成這樣,無不讓人驚愕懼怕。
冉琴和香草驚悸般的後退,後者急忙出口制止前往想攙扶左小木的鍾奎道:“哥,别上前,”
左小木有聽到香草的聲音,他循聲定定的看着香草所站的位置,擡起指頭……吃力的張嘴,露出血絲兒粘滿的牙床,艱難的說道:“……你……你……”話還沒有說完,一口污血噴濺而出,頭一歪無力的耷拉在地。
左小木的舉止,不光是把香草吓得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也把冉琴吓得不輕,她知道左小木和香草發生的那件事,剛才見他指着香草,就擔心他要說出那件事來。
見左小木貌似已經休克過去,鍾奎上前“手指探摸在他頸動脈處,試探不到脈搏的彈跳,心一沉,”扭頭看向冉琴說道:“他走了,”
“天,他怎麽變成這樣了,”文根驚訝道。
“誰知道呢,”鍾奎歎口氣,撐起身子站起來環顧一下四周,“這裏面應該還有死人,”
“何以見得,”文根吃驚道。
“你看……”鍾奎指着滿地的血迹,看向禅房處……
冉琴撥打電話,通知吳朝安告訴他寒山寺發生的情況,就和鍾奎他們一起挨個查找,看是否還有生還者,他們越是往裏走,一幕幕觸目驚心的血迹映入眼簾,空氣中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随處可聞。
“不會是發生屍變吧,”文根緊張的吞咽唾沫,說着話不停的躲閃跳躍讓開血迹,心中潆過一絲莫名的驚悸感。
因爲事發突然,每一個人的心都沉甸甸的,沒有誰回應文根的話,特别是鍾奎,他覺得這件事不是屍變那麽簡單,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找尋了一會兒,整座寺院除了左小木,好像沒有别人,就在這時,吳朝安帶着人來了,他們這次來可是有準備的。
不但把鍾奎他們一幹人等帶走,還對這裏的環境進行密度消毒,并且在一位山民的帶領下,找到僧侶們長期聚集的山洞,山洞裏有僧侶的屍體,奇怪的是,每一具屍體身上都留下一個齒痕咬傷。
扣留鍾奎他們的理由是,他們接觸了可疑性病患和死者,這些可疑性病例和死亡患者具備一定傳染性,可怕吧。
先不說鍾奎他們遇到的這一奇葩事件,到最終是怎麽解決的,那疑似病例究竟是什麽傳染病,待會自有分解。
移動鏡頭來看看死水灣的狀況。
月影西斜,樹影斑駁,隐隐有一種莫名的凄涼感浮出在腦海,徐倩心裏惦記姐夫的情況,在和林小婉以及秦南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進屋去了。
清冷的月光,洋洋灑灑的灑在,秦南俊朗的面龐和挺拔的身軀上。
林小婉矜持的含笑,一改平日裏的嬉戲玩鬧,羞答答的凝視對方……無聲的傳遞,默契的相互伸出手來,輕輕拉住,毫無顧忌的走向僻靜之處,在大白天他們倆觀察到這裏的山民都習慣把稻草垛堆放在那些樹下。
他們倆爲了尋求别樣的感覺和開闊視野,不得已跟随鍾奎他們來到這片貧瘠的土地上。
夜色彌漫在天地之間,兩人的身影被薄沙似的淡褐色霧霭籠罩住,遠處傳來一兩聲看家狗‘汪汪’吠叫之聲。
小碗懼怕狗,特别是狗們那尖利的犬牙,乍一看就令人頓生畏懼。
“你怕狗,”秦南關切的問道。
小碗依偎在他身邊,感受着來自這個深愛男子身上的氣息,甜蜜蜜的心,猶如一頭紮進蜜罐裏那般,甜滋滋的感覺,充塞在腦海。
小碗憧憬未來的幸福生活,也許有朝一日,他和她肩并肩,牽着屬于他們倆愛情的結晶,徜徉在人們贊美,羨慕的目光注視下。
在李老幺的家,心神不甯的徐倩來來回回在門口看,期待着小碗和秦南出現的身影,一個人自言自語嘀咕道;小碗和秦南,怎麽還沒有回來。
一陣鬧嚷聲從遠處傳來,接着有木盆敲打的聲音,這是山民集合的訊号,一定有什麽大事發生,他們才會在這黑夜裏臨時集合。
她預感到發生的事情,一定跟小碗他們有關,推開房門,探頭看向外面皎潔的月光還挂在天空,想想外面風冷,急忙披一件衣服想要出去看看,在臨出門前,她蹑手蹑腳的靠近志慶的睡房,沒有聽到什麽異常動靜,就退身走到門口,手指還沒有拉開木門,那嘈雜鬧嚷之聲距離這裏越來越近,不對,好像就在門外。
“徐倩開門,”門外有人在喊,仔細一聽,是那位李老幺山民。
拉開房門,門口呼啦站着好多人,他們手裏舉着松油火把,氣勢洶洶的樣子,押解着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看着徐倩。
她定睛一看,那對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小碗和秦南。
“小碗,秦南,”徐倩看向這些粗暴的山民,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
“這對狗男女,破壞我們死水灣的清規,是不是應該得到處罰,”說話的正是那位造謠生事的男人,他很得意的獰笑着,沒有等到徐倩說話,繼續說道:“死水灣的處罰很殘酷的,那就是把這對偷情的狗男女沉湖,”
“不要,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是草菅人命,”她看着被一個黑乎乎的什麽東西堵住口,滿臉淚痕的小碗和秦南,據理抗争道:“他們倆是當事人,也是一對情侶,在一起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何罪之有,我看你們還是冷靜下來,讓他們倆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