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大喊咬人的瘋子捉住了,也有人無動于衷隻是那麽微微擡頭看了一眼,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人來人往的交易區,渲染着各種色彩,飄溢着各種生活中的味道,沒有誰刻意去注視誰是誰。
但是鍾奎他們在聽到這種稀奇的怪事後,怎麽可能泰然處之,還不趕緊的去看看,更待何時,随着湧動的人流,他們也緊随其後跑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跟随在人流後面跑,每一個人都超緊張,特别是香草,一顆心幾乎要蹦跳出來似的,感覺嘴唇發幹,喉嚨不舒适,跑一陣子還得停下來咳嗽幾下才好一點。
冉琴慶幸自己帶了工作證來,要是真的有什麽不測,工作證也可以起點作用。
鍾奎心情蠻複雜的,他不知道咬人的這個人是鬼還是妖怪,或者根本就是以訛傳訛來的也不一定。
小明緊張得變臉變色的,死死拽着文根生怕脫離他們,跑得一頭大汗,沒有時間來抹。
整個集市的人好像都在跑,又好像隻有一部分人在跑,沒有跑的人,懶得理睬跑的人,跑的人一路吆喝着,希望沒有跑的人跟來壯膽。
看見了,看見了,就在距離鍾奎他們五十米遠的位置,有一座支出街面的木樓陽台上,一個男人,發狂的樣子,虎視眈眈看着身穿制服當地治安人員。
有手臂上戴着紅色袖章的治安人員,手裏拿着電警棍,零距離對着那個發狂的男人,發狂的男人,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伸出手指狠命抓扯自己的胸膛。
有在樓下看的人們發出一片驚呼聲,隻看見發狂男人把自己的胸部抓扯得血淋淋的,治安人員還在等待救護車和醫療人員前來,他們還不能用電警棍擊昏自虐者。
看着發狂男人那一副無比兇殘的模樣,兩治安人員是面面相觑,一步一步的後退,究竟不敢上前去,害怕被這個發狂的男人,措不及防的咬一口就慘了。
就在治安人員退後一步時,瘋狂男人蓦然撲将上來,一把抓住其中一名治安人員的脖頸就張開大口要咬下去……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随即瘋狂男人頭部一歪,神不知鬼不覺跑上木樓來的鍾奎,乘此機會一把拉過那名吓得雙腿發軟的治安人員閃開一邊,同時接過他手上的電警棍,對着瘋狂男人使勁戳去……
電警棍發出‘嗤~嗤’的電流聲,瘋狂男人頓時一蹶不振,暴虐的氣焰,在電警棍的電擊下,減緩不少,制伏了瘋狂男人,鍾奎及時的對木樓下的冉琴豎起大拇指,怎麽用電警棍的方法,就是她剛才教授給他的。
剛才那電光火石間,鍾奎預測到治安人員有危險,就不顧一切的沖上來及時控制局面,救了那位治安人員的命。
在瘋狂男人被制服後,立馬就被五花大綁起來,接着來了一輛警車預備拉走這個發怪病的瘋狂男人,鍾奎卻告訴來人,此瘋狂男人絕不是神經病那麽簡單,并且告知他們一定要小心,别被此人傷到。
瘋狂男人被警車拉走送到附近醫院進行全方面的檢查,那位被鍾奎救了一命的治安人員,對他是感激不盡,在得知冉琴也是警察,并且來自遠隔幾千裏的a市時,更是相見恨晚那般,把最近發生的一些詭異事件逐個告訴他們。
治安人員來自侗族自治縣,叫吳朝安,這是他上任以來遇到的第一件奇案,今天制伏的這名男子,算起來應該是第五名癫狂病患,他們的同一症狀就是撕咬,攻擊人畜,其做法相當殘忍,把雞鴨牲畜撕裂成爲幾塊,抓扯自己的胸部,眼睛充血,面部五官變形,嘶吼狂叫直到窒息死亡。
“這是傳染病,”聽着吳朝安的講述,冉琴等人覺得後腦勺冷森森的冷,渾身頓起雞皮疙瘩,她緊了緊身子,急忙問道。
吳朝安搖搖頭,“我們這裏的醫療配備設施不健全,查不出什麽來,前天他們把患者的血清用冰塊冷凍起來,單等專家來了才知道這些患者得的是什麽怪病,”
一絲隐憂竄上冉琴的眉梢,她緊張的說道:“那麽鑒于這件事的發生,杜絕這種病症擴散的措施,比如檢查還有沒有其他患者,患者在發病後如果再度咬人,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已經檢查了,這是今天才發現的,”
“這種病是什麽帶來的,”冉琴陷入沉思之中,蓦然擡頭看向對方道:“你知道這裏有一座寺院,叫寒山寺的嗎,”
吳朝安愣了一下,遲疑着瞥看了一眼鍾奎他們,然後以極快的動作掃視一下四周,急忙點點頭道:“知道,不過我們從沒有去過,據說那裏很邪門的,寺院裏的僧侶會妖術,”
“妖術,”你也信這個,“冉琴驚訝道。
“不~不~我是不信的,不過家裏人不讓去,附近的人誰也沒有去,也不知道那座寺院是幹什麽的,反正很神秘古怪,”
“好吧,你給我們指明範圍,我們去看,你不要告訴别人就是,”
“好,那,你們把這個帶上,”吳朝安遞上警棍對冉琴說道,看來他對冉琴有好感來的,所以才會擔憂她的安危。
冉琴原本是想拒絕對方的好意,可是轉念一想,帶着警棍也好,看剛才那個發狂男人的樣子,還别說真心的可怕。
吳朝安把寒山寺的方位指明給鍾奎他們,就自顧的離開原地去忙他的檢查工作去了。
一旦有了固定的目标,尋找起來就不費事,不大一會兒,他們已經來到寒山寺門口,奇怪的是,寒山寺大門敞開,沒有僧侶出現卻有斑斑血迹一路延伸到裏面。
鍾奎和冉琴見狀,暗叫不好,就急忙快步往裏面跑……寺院裏面,就如大門口一樣布局,也是供佛着一頭碩大無比的豬頭像。
冉琴眼尖,打老遠就看見豬頭像下匍匐着一個人,從後面看,此人貌似睡着了似的,渾身、雙手血糊糊的。
鍾奎正要上前去扶住這個人起來,卻被冉琴一把拉住,并且及時攔住随後趕來的香草文根小明他們。
“别輕舉妄動,看清楚再說,”冉琴攔住他們,小心謹慎的一步步靠近那名匍匐在地的人。
匍匐在地的人,貌似聽見有動靜,微微動了一下,緩緩擡起頭來,血紅色的眼珠子,木木的盯着他們看。
“我去,是左小木,”鍾奎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