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發現那座寺院門口供奉的石像,跟其他寺院,廟宇供奉的不一樣,其形狀就像一頭豬,卻又不像是豬,當時看到就感到很刺眼,隻是一時說不清道不明的,”
“豬頭像,”志慶愕然,原本就還沒有恢複的面色,變得更加陰沉凝重。
冉琴和其餘的人都驚訝的看着他,知道他走南闖北,人文地貌都很精通,那供奉在寺院的豬頭像,他一定知道來由。
“在曆史記載中,島國供奉的神像就是豬頭像,”說到這兒,志慶看向鍾奎,緊巴着眨巴一下眼睛,認真的神态,直視他“你确定沒有看錯,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問題,關系到種種,”
“去,别吓唬我,什麽大不了的,”鍾奎不明原委道,轉念一想,不對吧,這島國的神像怎麽會供奉在咱們國土,“嘶,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志慶面色一沉道:“噓,先别聲張,要不咱把進發無人荒島的事情擱淺一下,先把寺院疑點搞清楚,”
“額,時間上來得及嗎,”鍾奎擔憂的是那詭異,慢慢侵襲而來的霧霭,他總覺得霧霭裏隐藏着邪惡的東西,霧霭在逐漸靠近岸邊,一定有什麽目的。
志慶看向村長,劍眉微微一挑道:“村長,你預計現在的晴天能夠持續幾日,”
村長動動嘴嗫嚅着說道:“照這個日頭來看,晴過四五日不成問題吧,”
“四五天的功夫,我們能夠走來回嗎,”志慶看向冉琴,急需她計算出準确時間來。
“可以是可以走來回,隻是你的身體,現在不适宜太過勞累,”冉琴求助的目光看向鍾奎,希望他勸導志慶改變去探看寺院的主意。
一語驚醒夢中人,鍾奎豁然大悟急忙對志慶說道:“陳叔,實話,你的身體吃不消長途跋涉的,”
“姐夫,鍾奎說得對,你不能這樣,”
志慶啞然,這是誰,不就是那位富豪女嗎,怎麽突然喊自己姐夫。
“去,我怎麽就忘記這一茬,”鍾奎低吟一聲,大笑道“哈哈哈,陳叔,你猜猜她真實身份是誰,”
聽對方這麽一說,志慶認真的看向徐倩。
香草、冉琴、還有李小婉,都含笑盯着志慶看,滿心希望他一下子就猜到徐倩的身份和關聯到他的關系。
秦南和小明一旁忍不住想笑。
志慶盯着徐倩,從對方牽強的笑意中,模糊看見熟悉的神态,比妻子徐敏,她太冷,容貌有幾分相似妻子徐敏,如果說她是失蹤的嶽母,這豈不是鬧笑話嗎,可是她喊自己是姐夫,這……他搖搖頭,一臉苦笑“我猜不到,你們就告訴我好了,”
徐倩在聽到志慶的話後,多少有點失望,冉琴輕扶她的肩頭,笑吟吟的看着志慶說道:“她是徐敏的親妹妹,她們剛剛認親呢,怎麽樣,忽然多了一個如此漂亮的小姨子,心裏是什麽感想,”
冉琴幽默風趣的調侃,化解了徐倩心中的不快,惹得在場的人都哄堂大笑,唯獨,某人依舊一副呆闆的神态,就像世外人似的,在蹙眉沉思中。
那一晚皓月當空,繁星滿天,志慶一直在咯吱咯吱磨牙,這是他潛水時間太過長久的原因,身體虛弱造成精神久不能複原所緻。
窗外,明晃晃的月光,映照得四周環境如同白晝,幾個黑影蹑手蹑腳的向南方走去,另一個位置伫立着兩個嬌小的身影,嬌小的身影旁邊還有一個男子。
“徐倩姐,要是陳叔知道鍾奎哥他們去寺院,沒有喊上他,你說他會不會生氣,”問話的是林小婉。
徐倩抱緊胳膊肘,默默無語的看向瞬間消失在夜霧中的鍾奎他們,心裏擔心他們在夜間行走,會不會跑到蠻夷什麽的,據說蠻夷蠻橫無理,殺人不眨眼……
在聽到小碗的問話時,她下意識的搖搖頭道:“不能告訴他,就說鍾奎他們在幫助村民造船,”
“撒謊,可是我不擅長撒謊,”小碗視線投向男朋友秦南。
後者動動嘴想說什麽,徐倩接茬道:“沒事,等明天再說,走,我們都回去休息,”
秦南急忙答複道:“好,”他心裏還是有些愧疚感,剛才鍾奎喊他一起去寒山寺一趟,因爲小碗的原因他拒絕了。
徐倩收回注目在遠處的視線,随意的瞥看了一眼湖泊方向,隐隐感覺到一種鬼魅的訊息,心裏微微一寒,沒有再說什麽,就三步兩步走向屋子走去。
秦南攬住小碗的腰肢,停住腳步,嘴唇湊近她耳輪,呼呼熱氣侵撩人般搞得小碗癢酥酥的,卻也相當受用。
那幾個夜行人,磕磕碰碰,招惹一路家養狗的狂吠,高一腳低一腳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真的不是好玩的。
往回走的路近,寺院和死水灣的距離,以及a市的距離,想想就讓人揪心,他們就像一群落魄,行走在他鄉的異客。
文根随口瞎胡扯道:“身在冷風少人問,饑飽不均耐饑寒,”
除了淩晨微風和淩亂的腳步聲回應他,沒有人理睬他的雅興。
置身在繁華地帶不覺得哪裏好,可是一旦進入偏僻,人煙稀少,被人們遺忘的角落,無論是誰,心裏都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走夜路對于鍾奎和香草來說,沒有難度,但是對于土生土長在大都市的秦南來說,太難了,他一會兒平白無故的摔跤,一會兒被樹林裏的貓頭鷹吓得不敢挪步。
文根經過諸多事宜,好像變得老練精明,做事也不是以前那麽目空一切的,現在的他,走一路都格外的小心謹慎。
他們走了好幾個時辰,實在走不動了,就地安營紮寨休息,夜晚走路比白天快,在第二天被一陣歡暢的鳥叫聲驚醒的鍾奎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昨晚走的路線是否正确,走到什麽位置了。
結果他一出帳篷,就看見似曾相識的環境,敢情他們已經走出了死水灣地界,距離那座密林寺院還有好幾座山,好幾段嶺的路程。
清晨,晶瑩剔透的露珠,在碧綠的枝葉上滑動,最後依依不舍的從枝葉尖上滾落在地,碎了露珠,濕了地面,地面上的草葉子上也同樣頂着一顆小小園園透明的水珠子。
可惜的是,被這群早起的人給踩踏得沒有了蹤影,唯一可以看見露珠留下的痕迹,就是他們腳上的鞋子,行走在山間路上,最大的特點就是,那黏糊糊無法搞掉的黃泥巴。
他們行走了好久,偶爾看見山間,峽谷有炊煙冒起,放眼看去,距離太遠,一次次的放棄,想要去讨要一口熱粥來吃的欲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