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就是提及到一艘船,他還把這個故事講給鍾奎聽的,以前是有那種想來探究一番的想法,卻沒有想到果然看見雨霧中出現的船隻。
稍稍一愣神,志慶急忙對文根說道:“走,咱還是不要去招惹那隻奇怪的船,想點辦法能否離開這裏,或者找到沖出雨霧的路線,上岸去看看,”
文根不明白師父爲什麽又突然要放棄那隻船了,要是可以登上那隻烏篷船,他們倆不但不會在淋雨,還可以安全離開這裏。
但是師父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豈有不聽之理,何況師父是老江湖,無論閱曆還是見識都比自己強勢百倍,他的決定一定有道理,這樣一來他也窳惰去想,就言聽計從劃槳預備拉開烏篷船的距離。
雨夾帶陰冷的風吹刮在他們倆的臉上,兩個人都苦逼極了,簌簌的冷感襲擊全身,雨水肆意流進眼眶,灌進衣領……
“師父,要不咱們回去吧,”
“嗯,能夠回去最好,”志慶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因爲他瞥見那艘奇怪的烏篷船,悄悄無聲息的跟上來了,就在距離他們身後一米遠的距離。
而目前在雨霧中,他們倆的視線能見度也就是一米遠左右,而且還是在那艘烏篷船船頭上懸挂的馬燈映照下,才能透過雨霧看見周遭的環境。
要是在之前,除了他們倆的獨木舟,要想看見一米遠左右的距離都難,在記憶裏,那個傳說好像沒有提到烏篷船有馬燈的,再說了;如果這艘船真的是無人駕駛,它怎麽可能會懸挂一盞馬燈。
回身看向烏篷船,馬燈在風中,雨中閃爍,簌簌抖動,不去想,不去猜測,給他們倆的錯覺,就是這艘烏篷船在故意給他們照明似的。
文根的胳膊都劃槳劃得酸痛了,一個噴嚏接着一個噴嚏的打,讓他很不舒服。
志慶默不作聲,一直在密切關注那艘烏篷船的動靜,烏篷船還是不緊不慢跟随着他們的獨木舟,獨木舟和烏篷船之間就像達成一種無聲的協議,一個在前汲汲皇皇在湧動的波浪上滑行,一個則乘風破浪隔岸觀火般,慢吞吞的關注他們,關注這艘在冷風中掙紮的獨木舟。
獨木舟開始進水了,是因爲師徒兩渾身濕透,加上雨水的侵入,一時不能排出獨木舟裏面的積水,導緻獨木舟岌岌可危,一忽兒左邊傾斜,一忽兒右邊傾斜。
文根是又驚又怕,外加寒冷,牙齒磕碰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眼眸中充滿驚恐和懼怕,他惶然不安,手指神經質的抓住船槳,一個勁的劃,劃,劃,啪一聲脆響,驚得志慶急忙回身看,隻看見文根手裏的船槳,俨然從中斷裂……
獨木舟停住在原地打轉轉,那艘烏篷船也停住不前。
志慶沖着烏篷船恨恨的說道:“用手劃,我們去看看船上的老大是誰,不帶這麽吓人的,”質疑并且認定一定是烏篷船船主在故意吓唬他們,如果對方沒有惡意的情況下,他們倆還可以在烏篷船上躲雨,還有希望上岸。
鬼使神差般,文根在聽到師父的口令後,果然把手伸進冷冰冰的水裏,用力的劃動水波,在兩人的努力下,獨木舟一點點的後退,逐漸靠近烏篷船。
文根講到這兒,忽然停住,頓了頓,臉色變得陰沉,眼眸閃爍恐懼之感。
李老幺沉重的歎息一聲道:“唉,都怨我,我他媽缺德……貪财,害得你們這樣,你們可不要接近烏篷船,那是一艘鬼船啊,”
文根就像得了強迫症似的,頭控制不住的搖動,嘴唇嘚瑟着半天說不出話來,視線落在鍾奎面龐上,複雜且古怪。
李老幺接着講了這艘鬼船的來曆。
傳說要退回到二戰期間那個腥風血雨的年代,那個時候湖泊還是一汪靜湖,就是死湖,湖泊表面看着是安靜,湖底卻有一股暗流源源不斷湧進新鮮的湖水,而另一個暗流通道,在經久不息的排洩出陳舊,有青苔的湖水。
如是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時候,就像一面藍幽幽的鏡面,安靜的湖面隻有在微風吹動時,才會有輕微的動靜,在陽光的映照下,微風的鼓動中,鏡面瞬間顯現出一圈一圈細緻不斷擴展的漣漪。
戰火紛飛的歲月,最慘的還是老百姓,老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扶老攜幼四處逃離。
不知道什麽時候,安靜的湖泊上出現一艘來往于東南西北的烏篷船。
烏篷船上搖橹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少婦,烏篷船裏是她的家人,有老人孩子,他們是從很遠很遠逃難到這裏,在發現這一處世外桃源後,暫時定居下來以捕魚爲生。
湖泊附近有一座山,山上有各種野味,少婦每天搖橹捕魚,丈夫就在山上打獵,捕捉野兔等野味,時不時還采摘一些野生蘑菇等回家來煮來吃。
家裏老小都得到妥善的安頓,饑飽也不成問題,在那個年代,他們這種日子應該算是神仙日子了,沒有什麽比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重要,老人在享受應該屬于他的天倫之樂。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有一天,來了一群潰敗的倭寇,他們指手畫腳要求少婦用烏篷船把他們送到對岸那座山上去。
爲了年幼的孩子,老人、避免受到這群壞蛋的殘害,少婦隻有強忍憤怒委曲求全,決定打發這群看着就是壞蛋的倭寇潰兵,并且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跟魔鬼打交道是什麽樣子的下場。
少婦前腳把烏篷船推出港灣,後腳她的孩子,老人已經死亡在倭寇的刺刀下,是那種活生生用刺刀挑死的,根本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倭寇看少婦一張姣好的面龐,以及那風韻猶存的氣質,加上凹凸有緻的身段,一個個賊眉鼠眼,眼睛流露出貪婪的綠光。
少婦不敢看他們,一個勁的搖橹……心裏巴望着丈夫,千萬不要出現,因爲丈夫手裏有一管獵槍,禽獸們會以各種借口扼殺他的。
就在少婦擔憂的期待時,從烏篷裏鑽出來兩個吊兒郎當的兵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