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迷離的目光看着他,腦海裏一片迷惘,仿佛這一刻周遭就隻有她和他,兩人相互對視着,忽然,左小木一把抱住香草,然後用力的吻她,吻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整個大腦都木木的失去了知覺一般,文根、鍾奎的身影重疊在腦海裏。
香草嗅聞着一股昂奮異常的異性氣息,感觸到來自他懷裏的黑暗和潮濕,迷惘還有驚慌,導緻心髒承受力超負荷的感覺,無比的慌亂讓她一時難以抉擇。
掙脫開奪去她初吻的這張不懷好意的嘴,猛然,香草大力推開對方,由于慣力‘噔噔’接連後退幾步,大背簍抵住一顆樹枝,才停止下來,因爲緊張,胸口劇烈起伏,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就像擂鼓那般狂跳。
剛剛站穩,左小木原形畢露,露出一副很誇張的神态,一下子撲将上來,背簍不堪重負脆弱的發出喀嚓聲,在左小木撲向香草的壓力下,脆裂在她惶恐不安躲避不及的決然倒地下。
“啊,你幹什麽,”被撲倒在地的香草極力掙紮抗拒,同時她驚恐無比的看着,左小木扭曲變形的面孔,堅定的伸出手指,對着他的臉,狠命,深深的挖了下去,挖下去那一瞬間,她感觸到一種快意的清爽,并且知道指甲裏一定有他的肉。
“熬,”左小木吃痛,稍緩了一下舉動,随即揚起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香草的臉上,“臭娘們,給你臉不要臉,老子看得起你,才要你,”惡罵着他沒有停住進犯的舉動,繼續撕扯香草的衣褲。
屈辱的淚水緩緩流淌下來,無論她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香草悔恨不已,幹什麽要相信這個王八蛋的話,爲什麽剛才就那麽傻,要給他這個欺負自己的機會。
眼看左小木就要得逞,霎時昏天黑地,飛沙走石,陰風陣陣,就連倒伏在地,無力動彈的香草也驚愕得愣住了。
昏暗的山林間,在左小木的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怵然呆立的‘人’,怵然呆立的‘人’好一張恐怖的面孔,他以極快的速度‘嗖’撲向襲擊香草的左小木一閃不見。
左小木突然靜止不動,神态僵直的盯着香草,然後緩緩從她身上爬起來,一步一步機械的退後,繼續退後……翻爬起來的香草,來不及整理淩亂的衣服,就趕緊去找徐倩。
徐倩果然在捉蝴蝶,并且迷路了,當香草找到她時,她正團團轉不知道應該玩那個方向走。
在看見找來的香草時,徐倩大驚失色道:“香草,你怎麽啦,”
“徐倩姐……嗚嗚嗚嗚……”香草再也隐忍不住委屈感,趴伏在徐倩的肩頭嚎啕大哭起來。
“誰欺負你了,啊,”
“是……是左小木……”香草站直身子,嗚咽道,在之前她對這個人還是存在那麽一點好感的,可惜在瞬秒間就像玻璃一般脆裂。
“那個混蛋,我……我……”徐倩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那個王八蛋,同時也在自責,爲什麽就沒有把左小木陰險的一面告訴香草,以至于讓她吃這麽大的虧“他在那,要不咱去報案,”
香草認得剛才突兀出現的‘人’他是三癞子,已經死亡好多年的,剛才多虧他救了自己,三癞子突然出現,左小木一定是吓壞了,她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壞蛋去了什麽地方,心想的是;不見了就不見了,反正最好是不要再見到他才好。
香草抹一把眼淚,理了理衣服,對徐倩說道:“不知道他去那了,徐倩姐咱們回去吧,”說着話,鼻翼還輕輕的在抽噎着。
徐倩愛憐的理了理,香草淩亂的頭發,遲疑片刻,善意關切的詢問道:“他有沒有得逞,”在問出這句話時,頗有些後悔,知道這麽直接問香草,她心裏一定更難受。
香草嫣嫣的神态,挺難爲情的搖搖頭道:“沒有,剛才突然出現一個人,把他打走了,”
“沒有最好,你知道嗎,女人一旦失去這個,以後的顔面就……”徐倩緊張道。
“我知道的,”兩人說着話,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她們倆還得趕緊的下山,那破碎的背簍已經沒有用了,采摘的野菊花也沒有心情拾起來就急急忙忙下山去了。
有些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是不會随便的懷疑什麽的,一旦發生了大事,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推翻重來,香草對左小木的企圖産生了懷疑,她懷疑下午那個電話内容的真僞。
回到捉鬼店鋪,徐倩就贊同她立馬按照bb機上的号碼再次撥打過去問問。
這一問可想而知,真相一下子就戳穿了,徐靜對香草說她哥哥在住院,文根回來了,并且希望她在去a市時,順道把妹妹給她送過去。
那一晚香草和徐倩都沒有敢安心的睡覺,她們害怕左小木回來找麻煩,就那麽一直呆呆的相互對視,相互講述對方的苦難身世,直到實在太過疲倦才勉強睡下。
香草在睡夢中果然看見文根。
文根是背對她而坐的。
“文根,”香草驚喜的喊道。
文根沒來由不理睬她吧,可是好幾秒鍾之後,他的的确确沒有動一下,那一抹令人揪心的背影,還是很孤寂的對着她。
在香草的意識裏,她明白這隻是一個噩夢,所以就想的是,翻身可以換掉噩夢,翻身之後,她迷迷糊糊的再次進入夢境。
夢境裏四處都是水,一串串的水泡,酷似在身邊那般真實,既有一種觸手可及的感覺,又似夢境那般深邃而悠遠。
藍幽幽的水,像一面鏡子,鏡子裏有一個人,那個人有一張被水泡得白森森卻沒有腐爛的面孔,緊閉的眼眸酷似在熟睡中,他以垂直的姿勢立體形态漂浮在水裏,四周有水藻,浮遊生物,一個随波粼動的人,此情此景不像是在夢境中,活像是一幅生動的油墨畫,懸挂在水幕牆上一般。
他緊閉的眼眸,給香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預感到他會突然睜開眼睛,想法配合思維,就像訊息傳遞給眼前看到的這個人,蓦然他眼皮一動,吓得她一顆心陡然一緊,呼,再次從夢境中醒來,心還處在惴惴不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