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奎陰沉着臉,引導着已經被控制念力的幽魂來到門口,一見小明已經提起燈籠過來,就無語的點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面對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張毅,鍾奎很是無語,在剛才帶這具幽魂過來時,貌似聽見冉琴在叫喊他的名字。
隻因爲曾經答應了黑白無常,在執行任務期間,不會混淆現實事件進來,所以在冉琴動情的大喊時,他硬起心腸沒有答複對方的呼喊。
張毅是失血休克性死亡,渾身的血液都随着那根傳家寶流失,所以他的面孔白得滲人。
黑白無常在小明焚香之後前來,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對幽魂進行審判,而是要直接帶走到地府交差。
小明覺得奇怪,在黑白無常還沒有離開時,他隐忍着好奇心,不敢多言,直到看見黑白無常抖動鎖鏈拉走幽魂之後,他才惴惴不安的問道:“師父,這次給前幾次不一樣呢,”
鍾奎搖頭苦笑道:“這具幽魂還在償還前幾世的債,他的前幾世,有一世是太監,”
“噢,太監可以輪回爲人,”
鍾奎道:“一個人在死後,名譽、地位、财産,一切都隻能放棄,隻剩靈魂,大多數靈魂開始新的旅行,經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再度輪回,”
“嗯,我聽老媽講過,說喝了孟婆湯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小明托腮轉動在眼珠子,很老成的樣子說道。
鍾奎贊許的笑笑道:“對,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殊榮,可以行程在再度輪回的旅途中,還得看你在現實世界裏走一遭之後,是否把純潔的靈魂污染,攜帶了人世間那些不應該有的雜念和貪婪以及殺戮之心,如果有就會得到相應的懲罰,也就是說從一個人的生到死這一期間,怎樣保持自己的靈魂永遠是純潔的,這才是人生在世最起碼的标準和目的,”
“感覺好複雜的樣子,”小明有些急躁道。
“這樣告訴你吧,張毅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但是有一個人認識……”說到這兒,鍾奎頓了頓,暗自琢磨要不要把張毅和冉琴認識的事情說出來。
“誰,”越是往深裏說,小明越是想知道真相,特别是師父在說出,該幽魂的前世是太監來的,他就更想知道前因後果,在他的心裏,師父就是神通廣大,什麽都知道,包括幽魂的前世今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還有一層小明是不清楚的,因爲在那勾魂筆下的花名冊記載裏,就詳細記載了該幽魂的前世今生,善惡積分,是否欠下前世的孽債什麽的,都記錄在案。
但是勾魂筆下的花名冊,隻有鍾奎能夠看得懂,這都是屬于天機,不能随意洩露出來,但是既然小明好奇,他覺得講講也無妨。
勾魂筆冊在小明看到的隻是一部發黃,很破舊的線裝書罷了,他根本不知道這破舊的線裝書,隐藏着很多不可示人的秘密。
鍾奎遲疑片刻還是照實說了冉琴和張毅之間的淵源。
他說;“張毅的前世在幾十年前,乃至一百年前,都有可能是一位張揚跋扈,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監總管之類的人物,”
而冉琴給他有很深的複雜關聯。
小明聽到這兒張大了嘴,神情很專注的樣子看着師父。
“冉琴的前世在張毅是太監時,是一位受苦的宮女,宮裏太監和宮女很多,他們被長期幽禁在宮廷,不能過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曠無聊,因而産生的一種畸形現象,”
“他們就不可以出宮給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嗎,”
“宮女自打進入宮中,死是宮中的鬼,活是宮中的鳥,她們身處宮苑,得不到帝王恩寵,就會孤身到老,太監也可以成家的,太監成家的都是一些有權有勢,在朝野上下可以說得上話的人,他們爲了寂寞而互相安慰,大家私下戀愛,不能同床,隻不過相對吃飯,互慰孤寂,”
“哦,那剛才那個幽魂,他貌似沒有犯錯吧,”小明擔心的樣子看着師父說道。
鍾奎沉重的歎息一聲道:“他錯了……錯在前世……”
“……”小明愕然愣住,沒有出聲,還期盼師父繼續講下去。
“下面少兒不宜,我不講了,”鍾奎打住話頭,欠身起來,走幾步看向小明, 這孩子還眼巴巴的看着他,“噗,還想聽,”
雞啄米般的點頭:“嗯嗯,”
“……好吧,給你講,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能講給别人聽,”
“嗯嗯,”
“太監不能人道,他們就想方設法的滿足自己的欲念,把可憐的宮女,剝掉衣服赤條條捆綁架起在一根長條凳子上,手裏舉着燭台,把滾燙的蠟燭淚,滴到她們的那個地方……”講到這兒,鍾奎面孔由黑變紅,就像要滴血那般。
小明眨巴在眼睛看着師父“滴在什麽地方,”問話之後,又是一副很期待的樣子看着鍾奎。
“你個小鬼頭,打破砂鍋問到底,你想害死我,”鍾奎拒絕繼續講下去,憑感覺今天的時間還早,可以早點休息,預備養好精神明天才好出工。
鬼精靈的小明見師父講到關鍵之處,不講了,急得抓耳撓腮,轉動着眼珠子在沉思……視線掃視到那部線裝書,面色一閃驚喜神态,就起身一把抓住線裝書,胡亂翻譯閱起來……這一翻閱,他傻眼了,線裝書上除了血一般紅色的勾,根本沒有其他記載,哪怕是一行小小的提示都沒有看見。
瞥看到小明猴急的樣子,鍾奎忍俊不止想笑,一把奪過線裝書呵斥道:“你個小屁孩,怎麽可能明白這裏面的奧妙,”
“師父,你……”
“怎麽,”
“這上面沒有記載什麽啊,隻是一個勾……”
“毛,你懂,才怪,”
“額,師父教教我呗,”
“給你說了也不懂,好吧,我告訴你簡單易懂的,聽好,我們完成一件任務,到了時辰,它才會顯示第二天要執行的任務,”
小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懂了就好,”鍾奎敷衍着小明,他是斷然不會把太監滴蠟在宮女胸部和隐私處的故事講述出來的,張毅在前世,虐待宮女,肆意踐踏她們的靈與肉,無數次的逃脫陰司官和黑白無常的鎖魂還債,這次由黑白無常和他聯手,終于把他繩之于法捉拿歸案打入地府受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