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琴把關于黃石人一家三口一氧化碳中毒的卷宗放進文件櫃裏。
張毅突然不請自來。
将帥感覺很意外。
“嗨,你是,”
張毅大笑“怎麽,老同學把我給忘記了,”将帥是他小學同學,兩人曾經好還是同桌,他們倆可是從幼稚園就在一起的。
将帥撩起額頭一樶發絲,露出一小塊疤痕戲谑道:“怎麽可能忘記,我這塊疤痕,可是你給我留下的,”
冉琴從檔案室出來,進辦公室“嗨,你怎麽來了,”她是在問張毅。
将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們倆“你們倆認識,”
“當然認識,我和她……”張毅說着話,就勢靠近冉琴,衆目睽睽之下,伸手攬住她的腰肢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冉琴一閃躲避開他的暧昧舉動,一時之間尴尬的斷了話頭。
将帥看看冉琴,看看張毅,很不解的樣子,聳聳肩道:“你們怎麽樣,”
“沒什麽,”冉琴雖然很平靜的口吻,但是面龐卻悄悄爬上一絲陰霾。
察言觀色,見冉琴躲避開張毅之後臉色挂不住,同時覺察到張毅的舉止忽然變得僵直不自在起來,爲了緩和一下氣氛,将帥哈哈一笑道:“冉琴你知道我額頭的疤痕是怎麽來的嗎,”
已經走到自己辦公桌子旁邊的冉琴,臉色一緩詫異的看着将帥,他好端端一張帥氣的面龐上額頭位置,現出一小塊月牙兒似的疤痕,就好奇的含笑問道:“怎麽來的,”
說真話,要不是将帥主動掀起那一樶遮蓋疤痕的發絲,别人是怎麽也不會想到他額頭有疤痕來的,當下辦公室所有的同事都對這道不太明顯的疤痕來了興趣,在冉琴問出話來時,紛紛要求他把原委講出來聽聽。
将帥含笑不語,看着大家,片刻之後,忽然‘噗,’笑出聲來道:“這件事還得麻煩我的老同學張毅講出來才行,”
正尴尬不已的張毅,冷不防的被将帥将了這麽一軍,急忙擺擺手道:“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不提也罷,”
張毅越是這樣子,大家夥就越是想知道,他和将帥在幼年時期究竟發生過什麽故事。
在大家夥的催促下,張毅勉爲其難的講述出,他和将帥在幼年時期的一段小插曲。
張毅很小的時候,家在北校區,在記憶裏,他不知道家搬了幾次,在幾歲那年,爸媽因爲他上幼稚園的原因再次搬家。
幼稚園距離他們新家幾個站點。
張毅從小性格孤僻,有輕微的自閉症,就因爲這樣,父母才煞費心機的搬家,搬家的目的就是想讓孩子可以開心快樂起來,這次搬家是爲了讓他可以有條件接觸那些同齡的小夥伴。
幼稚園裏果然好玩,可是對于張毅來說,一點也不好玩,他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一個地方,看着别的小朋友坐滑滑闆,跷跷闆等遊戲。
忽然一個比他個子稍微高一點點的小男孩對着他走來。
“你來給我玩嗎,”
張毅沒有出聲,依舊玩自己的手指。
小男孩不甘心,伸出小手拉他“走嘛,前面有跷跷闆,我們倆去玩,”
張毅擡頭看向跷跷闆,很想很想坐感受一下坐在上面的感覺是什麽樣子,收回視線,露出一抹淺顯,很難得的笑容,對小男孩點點頭,答應了對方的邀請去坐跷跷闆。
跷跷闆忽上忽下,真的很好玩,張毅在玩一會之後,知道小男孩名字叫将帥。
将帥長得就像洋娃娃,很可愛的樣子,幼稚園的老師以及那些小朋友都很喜歡他。
相反的是,小朋友不太喜歡張毅,因爲他的孤僻和沉默寡言。
小朋友們看見将帥和張毅在玩兒,一個個的都蜂擁而來,鬧嚷嚷要把張毅擠下來他們要和将帥玩跷跷闆。
将帥大聲喊道:“我不會和你們玩,我就喜歡和張毅玩,”
小朋友不明白了,平日裏的将帥是衆星捧月的小人兒,今天怎麽反常不喜歡和他們玩兒了,小家夥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議論開了。
将帥看不能安靜的繼續玩,就賭氣要下來。
張毅以爲将帥不給他玩了,心想剛才是他喊來的,這會兒,自己都還沒有坐過瘾他就要離開,不由得嘟起嘴,很生氣的樣子,故意把跷跷闆翹起老高,再重重的放下。
這下好了,将帥一個不留神,就從跷跷闆上摔下來。
摔下來的将帥,也不知道傷到那兒了,反正臉上流血吓得别的小朋友尖聲哭叫大喊老師救命。
将帥可是家裏的寶貝兒,爺爺奶奶,父母姑媽什麽的聽到孩子受傷了,一個個跑來幼稚園找張毅父母鬧事。
張毅講到這兒,戛然而止,急得一旁的冉琴急忙問道:“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我對家裏人撒謊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将帥及時補充道。
聽故事的同事們,在故事講完後,一哄而散,各自忙去,同事們散去,留下三人在原地。
接着剛才的話題,“嗯,”冉琴投以将帥一抹贊許的目光。
隻是那麽不經意間的一瞥,卻被張毅納入眼底,心底飄過一絲淡淡的憂傷,不由得想起在醫院裏看見冉琴接聽電話的喜悅情景,暗自猜測那個電話看來不是黑臉漢子的,應該是将帥的無疑。
“看來真的是緣分,我和張毅是高中同學,你和他是幼稚園到小學的同學,真的是奇怪,”冉琴說笑道。
“是啊,你看看咱們可是八竿子打不着,這會兒陰差陽錯成了同事,要不是張毅來這裏,我還不知道咱們三人的關系這麽複雜,”将帥也打趣的說道。
“複雜嗎,”張毅陰冷的眸子一瞥将帥,動動嘴質疑的口吻,審視的目光看着将帥道。
将帥不明白張毅話的意思,很白癡的問道:“什麽,”
冉琴看得出張毅心裏很不爽,爲了不讓氣氛變得僵化,她急忙打趣的說道:“嗨,要不咱們三出去走走,”
張毅沒有意見。
将帥很是贊同。
在靈魂中轉站的鍾奎醒來,第一件事就看勾魂筆下的花名冊,他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