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這些幽魂拒絕忏悔,死不悔改的情況下,從而間接放棄了忏悔機會,就必須誅殺之更或者打入十八次地獄去受酷刑,永世不得超生。
小明用紙燈籠在貌似在睡夢中的魂魄前晃了晃,魂魄蓦然醒來,驚訝的環顧四周,有些不明白的樣子,“嚴明,你可知罪,”鍾奎問出這句話時,多麽希望他或者她,說出一句我錯了的忏悔話。
紙燈籠有兩個絕妙的用處,第一個就是用來給新來的幽魂引路,另一個用處,就是用它來喚醒被鍾奎控制念力的幽魂。
嚴明;男,職業;律師,年齡;42歲,一位鋒芒畢露屢遭挫敗,卻絕不輕從的男人,最終他憑借智慧和卓爾不凡的口才成就了夢想,夢想做一位正直樂于助人的律師。
夢想達到,卻事與願違,他厭煩了那種颠沛流離的生活,逐漸沉溺在燈紅酒綠的醉夢中,一摞摞嶄新的鈔票到手,他逆反辯駁,有理變成無理,無理變成有理。
反正一經他參與的案子,憑借他的口才,屢戰屢勝,冤假錯案在他精彩的口才辯論下誕生,無辜絕望從而走向絕路的敗訴者,成爲他金錢籌碼下的犧牲品。
“錯,哈哈哈,我錯在那,”
“你心裏就沒有一絲愧疚感,你知道你害死多少無辜的人士嗎,你做惡事吓唬那些手無寸鐵的女人,害人家得了神經質綜合征,你心裏感到舒坦嗎,”
“這是我自娛自樂的遊戲,管他人幹什麽,”嚴明說到這兒,看着眼前這位黑不溜秋的漢子“你是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審判我,”
“不是我審判你,是你自己審判你自己……”說着話,在嚴明眼裏出現了另一個自己,同樣的裝束,同樣的表情,他驚呆了,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自己,還是那個人才是自己。
變化成嚴明的‘人’是黑無常,黑無常突然出現,這是鍾奎沒有預料到的。
黑無常嬉笑着,模仿嚴明的一舉一動,模仿得惟妙惟肖,不但驚愕住了詢問的鍾奎,還吓住了一旁的小明。
白無常也在第一時間現身,他翻看着嚴明的檔案記錄,陰冷的目光,鄙視着吓得一臉驚恐的嚴明。
黑無常詭笑着,以嚴明的模樣和嚴明對視着,無論真的嚴明做什麽動作,黑無常變化的嚴明也做同樣的舉動,一時之間,鍾奎也區分不出哪一個是真的嚴明,哪一個是假的嚴明。
有了黑無常的參與,鍾奎可以退下來休息一會。
黑無常扭動脖子,那顆靈活的頭顱,轉換着角度看着真的嚴明“你真的沒有忏悔之心,”
真的嚴明此刻心裏狂妄的想;人生在世不稱意,死後可以做鬼雄,人生在世也就是幾十年的光景,在過二十年,特麽的又是一條漢子。
這樣一想,嚴明心一橫,“忏悔可以換取我的生命,可以讓我來世飛黃騰達,我靠的是自己的演技,自己的口才賺錢,他們把我當成狗來使喚,隻有到了晚上我才屬于自己,在屬于自己的時候,才可以自由自在的發洩一通,來尋找存在感,我何來錯,這都是你們誣蔑我的,你們憑什麽來責問我,”
看着嚴明的一副嘚瑟神态,以及那滔滔不絕言辭鑿鑿的樣子,鍾奎心裏無比的厭惡,恨不得狠狠砸他一拳才能解氣。
黑無常變化的嚴明,停住手舞腳蹈瞪眼看着他,眼睛對視眼睛,黑無常的眼珠子忽然變成灰色,眼珠子中央活脫脫就是一道閃電,接着就是一道灼熱的光束,從灰色的瞳孔裏射出,砰,一聲沉悶的響聲,夾雜一股嗆人的煙霧,真的嚴明消失不見了。
嚴明不是不見了,他在另一個無比恐怖的空間裏,這是一個血盆地獄形成的空間,血漿裏冒出許許多多的鬼頭,鬼頭張開白森森的牙齒,狠命撕咬着他……周遭一陣陣無比恐怖酷似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傳來。
黑白無常是可以看見他此刻的痛苦模樣,黑無常對他說道:“你不願意忏悔,自然應該受到殲滅,連下第十八層地獄的資格都沒有,你就好好享受被惡鬼,怨靈、惡煞、的撕咬吧,”
嚴明得到應有的懲罰,黑無常恢複原樣和白無常雙雙現身在鍾奎面前。
“怎麽樣,小老弟我們送你的坐騎還滿意,”
鍾奎憨笑“不錯,謝謝你們哥倆,”
“别高興得太早,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好了,我們還有事要忙,不能耽擱了這裏就全權交給你負責,”黑白無常說着話,一閃不見。
急得鍾奎抓耳撓腮,大聲喊道:“哎,你們哥倆可不可以别這樣,我們總不至于一輩子呆在這兒吧,”他說着話,看向小明。
實話;鍾奎一切都是在替小明着想,倘或真實的要留下他們倆一輩子在這,那麽小明怎麽辦,冉琴怎麽辦,還有香草,以及陳志慶和文根。
就在鍾奎當空大喊一秒鍾之後,黑白無常答複道:“時辰到了,結界解體,你和你徒弟就可以離開了,”
尼瑪,鍾奎低吟一聲,滿臉的無奈。
一旁的小明看向天空,收回視線又看向鍾奎問道:“師父,結界解體是什麽意思,”
“這個結界是你黑白無常叔叔設立的,我也沒轍,他們倆的意思是我們的任務完成,這個結界體就自動散開,這樣我們才能離開這兒,”
“額,那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容我看看……”鍾奎說着,就翻看勾魂筆下的花名冊。
血色的勾魂筆下所勾畫的花名冊名字;蔡小榮,性别;女,年齡十九歲,死亡因素,情感破裂自殺死亡。
蔡小榮,正是花樣年華,怎麽就糊裏糊塗的尋短見,鍾奎細細的琢磨着;按照時辰來計算,她此刻還沒有自殺,如果可以在時間上尋找破綻,趕在她自殺之前出現,阻止她自殺那麽是什麽樣子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