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機械狀态扭身頭也不回的離去……身後跟着一抹佝偻着頭的魂魄……
他是鍾奎,後面的是狂徒男子的幽魂,想到這裏冉琴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後悔死了,剛才怎麽就沒有出聲喊住他問問。
鍾奎不會怎麽樣的,他沒事的……冉琴不敢設想,也極力克制住意識的沖動,老是不受控制的去瞎想……
冉琴不能離開,她得保護現場,雖然這裏較爲僻靜但是還是得提防那些不速之客,怕的就是在看見屍體時,大驚小怪驚擾了附近民衆的安甯。
幸虧的是,這一段除了一家私立幼稚園外,好像住家很少。
在冉琴的電話聯系下,警車鳴叫着駛來,随同來的還有一輛120救護車,車子隻能停靠在巷子口,有醫護人員把擔架拉出來時,在得知死者已死,救護車沒有多停留就離開了。
留下的就是法醫和警員,看着死得如此慘狀的狂徒,法醫和男警員們都爲之咂舌,刀刃一般的尖刺,刺進狂徒的口腔,活生生的把喉管刺穿,間接刺破氣管導緻死亡。
警員緊急設防警戒線,法醫鑒定死亡原因,死亡性質,死者身源死亡時間,以及有無他殺的可能性,在排除他殺的可能性後,确定死者屬于意外性死亡,罪魁禍首就一管滑倒他的塑料瓶子。
之前勇追狂徒,她不害怕,現在鼻息嗅聞到空氣裏的血腥,加上在路燈的映照下看見,狂徒血淋淋的口腔,以及在警員們大力的拉扯下,拔出來的那一截舌頭……
冉琴再也忍不住了,她哇,食管痙攣抽動,抽動得她的五髒六腑,翻江倒海似的那麽難受,她俯身嘔吐,嘔吐得眼淚止不住的流淌,朦胧的視線裏,仿佛看見鍾奎就在不遠處關切的看着她,淚眼朦胧的擡起頭,看向前方,是一堵冷冰冰沒有表情的圍牆。
側面不知道是誰遞給一張潔白的手帕,沒有看,也沒有考慮,難受的她接過來就抹額頭冷汗。
“好點沒有,”是将帥的聲音。
“額,對不起把手帕給你弄髒了,”由于嘔吐導緻嗓音幹澀嘶啞的冉琴,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歉意的對将帥說道。
“沒事兒,忍忍就過去了,我送你回家,”
“好吧,那謝謝你,”
“走吧,”将帥伸出手來攙扶住冉琴,被人攙扶住的她,很拘謹有點放不開的樣子,腦海還在回想剛才看見的是不是鍾奎,移動腳步時,才發現右腳貌似韌帶扭傷,更或者是崴腳了,反正移動腳步就一陣鑽心刺骨的刺痛感,疼得她忍不住低聲**“哎喲,”
冉琴的呻~吟驚叫聲,驚得将帥渾身一顫,緊張的問道:“怎麽啦,那裏傷着了,”他知道這位是局裏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進醫院的女漢子,吃苦耐勞了那是無人能比,她都在喊疼,那麽就一定是很嚴重了。
冉琴額頭再次冒出細密的汗珠,可是口裏卻逞強道:“沒事,歇一會就好了,”嘴裏這麽說,心裏猜想;可能是剛才追得急,不注意崴腳了……在别人的攙扶下,不能全身靠在别人的身上,腳還得用力走路不是,剛剛把腳放下,整個腿肚子都顫抖不已。
“你這怕不行,我……”将帥看看已經離開的同事,現在就剩下他們倆,就毫不猶疑的蹲下身子,對冉琴說道:“來,我背你,”
“不可以,我慢慢走,”冉琴拒絕,并且倔強的想自個兒走起,“嘶,”腳踏在地面,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疼得她呲牙咧嘴,低聲輕叫。
“看看,逞強的好處,你别不好意思了,你如是再拒絕,我就不客氣的抱起走……”
“别~别,”冉琴乍一聽對方的話,吓得她臉一陣滾燙,急促的制止,然後很無奈的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幫我,但是不能讓我爸媽看見,”
很陌生的感覺,陌生的人,沒有那種想象的熟悉感,冉琴覺得自己趴在一個平日裏很熟悉的同事背上,感覺怪怪的,她聯想到如果這是鍾奎的背,也許……
鍾奎心事重重的樣子,帶着狂徒魂魄回到靈魂中轉站。
小明接到師父要回來的訊号,蓦然從睡夢中醒來,提起準備好的紙燈籠,來到門口迎接……暗黑的夜晚,一閃而過的流星,都是那麽的矚目顯眼,一束老遠看着酷似火焰的滾動物體,逐漸逼近手提紙燈籠在冷風中簌簌抖着一團的他。
小明心裏一驚,看着那團火焰越逼越近,暗自猜測是什麽鬼東西……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暫時回避一下這個鬼東西時,聽覺聽到前方有動靜,同時那團奇怪的火焰也消失了。
難道是,想法和猜測還沒有完全定性,前方傳來鍾奎的說話聲。
“小明,”
“師父,”小明欣喜的叫道。
“嗯,”鼻音很重的答複。
師父貌似有心事。
小明這樣猜想的。
狂徒的魂魄沒有死亡時那種恐怖樣子,隻是那種獨特的鬼氣,是小明這幾日最熟悉的,他在幫助師父的同時,也學會了很多真本事,比如嗅、聽、感、看、他可以在一個人的情況下,嗅聞到空氣裏有沒有鬼氣存在,是剛性的幽魂氣息還是柔性有級别的幽魂氣息。
在狂徒魂魄從他面前一過,小明就知道了這具是剛性幽魂,死亡不過半小時的樣子,對人類暫時無害,但是對于一些體質較弱的,就不好說了。
這種剛性幽魂初始時,還不知道自己死亡,一看見生人就有一種想撲去附體的沖動,而被鍾奎捉住的這些剛性幽魂,則都已經經過他的手段制服,送到靈魂中轉站來的,所以沒有危害。
鍾奎在執行黑白無常交給的任務時,也逐漸明白了他們倆的良苦用心。
黑白無常特意讓師徒兩來靈魂中轉站拘捕幽魂的目的,其實是他們倆想要給鍾奎一次贖回濫之前殺幽魂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