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輛破破爛爛的自行車,成爲他的坐騎,很奇怪的是,自行車會變身,成爲一匹口吐火焰的駿馬,他在醒來那一刻,感覺這個夢境很好笑也荒誕,所以一直不敢說出來。
徐倩喜歡和香草呆在捉鬼專門店,想學她蔔卦。
鍾奎卻不答應她的這種要求,因爲他覺得她的體質和其他方面不适合做這個,一個蔔卦的仙姑,不能時時被卦象裏的鬼魅迷惑住或者附體。
小明春耕忙完剛好就是鍾奎接到黑白無常的指令到靈魂中轉站去報道。
冉琴半月假期已經結束,必須得回a市,這不就和鍾奎還有小明一道走嗎。
鍾奎是沒有把再次返回a市的原因告訴她,以至于某人心裏還美滋滋的在想,這厮終于開竅了,也懂得憐香惜玉要親自送她回城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鍾奎就是鍾奎,根本不懂得女兒家的心思,在車子還沒有到總站時,他就告訴冉琴要提前下車的想法。
“你幹什麽,”冉琴很是不解,她不明白他半途下車的目的是什麽。
“去新泰旅館,”鍾奎答複着人已經站起來,八字腳站穩,避免車身搖晃把他摔倒,一旁的小明,看看冉琴,看看師父究竟,不敢多說什麽話。
“新泰旅館已經不存在了,你去了也是白去,那個地方現在隻有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冉琴很小聲的對鍾奎說道。
車子在喊聲中緩緩停在招呼站,“我知道,等也時間告訴你細節,”鍾奎一邊和冉琴說,一邊扶住小明,示意他趕緊下車。
冉琴滿心的失望看着師徒兩下車的背影,決然的扭頭看向前方,委屈感摧殘着她堅忍不拔的意志,人到傷心處不得不落淚,意志力堅強的她,此刻也隐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微微低頭,掩飾性的抹去面龐淚水,暗自想;自己在鍾奎的心裏分量有多重,是不是還不如那些孤魂野鬼重要。
其實鍾奎心裏是有感覺和想法的,隻是表達不出來那種感覺,下車之後的他,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冒出一縷煙霧,已經駛離原地的公交車屁股後面,很想再看看冉琴坐的位置。
新泰旅館果然就像冉琴所說,除了一座光秃秃的墓碑外,就是一些殘破風雨飄零中掙紮的建築物。
建築物破舊是破舊了點,卻還是可以住人,師徒兩進去之後,沒有多說什麽話,找一較幹淨的位置擱置好随身攜帶的行李,就悠閑地四處逛逛。
小明幾次張口想問師父,這裏已經沒有需要消滅的鬼魂,爲什麽還要來,的确在他眼裏這裏沒有什麽,可是當鍾奎把他帶進裏面時,他驚愕了……
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照見他們的身影,空曠寬敞就像大型汽車站,隻是給他的感覺很冷,很肅穆的感觸。
小明免不了有些緊張,思維不停的瞎想亂竄; “師父,”
“噓,”鍾奎豎起食指。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師徒兩好像沒有别人,師父爲什麽要做得很神秘的樣子,小明趕緊自己捂住嘴巴,不敢出聲,玻璃珠子似的眼珠子骨碌碌轉動着。
忽然四周起了一層白色的霧氣,缥缈的霧氣中,慢慢走出黑白無常來。
“你們來了,”
他們倆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又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強調,小明乍一聽,渾身雞皮疙瘩冒出來。
鍾奎抱拳,沒有表情的看向他們倆道:“來了,”
黑無常斜眼看向小明,卻沒有像上次那樣逗樂子,而是拿出一部厚厚酷似書本那種薄子。
白無常大手一揮,原本空蕩蕩的空間,駭然多出一張桌子,幾張凳子。
記錄薄上用紅色筆勾畫了第一批即将進入靈魂中轉站的幽魂,黑白無常要求鍾奎在近期内查出這些幽魂的死亡原因,以及根據他們在陽間的善惡,來把他們的魂魄分類。
這就是靈魂中轉站初始階段,執行人必須是鍾奎。
他曾經在一部書上看到一些關于奈何橋的傳說,傳說中提及到陰間和陽間的界在什麽地方,有人說是奈何橋,奈何橋也是陰界和陽界的分隔線就是生死河,河上的奈何橋是連接陽間與陰間的唯一聯系物。
而每一個地方都有一個界,這個在現實裏出現的界大多數都是陰氣大于陽氣,就像埋葬死人的墳墓集中點,那裏在大白天都陰氣森森的,就更不必說大晚上誰敢閑得蛋疼去墓地賞玩月色看風景了。
a市的界就在新泰旅館,也就是現在鍾奎他們所處的位置,因爲前期就是倭寇建立的化工廠,這裏的地層下面,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國人的殘骸。
其實倭寇也是信奉神教,他們信奉的神教就是野心家,在侵略國人的土地時,帶着僞善的面具,以禽獸的形象出現,殘忍殺害無辜公民。
用各種手段迫害、活埋、毒氣彈,肆意殺戮公民,雙手染滿國人鮮血,欠下血債累累,他們之所以在這裏建立一個化工廠,一個占的是地理優勢,這裏在幾十年前是一處荒僻偏遠的山村。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風水,這裏的風水屬陰,山屬陰,水屬陽,在新泰旅館的兩側,有兩座山峰分别稱爲次峰和側峰,這些山峰阻擋東方太陽直射進旅館,這種天然形勢培修完善的情況下。
倭寇的詭計得逞,在平日裏老百姓一般都忌憚來到這陰森森的地,所以在後來要不是倭寇領導宣布戰敗,駐紮在這裏的倭寇倉惶撤離,人們當地的政府部門還不知道這裏是一個非法的化工廠。
據說這一小股倭寇組織在倉惶撤離時,撤退到一個地方,卻恐怖離奇的消失,當然在後面,無人荒島就會揭開倭寇離奇消失的故事,這裏暫且不提,先說靈魂中轉站的故事。
從小明陪同師父加入靈魂中轉站的這一刻,就正式成爲鍾奎的入室弟子,也成爲以後鏈接黑白無常的信使。
看着紅色勾魂筆下的名字,小明好一陣心驚肉跳,他可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勾魂鬼差操縱活人變成死人的經過,知道他害怕,鍾奎安慰道:“怕什麽,人在做,天在看,你沒有作惡事,就不會怎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