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徐集的事情,徐倩神态淡定沒有表現出大的舉動來。
天色到底在她們隐憂的擔心下降臨,爲了慎重起見,冉琴在夜幕來臨時,就預先把徐倩送到文根家,爾後匆忙返回,去守護左小木。
她面上淡定,心裏卻焦灼異常,惦記着在旅館裏的師徒二人,預測他們将要面臨什麽樣子的境況。
在旅館裏的鍾奎用經血在鏡面上畫‘敕令’鎮壓鬼符,小明在一旁護法鎮守結界,夜魔舞動鬼魅的觸角,徐徐送來陰冷的風,飄蕩在他們周遭。
一襲冷感撲來,冷得小明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尿顫。
鍾奎轉身,心知有異,卻是不動聲色,一把捉住小明的手,朗聲道:“胸口挺起,凝聚正氣入丹田,無畏懼邪惡,才不會被邪魅力量侵蝕,”
“嗯,知道師父,”小明堅定的點點頭道。
小明答應着,手卻還是被握住在師父大手掌心裏,随着他握住的姿勢,師父手上的星星手鏈輕輕滑進他手腕上,接着另一隻手也戴上相同的手鏈。
不明原委的小明,也不敢問師父這是什麽用意,隻是驚訝的瞥看了一眼,隻有女孩子才會喜歡的玩意,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一聲很輕微的歎息,一股陰冷的風如期而至,鍾奎猛然把小明拉住在身後,抽出騰龍劍,銳利眸光發揮最大效能,靈敏的聽覺也開始工作,盡可能在第一時間捕捉到周圍的一絲兒異動,然後辨清傳來異動的位置,信息傳遞到大腦就可以采取相應的措施。
幾秒鍾之後,一切好像歸複于平靜,除了鬼祟的冷風不知疲倦的遊來蕩去,好像沒有别的異常發生,按照鍾奎的推算,邪靈即使在旅館,她也不可能現在就出現。
徐倩的媽媽死亡在大白天中午11點至12點死亡,在古代素有午時三刻問斬犯人,其實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陽氣最鼎盛,定在午時三刻問斬的目的就是要,所受刑的犯人在死亡後連鬼都沒得做。
徐集所講述給鍾奎徐倩媽媽死亡的時間,不确定,隻是在慌亂中說了一個大概,所以他沒有辦法推測邪靈在那一時刻産生形成的怨念,在古代一晝夜劃分成爲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爲一百刻。
也就是說,徐倩媽媽死亡時間錯過午時三刻,那就是大兇之兆,目前的情況下,要在邪靈現身之前,找到她的墓穴。
鍾奎帶着小明去采摘柳樹葉,又去尋找一把剪刀,需要五帝錢,五帝錢是指清朝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五個皇帝的銅錢。
傳說中五帝錢可擋煞、避邪,把五帝錢放在門檻内,可擋尖角沖射、飛刃煞、槍煞、反弓煞、開口煞等,放在身上可以避邪,不被邪靈騷擾,或用利是封包裝着,或用繩穿着挂在頸上,可增加自己的運氣,顔色可用喜用色的顔色,大多數是用紅色串聯起的,在民間多有這樣的做法。
他此刻需要的五帝錢,是用來在尋找到徐倩媽媽墓穴位置是放在棺木裏的。
如果尋找到徐倩媽媽墓穴那麽問題就好辦了,但是徐集卻沒有透露一點點,關于徐倩媽媽墓穴的訊息,這就給鍾奎盲目的尋找墓穴造成一定的難度,首先地點,就是一個問題,偌大一個旅館四周,到哪去尋找墓穴。
就在鍾奎焦頭爛額時,周遭空氣驟然下降,酷似隆冬來臨那般。
氣候出現異常,本就不是尋常事,鍾奎更是知道别有蹊跷,他暗自一疑,爾後釋然,心知會出現什麽情況了。
就在這時,一對晃晃悠悠的鬼影出現,果然不出鍾奎所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消失在會議室的黑白無常哥倆。
在看見他們倆時,小明吓得趕緊躲避在師父身後去。
鍾奎堆滿一臉的歉意,抱拳在手,“黑白大哥,咳咳,實在對不住,我教徒無方,對你們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黑白無常一副鬼樣子,卻是不兇惡,給他們師徒兩始終保持距離,用鬼腹語丢給鍾奎莫名其妙的幾句話道:“相信有因就有果,你如果是把這一惡煞收服,就完成了三件,記住心誠則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道理,慢慢琢磨琢磨,我等還有事,就不能陪你浪費時間了,”說完,倆鬼差嗖的不見,消失得幹幹淨淨的,給人的視角就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似的。
鍾奎苦笑,心說:你們倒是說得輕松,爲什麽就不把我的能量還我,唉,他苦逼的搖搖頭,對小明說道:“師父記憶什麽的都不好了,你快琢磨琢磨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含義是什麽意思,”
看見黑白鬼差消失,小明大着膽子從師父身後走出來,說道:“我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知道還不說,”鍾奎是何許人也,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黑白無常的暗示的意思,故意讓小明想,也是在給他學習的機會。
黑白無常暗示邪靈就在旅館裏。
鏡面封住的是七個怨婦。
徐倩媽媽的怨念邪靈體在什麽地方。
“就是說,你要找的東西就在旅館裏,”小明說完,看着黑漆漆的周圍,猶如一座死城的旅館,他不由得嘚嘚的打了一個冷戰,“淡定,”
鏡面是凝聚陰氣的物品,曾經在地下室篷布下面發現一具與之徐倩相似的幽魂,還迷惑住鍾奎的心神,抱住出來的,這具幽魂應該就是護士長,也就是徐倩的媽媽。
徐集說徐倩媽媽被推進手術室,動手術取出胎兒……然後就沒有聽到說出下文。
手術室,他靈光一閃,啪一聲打在自己的腦門上,低聲嘀咕道:“尼瑪的,我怎麽就沒有想到手術室呢,”
思維在循序漸進中,鍾奎捏緊五帝錢,定準方位衛生間下面那座已經被清場的手術室,一路走,警惕凝目注視周遭的變化,他努力繼續回憶在之前和左小木還有徐集一起看見那位麗人的位置,腳機械的邁動前進,每走一步都密切注視環境變動。
尾随在師父身邊的小明,轉動在一對眼珠子,骨碌碌的四下尋看,他要學做師父這種頂天立地的男人,要做大事,就不能有所畏懼。
就在這時一襲異常感觸來自身後,鍾奎和小明同時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