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捂住蹦跳的心髒,冷情強自鎮定道。
徐倩冷漠的視線,一寸寸的在冷情臉上掃視,忽然她做出一個讓對方措不及防的舉動,伸出雙手撲向冷情。
“你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是不是被你害死的,你就是我爸爸找回來的狐狸精,”徐倩哭鬧着,跟冷情糾纏在一起。
冷情也不甘示弱,既然這丫頭已經知道這個秘密,看來不能繼續隐瞞下去了,這樣一想,她也顧不得徐集的叮囑,就使出大力給徐倩扭打起來,口裏還不忘記罵道:“你真的是太聰明了,其實你媽媽早就死了,既然知道不是我的女兒,就該懂怎麽來尊敬我,才可以繼續呆在這裏,”
徐倩原本對于自己的推測還存在狐疑心态,可如今真的聽見冷情這麽說,她的心,就像被活生生的撕裂一般疼,眼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滾滾而下,流浪的眼,迷糊住視線,冷情的手,就像雨點似的無情的掐、捏、打、在她身上。
混亂中徐倩狠狠抓了一把冷情,掙脫開她的掐捏,一溜煙的跑了。
跑進房間裏狠狠把自己摔在床上,抱住被褥嗚嗚哭起來……想到從小就缺人疼,少人愛,滿肚子的委屈無處訴說,眼淚就像絕提的洪水嘩嘩流滿一臉,嗚咽哭泣一陣,抹一把眼淚忽然想起徐睿來,心裏突兀滋生出一種不可名狀的不安感來。
樓下的冷情氣呼呼的撩開衣袖,看着手臂上血紅色的抓痕,氣得隻差沒有拿刀去把徐倩捅死出氣了,想起卧室裏有紅藥水,就預備去卧室,移動步伐,猛不丁的踩到什麽東西,挪開腳一看,是一根手鏈,手鏈是用五顆星星串聯起的,五顆星星五種顔色,由紅、綠、藍、粉、橙組成,此鏈代表五個心願,還是徐倩媽媽留給她們唯一的念想。
看着鏈子,冷情心裏冒出一個惡毒的念頭,她彎腰伸手去拾手鏈,手指還沒有觸及到手鏈時,忽然從近旁碗櫃伸出一雙黑糊糊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吓得她毛發頓時豎起,口裏大叫“啊,”整個人也像是被電擊一般,節節後退,再看手背上,沒有留下什麽異常,隻能感覺到一種很真實的抓撓感存在。
也就是能夠感觸到這種很真實的抓撓感,才是最讓人恐懼的,她顫抖着刹白一張臉,意識還沒有完全從幾秒鍾的極度驚悚過程之中反應過來。
再定睛看向剛才伸出黑手來的位置,隻是看見手鏈在原地,沒有什麽黑手,冷情素來不信鬼神,她自己也是醫學院畢業的,臨床解破屍體時習慣了那種血腥和各種類型恐怖無比的五官。
也許剛才是自己太神經過敏了,加之在之前和那死丫頭扭打一陣,心裏原本就緊張,所以才會神經過敏,這樣一想,她就把過錯往徐倩身上推。
再次彎身拾起手鏈,并且鼓起勇氣趴伏在地,視線投向伸出黑手下端木櫃的下面,仔細看了一個遍,木櫃下,除了ps管子,什麽都沒有。
納悶的直起身,還沒有站穩,身後突如其來的勁力,猛然把她推了一把,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從身後推的她,身子失衡,砰然碰撞在木櫃側面三角形牆角上。
當徐倩一頭想起徐睿,匆忙跑下樓來,四處找徐睿沒有找到,卻在廚房裏看見倒伏在地,血流滿地的冷情。
看見血腥,徐倩渾身痙攣般顫抖,條件反射的後退,口裏一疊聲的說:“不是我幹的,她不是我殺的,”
徐集回家,見客廳沒有人,就信步上樓去看了一遍,沒有人就下樓,口裏喊道:“冷情……”沒有人答應,然後走到廚房,也沒有人,不過地面上一道很粗狂的血痕,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見血痕,他的眼皮咯嘣彈跳機械,心裏毛毛的瘆得慌,懷揣各種猜測和不安,沿着血痕,他一路看去,發現血痕到達靠最裏邊那座超大冰箱前就消失了。
手指握住冰箱的把手,心裏萬般恐慌,究竟不知道他沒有在家的時候,冷情和徐倩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手握住的把手,緩緩拉開冰箱,一坨用麻布口袋裝的什麽東西滾了出來。
麻布口袋上也是血迹斑斑,眼皮再次彈跳幾下,心中的不安感陡增,墩身、預備解開麻繩……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已經撲鼻而來。
可想而知徐集在解開麻布口袋看見的是什麽樣子的情景,當然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冷情卷縮在麻布袋裏,已經死亡。
她的額頭有一個好大的血窟窿,血液就是從血窟窿裏流盡的。
冷情不是徐倩殺死的,因爲傷口是碰撞創傷,這是法醫鑒定的結果,也是徐集沒有想到的結果。
徐倩吓得卷縮在床上,把房間門鎖死,任憑徐集怎麽喊,怎麽敲門,她就是不開門,後來還是硬撞開,才進去的。
進入徐倩房間的徐集,看見她一臉蒼白,面龐凸顯驚恐無比的神色,嘴裏不停的說;“不是我,不是我幹的,”
“不是你幹的,是誰,”徐集質問道。
“冷情殺害虐待妹妹,殺害媽媽,她死有餘辜,”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再次重複在徐倩臉上,她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徐集,對身邊的徐睿說道:“徐睿,你把冷情是怎麽虐待你的,告訴爸爸,”
失去了冷情,徐集不能再失去徐倩,留下她有他的目的,“你瘋了,徐睿早在一個月前就燒死了,你成天瘋瘋癫癫的,是不是想我送你進神經病院,”
徐倩乍一聽徐集的話,懵了,她看着躲避在一旁,抽噎哭泣的徐睿大聲說道:“徐睿,你告訴爸爸,你是怎麽忍受冷情虐待的,”然後又對徐集說道:“你從來就沒有管我們,怎麽知道我們受了多少苦,是媽媽殺死冷情的,不是我,也不是徐睿,”
徐集聽到這兒,知道徐倩精神已經崩潰,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看見的環境給正常人是不一樣的,她有屬于她的世界,正常人永遠無法懂她們的心思。
徐倩被送進神經病院,這一去就是好幾年,直到成年之後才從神經病院轉出來,後來徐集換了住家,環境什麽的都變了,徐倩也就沒有再犯神經病。
冉琴聽到這兒,已經不能控制情緒,掩面流淚起來,她怎麽也不會想到,一個富家女的背後,還有一段如此心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