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滿以爲自己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屋裏,是沒有人知道的,沒有人知道,就不等于沒有‘鬼’知道,你看他在撥打電話時,很是得意的樣子。
“幫我叩435267,”
電話裏傳來,很輕,很陰森的女聲:“你确信是435267嗎,”小明後頸窩一緊,覺得這聲音就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那般,寒森森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确信,”
“好的……”簡短的兩字,拖拽着顫音,跟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令人無比寒顫。
小明放下電話,就開始納悶了,敢情這電話的接線員聲音是這樣的啊,仔細回想一下,心裏越發的瘆得慌,視線落在電話線上,一點點的往下移動……
這裏不得不說一下,基于各種原因和條件,小明很少有機會接觸電話,所以剛才他在拿起電話時,多少有些小小的激動,要不然在這種特殊的氛圍中,怎麽還有心思去打什麽電話,叩什麽機。
雖然沒有機會接觸電話,但是最起碼的原理他是知道的,既然是連接外界的電話,這電話線應該怎麽着也應該是在地面視線可以看見的地方吧,可是他眼前看見的這根電話線,卻是深埋在地下的……這……是什麽節奏。
看着深埋在地下的電話線,小明的頭‘嗡’一下子就大了,在聯想到剛才接線員的聲音,他渾身一抖,一種可怕的恐懼感,瞬間籠罩在他的周圍。
如果這電話線是深埋在地下,它會通向哪裏,如果是通向地下,那麽剛才那個光頭男人是在給誰打電話,還有就是剛才是誰在答複自己。
小明呆了幾秒鍾,渾身汗毛敏感豎起,心尖兒都顫抖起來,種種可怕難以預測的恐懼畫面出現在腦海,爲了證實這該死的電話線,是否是連接在地下的,他什麽也不想,就那麽神經質的拉住電話線一端,手指緊緊握住,一點點的往下理動着。
越是順着電話線摸下去,他的心就一直下沉,心裏期待這是一個錯誤,或許電話線深埋一截在地下,然後繞道冒出了地面,這樣心裏的疑惑就明了,沒有了這種詭異的疑惑,那麽恐懼感自然就不複存在了。
可惜的是,電話線并沒有向小明想象的那樣出現在地面,或者從地面冒出繞道在屋外去,而是一直延伸進地層,這……此刻的他,已經是冷汗淋漓,惶恐不安的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找下去。
越是這樣,小明心裏就越是想師父盡快的出現。
鍾奎究竟去了什麽地方,爲什麽就把小明給仍在那間會議室裏了呢,他從會議室出來,就一刻也沒有停留,直接尋覓空氣裏那種他再熟悉不過的鬼氣,尋覓而去。
憑感覺,他跟蹤的這隻鬼,不是一般的幽魂,這隻鬼可以隐藏自身的鬼氣,可以在陰暗的空間随意走動,看來這是一隻極不尋常的鬼魁。
鍾奎知道這座旅館已經被邪惡能量控制住,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徐倩和其父親已經被邪惡能量麻痹意識,完全不能自己。
唯一可以消滅旅館暴動幽魂的辦法,就是必須找到導緻幽魂們聚集在此,制造暴動的原因,那麽這些幽魂停滞在這裏不走的理由也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生前在此,死後也在此,隻有這樣才能說明爲什麽這裏會聚集大批幽魂。
按照鍾奎的進一步推測和那次的夢境,加上這裏曾經是神經病院來的,有一個可能就是,精神病院發生過什麽大事,比如暴動什麽的,暴動死了很多人,男男女女都有,還有就是神經病院裏的護理人員,就像志慶嶽母一樣,死于非命,連遺骨都沒有看到,除了這樣來推測,要不然又怎麽解釋在一二十幾年後,再次發生幽魂想要暴動的趨勢。
身處在邪惡包圍的空間處,鍾奎,始終臨危不亂,淡定自若,氣場也是穩定強大,所到之處,邪惡無不避之,雖然是避開,卻也沒有遠離,隻是在後面形成包圍圈,慢慢的侵過來。
在他的後面,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什麽端倪來的,但是你隻要細看,一定會發現問題,一大簇暗黑,以鬼祟的趨勢一路壓制過來,在暗黑的陰影下,隐藏着一張張極其恐怖的鬼臉,他們步步緊逼,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的鍾奎還不想動殺機,他要做的事,是馬上找到關于前神經病院的所有記載和檔案。
現在的旅館内部建造結構跟那次他來看見的已經大不同,一色的門,一樣的裝飾,連牆壁上的壁燈,也是一個款型。
幸虧的是,他有着與之常人不同的嗅覺和聽力以及感觸,要不然非要在這迷宮似的旅館裏迷失方向。
一輪暗紅色的月亮,悄悄的爬上樹梢,把原本就詭黑色的夜空,襯托得更加詭異。
迷宮一樣的屋子,鬼魅的邪惡無處不在,對于鍾奎到沒有什麽,可是要是作爲一個普通人來說,那麻煩就大了。
他暗自慶幸,幸虧沒有把小明帶在身邊,要不然這小子不知道要吓成什麽樣子,想到小明,眼皮‘咯嘣’一跳,一陣隐憂的不安感‘咚’冒出腦海。
這小子應該不會離開給他設置的安全結界區域吧。
結界,從哲學上來解釋;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結界,那是籠罩在每個人周圍的一種氛圍,一種感覺,精神和情緒,甚至是天氣,是自己的世界,結界的邊界即是這裏與外面世界的屏障。
鍾奎利用夏老漢留下的書籍,自創了一個護體結界,一般在平日裏,是不會使用,現在用是看見旅館氣氛不對,才使用來保護小明的。
因爲想到有結界保護小明,他的心雖然感到不安,但是也沒有因此着急返回,星芒一般的眸子,以極快的時速一瞥,已經靜止住的暗黑力量,嘴角輕輕一揚,收回視線盯着手指握住的門把手輕輕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