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和文根重歸于好,雖然前者還心存芥蒂,她無奈生于那個年代,無法擺脫古老的傳統理念束博住,她們的思想和手腳。
不光是香草如此,其餘的女人們都是那樣走過來的,她們不但是被傳統觀念阻擾自己前進的路線,還得無條件的接受與自己不相幹的人共同一起生活,繁衍子孫。
媒灼之言,父母之命,這些都必須遵守,否則你會被唾沫星子淹死,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婚嫁在那個年代是一件很嚴肅隆重的大事,須得經過九道程序方可完成,說媒、行聘、請期、搬行嫁、開臉、迎親、拜堂、鬧洞房、回門,繁瑣又麻煩的婚嫁事宜,不但沒有給當事人帶來好處,反而因此禍害了很多無辜的男女。
之所以香草一時之間和文根的婚事一拖再拖,這都是因爲各種原因過錯過,錯過有錯過的原因,一切因果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香草和文根的故事還長,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說得清楚的。
要結婚就得有媒婆,媒婆其實也就是現在的證婚人,在之前,也是志慶在鍾奎面前提了一下,沒想到他們倆還真的成了,可這媒婆不在家,還不得要等到他回來再說,所以呢,文根料理好一切後,就告别香草、父母、按照志慶提供的路線,追随師父去了,打算在他們回來之際完婚,至于香草和文根的故事,到底怎麽樣,先把上面這一段挂起,現在來看看,咱們的主人公,鍾奎在幹嘛。
時間是淩晨8點正,地點銅川縣城捉鬼專門店裏,鍾奎慵懶的躺卧着還不想起來,放置在床頭櫃上的bb機,卻不知趣的蹦跶着,同時發出嘟嘟的聲音。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順着聲音瞥看去,從被窩裏伸出手來,一把抓住bb機就縮進熱乎乎的被窩裏。
看着bb機上的号碼,是一串陌生阿拉伯在數字,感覺奇怪,就勢抓起衣褲就起來,準備去公用電話撥打過去看看。
他以爲是冉琴撥打來的号碼,想到冉琴他心裏就美滋滋的蕩漾起來,麻溜的穿戴好衣褲信步走出到櫃台前。
櫃台前,羅小明在清理櫃台裏那些腐朽了已經不能賣錢的玩意,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師父起來了。
“師父,”
“嗯,你早起忙啥呢,”鍾奎明知故問看着小明問道。
“抹灰,把這裏收拾一下,”
“好,好孩子,我出去一下,你收拾收拾就去看你香草姐姐的飯好了麽,”
“好,”小明點點頭,笑嘻嘻的看着師父答應道。
出來店鋪,前後左右的張望,最後确定往右邊走,在主街道口子那裏,麻婆豆腐莊隔壁有一家店子,店子除了不賣肉,什麽都賣,煙、酒、茶、一分錢一個的水果糖,在以前還賣煤油,煤油好像是0.38一斤,公用電話就擺放在櫃台上,電話顔色是那種茶色的,老式的撥号鍵,就是把指頭塞進号鍵孔裏,一下一下的撥動。
電話機前坐着一個女人,女人年紀不大,一邊嗑瓜子,一邊東張西望的看着過往的路人。
按照機子上号碼撥打電話的人,心裏帶着7分激動,三分緊張
電話另一端發出‘滴~滴~滴’蠻有節奏的回響聲,鍾奎自言自語道:“奇怪,怎麽會沒人接聽電話,”
坐在電話機旁邊的女人,伸了伸脖子看着電話提醒他說道:“你是不是把号碼記錯了,”
鍾奎再次比對的了電話号碼,然後搖搖頭說道:“不會有錯的,”
“老闆娘來一斤白糖,”
來買主了,女人趕緊的離開櫃台,去做買賣了。
鍾奎再次撥打電話,這次電話裏沒有那種奇怪的滴滴聲,而是傳來輕微的咔嚓聲音,就好像另一端,有人提起電話那種聲音。
他把話筒放在嘴邊,噓一口氣,再次調換一個姿勢,背對着櫃台,對着話筒:“……喂……”
話筒無聲,卻又像是對方接起來在悄悄聆聽他的呼吸似的,很靜谧那種感覺。
“喂……說話,是不是冉琴,”
安靜的話筒突然傳來一聲,很脆弱,又很陰森就像被人掐住脖子那種的求救聲;“……救救我……”他渾身一顫,愕然片刻,暗自道:這是幻覺嗎,不,這種奇怪的聲音是真真實實地紮進他的耳膜内,應該不是幻覺來的,不是幻覺,那麽呼救的人有危險。
這樣一想,鍾奎立馬慌神再也不能淡定下來,呆了呆,再次把電話放在耳畔想繼續詢問,或者聽見什麽異常,可是當他把電話放在耳畔時,電話裏傳來的是之前那種滴滴電流聲。
老闆娘冷不防的從後面探頭問道:“還沒有打通,”
得,女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在此刻卻好似一聲驚雷,吓得鍾奎渾身一顫,然後嘴拙的說道:“打通了,”然後摸錢出來,問道:“多少錢,”
“你打了這麽久,給一塊錢,”老闆娘臉上不知道抹的什麽粉,油光光的跟銀粉一樣,真心難看,在說到錢時,眉毛一挑,很蠻橫的樣子。
話說;鍾奎好歹也是在社會上小有名氣的捉鬼先生,公用電話怎麽收費的他還是知道一些,隻是現在沒有這個心情去理論什麽,他腦海裏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心裏有事懶得多說,一塊錢丢給老闆娘,就急匆匆地往自己家的鋪面走去,在路上,他仔細的琢磨一番,覺得剛才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很耳熟,像是誰的聲音呢。
冉琴,搖頭否決,香草就更不可能,她就在家裏,怎麽可能給自己玩笑這個,那麽是……徐倩,對就是徐倩的聲音,她不是遠在香港嗎,怎麽可能在内地給自己打電話來,打來還說那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交代幾句,在鍾奎他們幫助毛雨生捉住鬼之後,因爲不放心徐倩和她們家的旅館,他在回縣城時,順道去看了一下。
當時去的人還有香草,接待他們的是徐老闆家的親戚,好像徐倩的堂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