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冉琴、包括文根都隻能看見女鬼,根本沒有覺察到身後有異樣,能夠感觸到的隻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冷沁,就像平地起冷風那種感覺,一股冷風‘嗖’地從他們褲腿鑽進去,渾身冷森森的。
在鍾奎對女鬼說出:“時間到了,你應該走了”時。
女鬼低垂着頭,慢慢慢慢的扭身,一臉靜白面對蹲伏在地的香草他們,看着女鬼的恐怖模樣,心撲通撲通的跳,他們大氣不敢出,哪怕是手肘酸麻了,也不敢動彈一下。
女鬼是對直着他們的位置來的。
冉琴驚顫的看着,嘴唇嗫嚅許久,一直抖動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渾身是汗毛直豎……雙腿顫抖得跟什麽似的,她心裏緊張啊,暗自責怪鍾奎:你搞什麽搞,怎麽可以讓女鬼往我們這個位置來。
緊靠在她身邊的香草,也感觸到她的抖動,就騰出一隻手來私底下拉住她,暗示她沒事,别害怕。
文根一直把頭埋得很低很低,他的一隻手也拉住攬住在香草的背上,一時不知道她們看見什麽了,不敢擡頭,也知道看見的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心裏害怕,加上冷沁感,手在香草的背上哆嗦着,撓得香草背上一陣癢癢,卻不敢騰出手去撓,就隻能憋着……
……呼……一襲冷風乍起,女鬼很立體的方式對着他們撲來,女鬼想附體,這個念頭很默契的出現在三人腦海裏,吓得他們三那是趴在地上,隻差沒有哭爹喊娘了。
三人是趴在地上,許久都不敢擡起頭,濕漉漉的地面手掌心撐住地面,濕氣一股股的往身上鑽,越發的冷得他們渾身顫抖,牙齒打架發出‘咯咯’的響聲。
一聲晴天霹靂般的大喝:“好了,你們怕什麽,”這分明是鍾奎的聲音,還清醒白醒聽得見他的聲音,看來沒有被女鬼附身,三人應該是沒事。
這樣一想,三人的一顆心才穩穩當當放進肚子裏,擡起頭,看見鍾奎似笑非笑的也在注視着他們。
“哥……剛才好可怕,”香草抖掉開文根的手,驚抓抓的嚷嚷道,說着一下子就挨近鍾奎,眼睛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麽。
冉琴比較穩重,待香草起來之後,也急忙起來……鍾奎一個健步,伸出手欲拉住她,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相互對望一眼,手拉住在一起了。
一雙嬌嫩的手,被一雙強而有力帶着溫暖的大手握住,真心的好幸福,一抹紅雲悄悄爬上冉琴的面龐,幸虧是天黑,除了她自己感覺面頰滾燙之外,沒有誰看見她的紅暈。
香草跑離開自己,冉琴被鍾奎及時的拉起來,餘下一個文根,起來拍手呸了一口唾沫,舉止局促有些尴尬的自嘲道:“尼瑪,剛才真心的吓人,”
“沒事了,她已經走了,”鍾奎淡定的口吻道。
“去……去哪了,”冉琴緊張的問道。
“去她應該去的地方,這個苦命的女人,下一輩子不會再受苦了,”說着話,他就顧自的拉住冉琴的手,往租住屋裏走去。
看着冉琴緊緊的跟随在鍾奎的身邊,香草心裏就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麻五味俱全。
文根見狀,連忙伸手來想捉住她的手。
“哼,膽小鬼,”香草狠狠瞪他一眼,鼻子發出‘嗯哼,’的警告聲,就各自走向他們去了。
他無奈的撓撓頭,很是無語的跟在後面,一副頗受打擊的樣子。
對于屋外發生的一切,張師傅是知道的,在之前幾分鍾的時間,冉琴悄悄告訴他所發生的的事件,想到妻子的含辛茹苦,想到她的重情重義,他心猶如在滴血碎裂般疼,卻還得忍着,要表現出一副好的狀态給妻子看。
孩子是不知情的,他很好奇這裏,也很喜歡這裏的環境,特别喜歡屋裏的整潔,他摸摸這,看看那,最後還是被父親強行拉住去醫院繼續輸液。
做好這一切,鍾奎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說還得去餐館看看小明他們。
夜很靜,因爲發生了剛才恐懼的一幕,三人都緊緊貼在鍾奎的前後左右,生怕落下似的,一路急跟。
羅小明是睡着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和師父一起捉鬼,另一張床上,慢騰騰的爬起來一個人,他木木的直起身子,一步步走向小明的床。
他俯下身子,看着熟睡中的小明,面龐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然後伸出手,五指張開成合攏的姿勢,對着小明的脖子掐去。
‘哐啷’一聲巨響,門突然開啓,鍾奎、香草、冉琴、還有文根手裏舉着手電筒,對着于凡掃視而來。
“你們……你們……”他結結巴巴的吓得面色都變了。
“是我們,你的戲演完,該下台了,”鍾奎說着,就讓香草去把小明搖醒。
文根不明白怎麽一回事,他困惑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誰告訴我怎麽回事,”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店主毛雨生,“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說着他抽出一支煙,遞給鍾奎,後者擺擺手,表示從不曾抽煙,接着又抛給文根一隻,自己點燃一隻抽起。
“讓冉琴來告訴你們,”鍾奎對冉琴點點頭道。
香草看着冉琴:“冉琴姐,還有什麽事啊,”
“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們,”冉琴露齒一笑道:“當時于凡說這裏有女鬼時,他是撒謊的,因爲在發生那件垃圾工人吓跑之前,女鬼沒有出現,垃圾工人是于凡裝神弄鬼給吓跑的,其目的就是想制造一種讓人害怕的恐懼氛圍,他的想法和做法很簡單,就是想吓走毛雨生和顧客,然後這間餐館就屬于他的了,一分錢沒有花費,白白得到一間修繕好的餐館,這是他苦思冥想許久才想出來的計謀,可是後來在他三番四次的對顧客,對别人遊說這裏有女鬼出沒,才真的把女鬼給喚來了,因爲他對女鬼有恩,在他的一番念叨下,女鬼心有靈犀一點通過意不去之下,就出來收垃圾了,”
“這叫什麽,偷雞不成蝕把米,”鍾奎冷眼看向于凡。
于凡在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羞愧的低下頭,他曾經編制了很多幻夢,想有朝一日成爲這家餐館的老闆,可以在賺錢之後可以讓家裏的親人們開心自豪一下,沒想到的是,心裏的想法,卻被這位威嚴的女警官給看得明明白白的。
令鍾奎十分痛心的是,于凡的遭遇給他極其相似,原本是一個值得同情的孩子,在欲望的驅使下,做出了錯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