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的神态,恨自己怎麽就不小心上了賊船,憤怒的眼珠子,怒視他們似乎在發出質問;這是多麽殘忍的安慰,什麽手術,你們要對我做什麽,她掙紮着,蹬動着,很想大喊。
“你還是那麽仁慈,對這些東西,别仁慈,我教你好久,你怎麽還是在原地踏步,”說話的男人,就是小芳心目中的男神,他依然冷酷,就連說出來的話,也帶着絲絲寒氣。
“這我的天性,沒法改變,”女人很無奈的口吻,扭身去準備做手術的器械。
“你記得第一次對我痛哭流涕,是怎麽想的,”
“我恨不得她們都死……”
“那就好,咱們開始吧,”戴手套發出的拉扯聲音,拿器械發出的磕碰脆響聲,一聲聲都是那麽的可怕,掙紮越烈,眼珠子就像要從眼眶裏彈跳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要把她怎麽樣。
女人舉起一管藍色的注射液,對空擠出一串串氣泡,眼眸一閃殺氣森森一步步的向她走來。
小芳知道,這一管藍色的注射液在進入她的血管後,會産生什麽樣子的效果,眼淚流淌得更迅猛,女人是水做的,眼淚對個别人類是有作用的,至少可以博取同情心,但是在這裏,眼淚就是廢物,沒有絲毫價值。
藍色的液體,如期注射進極力掙紮小芳的胳膊上,困意接踵而來,視線模糊,眼淚凝固……她的腦海裏,還殘留着十幾分鍾前的那一刹幸福。
藥棉擦抹在這具沉睡的美女眼角上,手術刀麻溜娴熟的切割下,那一丁點眼角膜。
鑷子夾起新鮮,帶着血迹的眼角膜,“這可是好東西,這次絕對可以賣一個好價錢,”男人興奮的說道。
女人沒有做聲,她得趕緊善後,這具美麗的酮體,将要被裝進另一個透明的器皿裏。
男人還處在昂奮狀态中,他走過來,摘下口罩,一把攬住還在忙碌的女人,嘴唇輕輕吻了吻,她口罩上面頂起的地方,那是秀挺小巧的鼻梁凸起處。
“把這幾個障礙去除,以後做事小心點,”
“嗯,”女人好像不悅,答應得很勉強,手上卻沒有停下,麻溜的注射一管要命的水銀,進入躺卧在鐵床上的睡美人體内。
“你怎麽啦,”男人疑問道。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女人幽幽,冷森森的口吻道。
“琳兒,你别吓我,”
“哈哈,你看看我是誰,”女人大笑,随即一把扯下戴在嘴巴上的口罩。
男人驚恐“小蘭,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可能,”他大驚,看向靠牆壁的圓形器皿,器皿裏有一具屍體,當屍體旋轉過來面對他時,他看見的是小芳慘白驚懼沒有瞑目的眼眶。
這個女人是小蘭,那麽王琳呢,難道……他恐懼的看向躺卧在鐵床上那具已經逐漸僵硬的屍體,面對眼前的突發變故,他隻能跌跌撞撞的撲上前,摸着她的頭,慢慢撕開封住在嘴巴上的膠布。
王琳死了,死在他親自策劃的陰謀中。
鍾奎和冉琴帶着人員趕來,沒有像上次那樣禮貌的敲門,而是強行破門而入。
遊放的家很寬敞,他們挨個的搜查,最後找到近乎癫狂的他。
這是一間私人設置的手術室,遊放利用職業之便,肆意切割危重病人的眼角膜,在匹配血型吻合後,倒賣給外地醫院,或者需要眼角膜的患者。
危重病人,在進入由小蘭,小芳、王琳負責的住院部,就已經成爲他們的獵物,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們就會拔掉危重病人的醫療器械,制造出讓他們死于各種意外中的證據理由,假設出經過他們在手術中搶救無效然後死亡的托辭。
在悲痛欲絕的家屬們注視下,緩緩把已經失去眼角膜的屍體,推進停屍房。
小蘭在藥力發作時,昏倒在地,也被切割了眼角膜,所以李書豪看見她眼角滴血也就是這個原因,元兇自然是王琳,她以娴熟的技術,切割了眼角膜迅速離開。
遊放深愛王琳。
王琳喜歡主任。
主任花心,腳踏兩隻船,如果他沒有利用價值,他就是王琳報複的對象。
遊放答應王琳,幫她殺死小蘭,殺死毀壞她名譽的朱霞,他樂意之極,因爲這樣既可以博取美人心,也可以得到她們的眼角膜。
小芳在醫院被冉琴跟蹤,王琳看見,她故意告訴主任,讓他出面查看,她在暗處觀察,發現冉琴溜走,就知道小芳暴露了,把這件事告訴給遊放。
小芳被遊放的成熟,幹練、幽默、風趣、還有那該死的魅力所吸引,對他可以說是癡迷、仰慕、崇拜得一塌糊塗,最後死在她的男神之手,在幸福的幻想之夢中永遠不會醒來了。
除了鍾奎知道王琳怎麽會死在鐵床上,其他的人,都以爲是遊放變态把她給殺死了。
朱霞的房東是遊放,他喜歡朱霞的身體,不喜歡她的脾性,她太八卦,如果一直讓她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就給他惹禍了。
遊放滿以爲自己一直是穩操勝券的幕後人,沒想到朱霞在出事後遇到邪靈,會引來鍾奎的關注,把他精心策劃的陰謀給破壞了。
鍾奎和冉琴第二次去遊放家,嗅聞到那股奇怪的熏香味道,心裏就存在疑慮,他知道小蘭在報仇,在看見李書豪額頭黑雲時,就知道他會有一劫,救下他之後,再次看見主任額頭出現黑雲,以爲是主任有危險,卻沒有想到是他的孩子,替代了他了了小蘭的宿怨。
冉琴有疑問:“朱霞租住的屋裏怎麽會有地道,”
鍾奎答:“這間屋子是遊放最初的住地,他悄悄的修了一條地道,其目的是想打停屍房屍體的主意,”
“那他爲什麽要租給朱霞,”
“這也是遊放後來沒有預料到事态發展的關系,他在後來倒賣眼角膜發迹,這間屋子不能滿足他的需求,就空置下來,直到朱霞來醫院實習之後,他爲了得到她的身體,就把這間屋子租給她,名義上是租給她,實際上沒有收取費用,這間房子是一個秘密,隻有王琳知道這間屋子主人是誰,别人都不太不清楚,因爲遊放在這間屋裏住的時間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