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還是老樣子,鍾奎生伸手去摸鑰匙,鑰匙還在,打開房門,進去一看……
不但是房裏的擺設變了樣,就連那扇小門也煥然一新,就好像是有人重新進來,把屋子收拾了一番,還給修繕好了似的。
進入小門,裏面的情景更是變得讓鍾奎和冉琴誤以爲走錯了地方,兩人都愕然一呆,驚訝的看着眼前一切,有些不明覺厲。
粉紅色的蚊帳,嶄新的家具,有條不紊的擺放在應該擺放的位置,一丁點也看不出淩亂的情景,那些胡亂甩在地上的腐爛衣物和那些發黴的紙屑,更是消失不見。
整個屋裏不但沒有了奇怪的味道,還飄溢着一股熏香的香味。
“你帶我來看這個幹嘛,”冉琴困惑不解。
“不,我帶你來看的情景,不是這樣的,”鍾奎迷惘了。
就在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人,此人好像是外地人。
說的話,他沒有聽懂。
冉琴聽明白了。
此人是上海人,在問他們倆爲什麽擅自進入他的房子。
鍾奎聽冉琴這麽一說,眼前一亮,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朱霞的朋友,她給我們的聯系地址就是這,我們來看看她的,”他把對方當成是朱霞的房東。
“朱霞,不認識,”這位一副如臨大敵一般,一直保持戒備心看着他們倆。
“以前在這租住房子的女孩,”鍾奎還在做最後的努力,總想找到點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不認識,要不我們去派出所問問,”對方完全把他們倆當成是詐騙犯了,要不是顧忌他們是兩個人,說不定已經動手了。
郁悶,鍾奎特别郁悶。
冉琴無語,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作。
最後兩人決定去找志慶的朋友遊放。
遊放今天沒有上班,在家,他和志慶年齡相仿,卻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成家,也許是童心未泯吧,居然在玩積木。
積木是提高心智和計算的遊戲,鍾奎是一竅不通,覺得這些大大小小的木塊,沒有什麽吸引他的亮點。
冉琴喜歡,在和遊放談話時,她不失時機的遞給對方一塊有用的木塊,建議應該堆在什麽位置才有用。
鍾奎吸吸鼻子,他嗅聞到一股奇怪的氣息。
遊放詢問了一陣志慶的情況,然後就談論醫院最近的人事調動,這些都是醫院内部的秘密,他沒有把鍾奎他們倆當成外人,也就暢所欲言的談論。
他是醫院的骨幹,也是一位有着精湛醫學臨床研究的優秀醫師。
遊放談到那位花心主任,不由得嗤之以鼻,他說最看不起這種無視情感,不尊重女性的庸人。
鍾奎問:“主任和李書豪關系怎麽樣,”
“唔,還不錯吧,這新來的實習生,怎麽着也得好好巴結一下上司,”
一旁的冉琴繼續在幫助堆積積木,不時投以探究的目光看向遊放。
從遊放家裏出來,鍾奎果斷的覺得主任有問題。
冉琴卻說道:“遊放的心思缜密嚴謹,”
“怎麽說,”
“我無法看透他心裏的活動,”
“那是,人家可是老醫師,怎麽可能讓你一個小警察給看透來的,”習慣性的吸吸鼻子,“他家裏那股氣味好熟悉,”
“你說的是熏香味道,”
“嗯,”
“熏香可不好買,一般的人家買不起,”冉琴無意識的說道。
“哦,”
“我覺得應該保護李書豪,”冉琴肯定的語氣道。
“嗯,你看着辦,我想去會會那個主任,”
兩人一同進醫院,走向不同的地方。
主任可忙了,心裏琢磨着兒子滿百日時,應該忙些什麽。
鍾奎出現在他辦公室。
主任職業性習慣的詢問:“挂号單子給我,那裏不舒服,”
主任上半天班,下午就得忙活請客的事宜,所以他的時間很緊,見這位奇怪的病人三緘其口,他生氣了。
“你是來看病還是搗亂的,”
“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什麽事,”
“你災難臨近,”
“你是神棍,”胡主任審視的目光看着鍾奎道。
“不是……”語塞,呆住。
“出去,馬上給我出去,”胡主任沒有絲毫讓步道。
“好,如果你有什麽事情,找我435267我的叩機号碼,”
“出去,你有叩機了不起啊,我還有這個呢,”主任猛然抓起,辦公桌上的磚頭機大聲呵斥道。
磚頭機,可是現今市面上,剛出來的一款電話,很熱賣的,鍾奎他看連看都沒有看見過,又怎麽知道這個是電話呢。
“好,我走,”鍾奎郁悶的退出主任辦公室,一時間沒轍了,他想起冉琴在李書豪的病房裏,就決定去他那看看。
小芳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李書豪的病房裏,偶爾出來一下,也隻是小小的耽擱幾分鍾。
你要知道冉琴幹什麽吃的,她可是瞅準機會……
小芳再次出去,幾分鍾進來,捂住一個大口罩,端着一個裝了一管注射器的盤子,注射器旁邊是一瓶,跟雲南白藥差不多的那種白色的稀釋粉末。
料想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進來,小芳把病房門随手一關,大口罩上眼眸裏一閃而過一抹淺顯的獰笑。
看着小芳拿起注射器,稀釋完藥液,推出一丁點空氣,就要給躺在床上的李書豪注射。
李書豪身爲醫生,還是好怕那種細細鋼針紮進皮膚冰涼的感覺,在液體藥物的催眠下,他渾渾噩噩,神智有些迷糊。
“要打針,”
“唔,”注射器冒出一串藍色的氣泡,細細的針管對着他……
“你這是用的什麽藥,”李書豪面部抽筋似的顫抖着,他太熟悉這個顔色的藥物,是用來給危重病人麻醉和産生幻覺的違禁藥。
小芳沒有做聲,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門口閃進一抹身影,揚起一腳踢關房門,‘噔噔’三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小芳手裏的注射器。
“你幹什麽,”小芳柳眉倒豎大喝一聲,前來争奪。
小芳這一激烈的反應,越發證明注射器裏的藥物有問題。
冉琴把注射器往身後一遞,沉着應對,暗自掂量對方,用一隻手足以能夠應付得了她,舉手還擊‘噼啪’一拳頭砸在小芳的胳膊肘上,疼得她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還是拼命來争奪那管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