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憑着這股氣息找到文根,從他身上下手……
“鍾奎,别說了,”文根打岔,一臉的羞愧。
“原來是這樣,我是感覺奇怪,他從醫院回來,整個人都變了,我去醫院看他,發現那個朱霞……她那個時候已經不是人了,”
“對,你和文根的誤會也就在這,”鍾奎希望香草和文根在冰釋前嫌之後,能夠和好如初。
香草郁悶道:“從縣城返回,我一路發現他就莫名其妙的,那個時候就出問題了,我怎麽就沒有感覺到,”
“因爲你沒有辨别能力,加上我當時也沒有注意到,一直在忙三癞子的事,這不能怪誰,”鍾奎耐心的解釋道。
“嗯,香草真的是福大命大,”志慶贊許道。
冉琴說:“好險,”
徐倩滿臉的困惑:“額,太詭異了,”
“鍾奎,你告訴我,醫院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志慶真心的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卻又無奈。
“這個暫時不能洩露,不過一有好消息,我就告訴你,”
鍾奎擔心的還是徐倩,他看着她。
她沒有讀懂他的想法,隻能低頭盡可能的避開他的眼神。
“我給你們建議的事情,一定要照辦,别拖泥帶水,對你們不好,”鍾奎這話是對徐倩說的。
“嗯,好的,不過你……”她很想說;你要不要去香港,可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說不出口,女兒家特有的矜持,她還得保持,不能爲了他丢份。
志慶在中午時分回去的,他得準備準備。
徐倩告辭出來,希望鍾奎能送她一程。
兩人在衆多視線的關注下,一直保持距離,至少是兩尺遠吧,一路走出來,鍾奎一直沉默。
“你就沒有什麽話給我說,”徐倩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說什麽,額,你小心點,”鍾奎想把旅館不能在繼續下去的想法告訴她,可是一時不知道用那種方式來說,怕的就是,對方在聽到旅館的實情後,會害怕,從而再次産生對他那種要命的依賴心。
徐倩無語,暗自道:得,也許真的是沒有共同語言,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事,揮揮手,嫣然一笑道:“那再見,”笑容在臉上僵住,多麽希望他能懂她的心。
掙紮許久,說出一句沒有營養的話,“我給你喊車,”鍾奎沒有注意不遠處已經有車子在等她,心裏想的是,她太單純,容易相信人,不由得再次緊跑幾步,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别太單純,要多長一個心眼,”這一番話在他心裏醞釀了好一會兒,還是努力搜索從記憶裏找到憋出來的,這些話還是志慶曾經對他說的。
“好,謝謝你,”
徐倩眼神裏隐藏着失望,沮喪的目光,一步步走向等待她的車子,一輛黑色ca770紅旗轎車這是象征社會地位的層次道具,有路過的人,對這輛車和她投以驚羨的目光。
送走徐倩,鍾奎松了口氣,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像完成一件至關重要的任務似的,他覺得這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她不适合他。
文根和香草和好如初,是必然的,兩個人好久沒有見面,自然有很多悄悄話要說。
去醫院查找線索就隻有冉琴陪伴。
冉琴話忽然好少,變得靜娴下來。
天陰沉沉的,好像在醞釀一場陰謀,這場陰謀應該是蓄積一場大雨什麽時候來臨。
悶熱的空氣讓人煩躁不安,小孩兒因爲不好好吃飯大人心煩,他揚起手掌瞬間爆發暴虐‘啪啪啪’狠狠打在孩子白嫩的屁股上。
孩子屁股上立馬紅雲一片,孩子哇哇哭得鼻涕眼淚的。
聽着孩子哇哇的哭聲,冉琴眉頭一皺,“他們咋對孩子這麽狠,”說着話,視線瞥向,打孩子的男人。
“小孩子皮,就像我……”鍾奎粗眉毛一揚,嘴角勾住一線笑紋道。
“噗,”
冉琴沒有穿制服一樣的好看,身材更加面苗,臉蛋在細碎花的确良衣服的襯托下,白裏透紅,像蘋果。
鍾奎沒好意思直視她,隻能偷偷一瞥。
冉琴擡頭,腳下小心的走着。
“他們可真逗,把衣服曬在葡萄架上,葡萄架那些葉子上是有蟲子的,要是蟲子爬在小孩子的衣服上,就糟糕了,”
“什麽蟲子,”
“那種豬兒蟲,胖嘟嘟的,挺吓人,不過它不會蜇人,”冉琴一臉得意的神色。
“哈哈,你是城市人,怎麽知道豬兒蟲的,”鍾奎憨笑,驚訝,難以置信。
“我也算半個農村人吧,小時候是在農村長大的,”冉琴驕傲道。
巷子裏有兩女人,一個端着簸箕在倒騰簸箕裏的豆粒,一個在修剪花草,兩個人的注意力,都被鍾奎和冉琴說話的聲音吸引過來。
說話沒有什麽好吸引的,而是他們倆的樣貌,引起了這對三八的好奇。
“嗨,看看,好奇葩的一對,”擠眉弄眼,掩住嘴笑出聲;“呵呵呵”
“絕配,”撇撇嘴,玩味的目光,從頭到腳把冉琴和鍾奎看了一遍。
冉琴有聽見,她職業性的威嚴目光,犀利的直視過去,頓時把對方戲谑的神态給威懾住,滿嘴八卦的話噎住在喉嚨管不敢再冒出來。
她身姿飒飒,氣質頗佳,身邊卻陪伴着一個,相貌奇醜,談吐木讷,缺乏幽默,行事怪癖的男人,怎麽不可能引起别人的關注,一路從巷子裏出去,不光是那對三八嘀咕他們倆,還有些太婆也是投以他們倆驚訝的目光。
鍾奎有自知之明,在聽見這些雜音之後,他立馬做出相應的對策,剛才給冉琴是一尺遠的距離,現在保持在兩尺遠。
在無數的目光關注下,兩人走路顯得拘謹起來,他們倆就像一對上舞台的小醜,在聚焦燈柱下艱難的前進着。
鍾奎要去醫院看李書豪,在路上他把大緻情況對冉琴講了一遍,他需要她的協助,但是卻跟職業沒有瓜葛,她是縣城派出所的,根本在這裏不能起到什麽作用,相反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市公安局的級别高她不知道多少倍,怎麽能容忍一個小縣城而且還是派出所的所長來攙和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