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死不久的新鮮女屍,陳列在停屍房,他沒有去看都知道,剛才那一抹暗影,非她莫屬,也深知,冥冥之中,他們相互利用了一回。
現在得想法從停屍房出去才行,要不然就會凍成冰棍。
就在這時,停屍房門口傳來說話聲和開門的聲音。
他迅速的遮蓋好活動磚頭,就勢爬上一張活動床上,拉過一張白色的布單覆蓋住全身,冷啊,一股股冷冰冰的氣息,瞬間包容住他,不敢動彈,隻巴望他們快點完事好想法走人。
“這麽晚了,還送死人,”
“是啊,醫院就是這樣,死人很正常,”車轱辘滑動的咯吱聲,夾雜兩個男人的對話聲,停屍房的門轟隆一聲開啓。
“咦,沒有床位了,”推屍體的男人說道。
“我去外面推一張進來,你稍等,”另一個男人好像出去了。
停屍房一陣安靜,推屍體的男人,可能是看見一具具屍體心裏畏懼吧,他沒有等到那個人轉來,就急忙溜出去了。
乘此機會,鍾奎急忙翻身爬起,快速的下地,探頭在門口一望發現沒人,三兩步就跑跳出停屍房,一路往有燈光的過道跑。
“那間房子通停屍房,”志慶驚訝道。
“是的,”
“哥,你吓死人,以後不要這麽冒險,”香草憂心忡忡的看着他說道。
“哈哈哈,沒事,你哥哥是誰,鬼怕我,人也怕我不是嗎,”鍾奎大笑道。
“無語,簡直是不可理喻,”徐倩表示不解,心裏隐憂更甚,她迷惘了,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确,對方是一個奇怪的人,做事和行爲都讓人難以理解。
“是發生了什麽事嗎,你甘願冒如此大的危險,就不怕出什麽岔子,”冉琴滿眼的關切神态道。
“這件事跟文根有關,”鍾奎說着,愛憐的目光看向香草,“也跟你有關,”
“我,”
“對,”他肯定的語氣看着香草點頭道。
“咱們安靜,等鍾奎分析一下,”
“不能等了,再等要出事,”鍾奎凝重的神态道。
“怎麽,”
“下一個是李書豪,”
李書豪在志慶他們離開後,默默念叨一遍剛才那個人給的号碼,打着哈欠再次去睡覺。
他夢見了自己的臉,臉上那一塊可怕的紅斑,突然裂開,裂開的口子流出很多血和膿水,還有滾動着的蛆蟲。
驚愕的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感,渾身充滿虛弱和恐懼,意識裏感到自己被荒誕怪異的夢境困住,極力想醒來。
忽然,他感覺裂開的傷口處一陣膨脹感,接着從傷口處顫巍巍伸出一隻手來,手很白,指甲很長。
他尖叫,掙紮、蹬腿、渾身顫抖,那隻手卻沒有因爲他的動靜而停止舉動,繼續慢慢慢慢,一點點的伸出來。
啊……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面龐幾乎要被綻裂一般,眼睛卻能看見一隻手出來後,接着就是半個肩胛。
這怎麽可能,隻聽說女人生孩子,還從未聽說過臉上也可以長出一個人來,李書豪吓得半死,在夢魇中苦苦掙紮。
“書豪,你不是說我們融爲一體之後,永遠不分開嗎,”
聲音陰森森來自面龐上,是小蘭在說話。
的确李書豪在第一次想得到小蘭時,他舌頭靈活舔舐着她漂亮的耳輪,滾燙帶着肆意挑逗的呼呼熱氣,襲擊着女孩的面龐,她癡迷這種感覺,這才是愛情的味道。
“蘭,我們融爲一體,以後永遠不分開,”他在她耳畔親昵的呢喃,手四下運動着。
就是在這間不大的閣樓裏,李小蘭第二次和另外一個男人發生了關系。
第一個男人是那位主任,第二個男人就是他李書豪。
娴熟的迎合,雙方都達到預期的巅峰,“你不是處女,”李書豪語氣裏帶着責備。
“你在乎處女,”李小蘭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來不及抹擦身上的髒污,就趕緊起來,想用柔情似水來打動眼前這個男人的心。
“哼,笑話,誰不願意自己老婆是處女,賤貨,滾……”
“書豪,别,求你,我……我那次是錯誤選擇,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給你機會,誰給我機會,他媽的賤貨,滾,”
啊啊……不要,李書豪大叫,面部撕裂般的疼痛,他大喊出聲,愕然醒來,‘呼呼’喘息,滿頭冷汗,面部真的好痛,手下意識的摸一把,舉起放在眼前一看,全是膿血……
手指染滿膿血,膿血就像膠水似的緊緊貼在指尖上,指肚上,手掌心裏,忽然,他覺得不對勁,驚顫的看見,剛才摸了一把膿血的手指開始腐爛,發出一股惡臭,手掌心開始疼痛起來。
“熬……喲,”這一次是真的醒來,茫然無措四下看,渾渾噩噩一晚上的噩夢,讓他分不清時間是早上,還是中午。
扭頭看向小鬧鍾,指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止運作,駭然想起剛才的夢境,擡起手掌心來看,白皙的紋路,修長的指節,悻然一笑,沒有腐爛就好。
外面的天肯定很陰霾,窗口看不到陽光的滲透,李書豪慵懶的擁被而卧,還沒有打算起來。
門外有動靜,應該是房東吧,房東喂養了兩隻雞在樓頂,她每天都會經過他門口,提着雞飼料去喂養,似睡非睡,朦朦胧胧的感覺,一聲清脆的呼喊喚醒了他呆滞的意識。
“書豪,我買了一條魚,你看看怎麽樣,”
天,小蘭的聲音,李書豪大驚,目測自己還在噩夢中,根本沒有醒來。
“起來啦,你看看怎麽樣,”一個活生生的李小蘭,提着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出現在面前。
他驚愕住,意識迷離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看着她,意識裏清清楚楚記得她是死了的呀,她出現在眼前的感覺,爲什麽那麽真實。
爲了想證實這是怎麽一回事,李書豪決定起來看看,雖然他心裏是萬分恐懼,但是卻在無法擺脫這種幻覺的苦楚中,隻能莫奈的接受一切。
在他的記憶裏,李小蘭曾經是說要買一條魚來的,那不是還沒有買嗎,可是怎麽可能在她死後,還買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