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影響之後,小蘭的工作崗位從急救室,調職到住院部,其目的是讓她整天面對那些住院的病人,她就沒有時間去勾搭誰了。
就在醫院領導班子快要宣布護士長名單時,朱霞突然失蹤好幾天。
王琳順利當選成爲護士長。
“我講述的這些事情,都是朱霞那天下班時,找到我吐槽說出來的,她說很害怕,總覺得那個男人變成鬼在糾纏她,沒日沒夜的噩夢,吓得她都不敢一個人走夜路,”
“哦,”志慶輕歎一聲,看向鍾奎,說道:“你看這個對你有幫助沒有,”
“嗯,應該還可以,”鍾奎視線投向遊放道:“對于朱霞的話,你有什麽看法,”
“我覺得她的話不完全屬實,因爲她在醫院裏給人的印象不是很好,愛八卦,愛搬弄是非,所以在當時我沒有把她的話,放心裏,”
“你最後一次看見朱霞是什麽時候,”
“一個禮拜前吧,她突然辭職……好像是因爲,有人發現她跟一個病人……”說到這兒,遊放的視線一黯,急忙刹住話頭。
鍾奎和志慶都知道他說的病人是文根。
文根聽了遊放的話,心中百味雜陳羞愧難當,面皮立馬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那麽我告訴你,朱霞已經死亡,你會信嗎,”鍾奎認真的盯着對方說道。
志慶、文根、遊放都以愕然的神态看着他。
後者更是不相信的口吻道:“怎麽可能,”
文根有點坐卧不安,神态也焦慮起來。
志慶沉吟片刻,回憶起那一晚所發生的細節,心中頓時釋然明白了幾分。
鍾奎粗眉毛習慣的一擰,凝目注視遊放片刻,對他、也是對志慶和文根說道:“你們在半月前,有沒有聽到什麽很邪乎的事件,比如出現那種超自然的靈異現象,或者是發生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不記得了,”遊放抱歉道。
“我也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渾渾噩噩的,”文根喃喃道。
“嘶,容我好好想一下,我記得之前你阿姨對我說過一件事,”
除了鍾奎還是保持一副淡定的神态,默默無語的注視着他,等待下文。
文根、遊放、都緊張的看向志慶,不約而同的問道:“什麽事,”
“說的是,在6号那天,早上8點過幾分,出了一次車禍,車禍肇事者自己都親自感覺是碾壓到一個人,可是在他下車查看時,除了地上一灘未幹的血迹外,沒有傷者……”
“對~對,你不說我也忘記了,我下班回家,聽鄰居說過這事,鄰居也是在巷子口給别人說這件事,我路過聽見的,沒有多想,也沒有去關心,唉,你們是知道的,上班族一般在下班之後,什麽事都不想過問,隻想舒舒服服的躺下來,安安靜靜的看一會電視什麽的,至于其他都沒有那個精力來管,”
朱霞是5号晚上下班,6号出車禍,在15号後出現在醫院,18号之後就自動辭職,沒有再出現過,時間相當吻合,奇怪的是,那一晚她下班之後就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導緻她在第二天失魂落魄的出現在通惠門十字路口。
如果是有人刻意報複,要想讓她神志不清,恍如得了夢遊症一般,在睡夢中,跑到大街上,然後第二天早上,發現自己的狀況時,肯定害怕……那麽隐藏在暗處要她性命的是誰,王琳,還是那位主任,是他們倆其中一個,用一招殺人不見血的計謀滅了她,還是其他原因導緻朱霞出了這場詭異的車禍。
這樣推測遐想着,“嗯,朱霞就是那位傷者,她遭到車禍碾壓後,可能被……”按照大腦思維的邏輯性,思維和行動默契的配合。
鍾奎差點就沖口說出發生在朱霞身上的詭異事件,而後幾秒鍾猛然想起遊放還是局外人,連忙住口道:“好了,醫院的事情咱們也打聽得七七八八的了,後面可能需要遊醫生幫幫忙,告訴我們那位漢斯頓醫生的住處,”
“漢斯頓是給小蘭一起分配來醫院的實習醫生,單身,據說他給小蘭在熱戀中,後來不知道爲什麽就分手了,他的住址,”遊放把漢斯頓的住址用筆記下,遞給志慶。
漢斯頓一夜都在噩夢中,夢境裏的小蘭,扭斷的脖子,滴血的眼眶,在地上,爬動着,一步步的挪動,磨蹭地面刺耳的匝匝聲,距離他越來越近了。
蓦然從夢境中醒來後,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滿恐懼感,他慌忙去按開電燈開關,開關沒有找到,借助月光,意識中忽然覺得身邊貌似躺了一個人,憑感覺,應該是她……各種害怕令他渾身不住的驚悸,他顫抖着手,去摸……
手指還沒有觸及到那個人的身子,異常的寒冷感襲來,冷得他打了一個冷戰,就在這時,躺在身邊的那個人,慢吞吞的轉動頭……頭轉動時發出‘咔嚓’就像脖子斷裂發出特别滲人的聲音。
“小蘭,别吓我,你……我沒有傷害你……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蘭慘白的面龐已經扭了過來……匆忙怨恨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一滴血,兩滴血,三滴血,血珠子從她的眼眶滴下來,滴在潔白的被褥上。
他驚顫的大叫;“啊啊啊……求求你别吓我,你不是處女,我……我沒有嫌棄你,求你别吓唬我……”漢斯頓驚悸般失口大叫,這一叫,渾身一震,才真真切切的從噩夢中醒來。
‘啪嗒’按開電燈開關,小鬧鍾發出滴答~滴答有節奏的聲音,看時間才晚上9點正。
使勁的掐鼻梁,揉動太陽穴,想減輕混谔谔的感覺,突然,思維好像預感到什麽一般,視線神經質的看向床頭櫃,一個木架子的相框,映入眼簾,相框裏是他和她的合影,艹,口裏低罵道,就勢起身,再次拿起這個相框就舉起手來想砸碎。
樓下有人喊;“李醫生,有人找,”
漢斯頓一愣,高高舉起的手,慢慢的放下,眼睛四下倉惶四下掃視,想把相框藏在一處隐蔽不易讓人看見的地方。
最後他把相框藏在枕頭下,這才長出一口氣,對着閣樓的樓梯答複道:“那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