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想問出口,倏地兩道亮光至轉角處刺啦啦射來,亮光帶着萬道芒眨眼睛粉碎了七小鬼的身影,刺得鍾奎三人連忙伸手遮擋着眼睛,适應片刻之後才看見在亮光背後一道黑黢修長的車身輪廓出現在五十米遠處。
車身主體是黑顔色融合在暗黑空間裏,如果沒有那兩道刺目的光柱,在五十米遠的距離,斷然是不會看到車屬于是哪一類型的車輛的。
志慶是有駕車經驗的,他見此車的速度,就知道此車定然是在尋找什麽人,或者是直奔他們來的,因爲車速由快減速也就是幾秒鍾前,在車減速時那道遠距燈驟然消失,好像已經替換變成小燈。
鍾奎和陳小毛的手還捂住在額頭前,站在原地沒有動,想等這輛車過去之後再繼續走,因爲那種透亮之後瞬間陷入暗黑的感覺,真心不好。
志慶閃躲在一旁,還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哧~吱,’車子喘息着,慢慢減速,居然就停住在鍾奎的身邊。
三人裏除了志慶心中有所預感,其餘的鍾奎二人渾然不解,此車爲什麽要停靠在他們身邊,想法瞬間,車門開啓,從車裏鑽出一顆他很熟悉的頭顱來。
鑽出車子來的人,他和志慶都認識。
“徐老闆,”鍾奎二人大惑不解,相互看了一眼,低語道。
徐老闆眼神很憂傷的感覺,精神也不怎麽好,他歎息一聲徑直走到鍾奎面前,借助車燈光照,黯然盯着這個讓他苦惱萬分的粗莽漢子道:“倩兒離家出走了,爲了你,”
吓,這怎麽可能,一個富家女爲了一個窮酸,而且也就隻是見了兩面而已,離家出走,如果這話不是從徐老闆口裏說出來,誰能相信。
鍾奎以爲徐老闆認錯人了,或者這句話是對志慶說的,他雖然年齡稍大,大氣不凡、老成持重相貌那是沒得比的,絕不遜色于那些小白臉,再說了,自古就有,蘿莉愛大叔的傳說,隻有這樣才合情合理……
這樣一想,他就故意挪開給徐老闆面對面的距離,把空間讓給志慶,純碎就站到陳小毛的側面,想看看志慶怎麽來應對眼前的這一局面。
熟料到就在鍾奎挪開與之對持的距離,徐老闆急了,他目光犀利盯着挪到陳小毛身邊的他加重語氣道:“小子,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來路,但是我女兒如果有什麽不測,你得負全責,”
“這……”不光是鍾奎在确認徐老闆找的就是他感到很吃驚之外,還有志慶和陳小毛也覺得頗感意外。
陳小毛是沒有看見過徐老闆的千金。
志慶可是親眼目睹,她乃是一位妻子頗佳,相貌出衆的漂亮美女,敢情這千金大小姐被鍾奎内在美給吸引住了,他臉上帶着奇怪的表情看向徐老闆說道:“徐老闆,别着急,你這話的意思我都沒有明白,就更别說鍾奎了,他老實人一枚,你别見怪,有什麽事情慢慢講來,”
徐老闆搖搖頭,哭着臉道:“你問你的好兄弟,不知道他用什麽妖術迷惑了我的女兒,居然對他死心塌地的,爲了這個男人,我徐某人養育了一二十年的女兒敢給我吵架,離家出走……”
果然是這樣,志慶驚訝。
鍾奎無語,話說:這事他根本就不知情,怎麽一股腦的都賴在他身上。
一旁的陳小毛樂呵呵道:“恭喜鍾師傅喜得美人歸,”
陳小毛一番無心無意的話,徹底觸碰了徐老闆的底線,“去,邊兒去,你是什麽東西,”氣得鼻歪嘴斜的他惱怒道。
年輕氣盛的陳小毛怎麽能忍受這有錢人的辱罵,他蠢蠢欲動很想反駁……
志慶和鍾奎見狀急忙阻止,一個勸阻徐老闆,一個安慰陳小毛。
待雙方安靜下來,鍾奎蹙眉道:“别鬧,讓我想想,”幾秒鍾之後,他認真的神态看向徐老闆道:“你也許誤會你的女兒了,她不應該是喜歡我才會和你吵架,可能是别的原因,”徐老闆張張嘴,剛想說什麽,他舉起手說道:“别,你先等我說完,”
鍾奎和徐老闆說事,志慶和陳小毛一人一隻煙,在車燈的映照下,徐徐吐出口裏的煙霧。
鍾奎說:“我問你答,别的什麽都先不提好吧,”
徐老闆點頭道:“好,”
”她什麽時候走的,”
“就在你們走不久,”
“去了哪裏,”
“不知道,我一直在車裏跟蹤她的去向,跟着跟着就不見了蹤影,”
“你是說,在她離開你後,你就一直在跟蹤她,”
“是的,她離開我之後,我就立即喊上司機,跟蹤她,并且下車讓她回家的,可是她脾性執拗,愣是不聽……唉,”
“後來跟着跟着就不見了,”鍾奎補充道。
“對,”
“就在你視線裏突然不見了,”
“對,”在鍾奎的詢問下,徐老闆越發的焦躁不安起來。
“你可以告訴我一件事嗎,”鍾奎聽到徐老闆這樣一說,心裏一緊,暗自道;看來有事發生,這件事跟鬼樓事件會不會有牽連。
“隻要能夠找到我的女兒,你要問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徐老闆一改之前的傲然氣概,有點低聲下氣的語氣道,經過那次事件,他深知眼前這位,絕非普通人,要不然那天女兒眼看就要溺死在浴缸裏,他都有辦法找到,并且還救活了她,既然他不是普通人來的,那麽該下話就得下話,隻希望他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再次幫他找回唯一的女兒。
徐老闆心知肚明暗地裏做的那件不光彩的事,對不起眼前這個人,他沒有因爲對方幫忙而心生感激,反而因爲女兒的一意孤行,從而萌發惡搞鍾奎的計謀。
當然這件事當事人還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心虛就理虧,理虧就覺得矮人一截,他也知道,盡管他有家财萬貫可對眼前這位,似乎起不到什麽作用。
世界上什麽人都有,有的人見錢眼開,有的人視錢财如糞土,鍾奎屬于後者,就像上次,那筆錢換做是别人,那家夥的,還不定開心成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