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性遊魂一般是剛剛死亡,心存怨念的靈魂,它不具備殺傷力,但是卻喜歡附體在身體虛弱,缺乏陽剛之氣的人類身上。
柔性遊魂則不同,它們是魂魄裏的另類群體,喜歡幫助人類,也喜歡捉弄人類,跟鍾奎養的七夕小鬼相似。
厲性遊魂,性殘暴,它們靠吸收天地靈氣,來維持魂魄的持久性,待到吸收滿百日之後,就成爲煞,再度吸收人類的精氣神,女性就成爲魅姬,男性就成爲厲鬼。
鍾奎現在在幫志慶,他自然不知道有一隻魅姬已經誕生。
在他們倆住進旅館後,他叮囑志慶晚上不要随意走動,如有人拍他肩膀不要回頭,聽見異常不要出聲等。
志慶對于鍾奎的話,自然是唯命是從,規規矩矩宅在房間裏看電視那也不去。
吩咐完畢,鍾奎拿出騰龍劍鞘,橫插在志慶的床頭,然後仔細問明白,他在什麽地方撞到那具人體骨架的,就自個帶着七小鬼去了。
旅館原本客人很少,加上徐老闆是一個十足的吝啬人,他以節約用能源爲本,屢屢到了晚上就讓服務員把大燈統統關了,餘下的螢火弱光,跟鬼火差不多亮,把整個旅館裏裏外外襯托在一片昏暗詭異的氛圍中。
因爲鍾奎的到來,徐倩兩父女的關系再度緊張,下午的時候徐老闆突發心髒病,在急送醫院後,他要女兒留在醫院陪伴他。
所以今晚鍾奎應該很順利的完成使命。
還别說,如果是一個人就這麽置身在這一片昏暗靜谧的環境中,不吓破膽都要吓得魂不附體,走出大廳一目了然就是空曠的内院,内院過去五十米遠就是大門,去後院就得從大門出去右拐,進入一個狹長的通道,通道過去十米遠就是維修的工地。
鍾奎剛剛走到右邊的狹長通道裏,一縷白色剛性遊魂呼的對着他撲來,看來這具剛性遊魂是死了不久的,它還沒有能力分辨眼前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類,癡心妄想霸占他的身體。
按理他不該抹殺這屢無知遊魂,可是事情緊急,他還得盡快完成這件事才行,所以沒有多考慮,他反手一抓一捏,剛性遊魂眨眼睛變成一縷煙霧随風飄逝永世不得超生。
暗黑的夜晚是陰靈們活動最頻繁的時候,鍾奎抹殺一縷遊魂,其他的遊魂哪還敢上,一個個的趕緊消聲滅迹遁走。
眼前出現一張龐大的橫條紅色塑料篷布搭在工地上空,好像是用來遮蓋霧氣以及預防下雨之用,在篷布裏橫七豎八有很多電纜線。
電纜線是用來施工燒焊用的,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麽攪拌機,一切都是人工操作,人工造混泥土,人工擔擡磚頭,人工擡沉重的預制闆等。
要進去找那具倒伏在地的骨架,就得穿過電纜線,穿過電纜線裏面還有好長一段狹長的通道,一地的塵埃,人在踩踏到塵埃時,似乎能感覺到塵埃遷徙的動靜,而狹長的通道兩邊都是空洞的圓形窗戶,窗戶沒有窗框,一股股冷風從各個角度襲來,鍾奎沒有少打冷戰。
他一溜小跑進去,終于看見一處破損的小門,在暗黑中走路對于他來說小菜一碟,他有一隻隐藏的眼睛,這是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剛才在出來時,志慶很擔心,不停的喊他拿手電筒,他謊稱手電筒礙事故而沒有拿。
如果是順利的話,鍾奎應該在這個地方看見那具骨架,可他按照志慶所說的位置仔仔細細的搜,地上除了淩亂發出黴味的破舊東西外,真心的沒有看見那具骨架。
在來回兩個回合沒有找到骨架,鍾奎急了,暗自思忖……心中忽然覺得不妙,這是鬼打牆的方式,看來這具遊魂死得蹊跷,且年代久遠,才會在他靈敏的嗅覺之下嗅聞不到遊魂們特有的味道。
在鍾奎的腦海裏想的是,志慶一定有事,這樣一想,他極速返身……
就在鍾奎離開幾分鍾之後,門口傳來腳步聲和他的喊聲,志慶心想,剛才喊他拿手電筒,嫌礙事現在不會是來拿手電筒的吧。
想到這兒,他就忘記了鍾奎叮囑的話,想拿起手電筒遞到門口給他,也耽擱不多時間。
當他把房門打開時,卻沒有看見鍾奎,隻看見一個背影好像在門口經過似的,看背影就是鍾奎,他急忙追了出去。
一路追都沒有追到那個背影,志慶覺得不對勁,心裏想還是轉回去在房間裏安全一些,前面的背影突然轉身看着他,對他招手。
志慶神智一下迷糊了,他覺得意識在逐漸遠去,一切好像不存在的感覺,就連身體都不屬于自己的了,就那麽僵硬一步步的往前走。
鍾奎跑了還一會,仔細一看,尼瑪的還是在原地踏步,艹,什麽玩意,連你鍾奎爺爺也敢耍,說時遲那時快,他撩開褲裆噓噓射出一泡帶着騷味的尿液來。
一泡帶着騷味微黃的尿灑出,眼前陰霾氛圍四下散開,豁然開朗處一條通道口子就在前方,因爲擔心志慶的安危,來不及細看到已經破解的鬼打牆之後出現了那具骷髅,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志慶迷迷糊糊的走到狹長通道,來到那橫七豎八的電纜線前,一股冷風撲來,嘶,他恍然驚醒,蓦然看見自己怎麽會來到這兒。
想退身時,眼前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女人面色慘白,眼眶潰爛,滿臉流血,脖子就像是要斷裂一般歪在左邊,呲牙咧嘴一步步的向他逼來,跑,的念頭閃出,人還未動,頭頂上的電纜線就像具備有生命力一般,簌簌的竄來,一下子就纏繞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勒緊,他都感覺到眼眶快要爆裂般的疼。
志慶伸手死死拉住勒他脖子的電纜線,感觸到死神就在周邊徘徊的同時,也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頭頂之上的女鬼,他極力瞪大血紅的眼珠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就要……死了,你……是誰,”
雙腿徒勞的亂蹬,他極力瞪大血紅的眼珠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就要……死了,你……是誰,”
女鬼嘶嘶怪叫,冷氣逼人,一雙潰爛的手搭在志慶的額頭上,一抹奇怪的影像引入他的腦海,在影像裏他看見了一幕幕恐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