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冉琴的不滿,鍾奎好似沒有注意,即使注意到了他一個粗莽漢子也不可能知道對方究竟的心理活動,更何況她可是一位不好對付的對心理高手,她怎麽可能把心理活動随意暴露出來呢,在面子上,她還是保持一副威嚴不可侵犯的神态,一步一步的緊跟随在他身邊。
鍾奎手指撚着青苔,目光卻時不時的在冉琴面上溜達,心思活絡開來;就她這樣的,如是娶回家做老婆也夠嗆,整日闆起一張臉沒有帶一絲兒笑意,那日子過得肯定苦逼。
冉琴面色一沉,溫怒道:“你想什麽呢,”
“我……想什麽,沒……沒想什麽,”鍾奎狂汗,他這是第一次領教對方的心理窺測術,卻不知道爲毛自己心裏的想法,就像親口告訴她似的。
主人家終于回來,哪位守夜的雇工離開了。
晁信再次把細節對鍾奎描述一番,然後帶着他們倆在院子裏逛,當走到那扇永遠鎖死的後院房門前時,三人止步同時把目光看向鏽蝕斑斑的鐵鎖。
“嗨嗨,這裏面沒有什麽,都是一些枯草跟野草什麽的,”晁信幹笑道,他心裏很恐懼,好像害怕什麽。
冉琴冷然一凝,看向鍾奎,征求他的意見。
“打開,”
擲地有聲的兩字,駭得主人連忙擺手道:“不可,萬萬不可,這裏面……”
“他就是捉鬼專門店的老闆,你有什麽好害怕的,”冉琴冷冷的瞥了對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看向鍾奎面上時有那麽一絲一閃即逝的笑意,但卻沒有作片刻的停留,瞬間消失在冷然的凝視中。
一名女警察,一位捉鬼先生。
一個屬于神棍,一個屬于正義執法的職業,他們倆之間有什麽牽連,晁信暗自思忖;在二人的注視下,磨磨蹭蹭的從兜裏摸出一大串鑰匙。
鑰匙串,叮叮當當一陣亂響,他顫抖着手在大串的鑰匙裏翻找着。
冉琴犀利的目光像刀子在晁信臉上掃視,後者是冷汗淋漓,究竟不知道她是懂心理來的,心思捉狹的細微活動,從面上流露出來的神态出賣了他。
這麽一大串鑰匙要開好多間房屋,鍾奎好像沒有耐心等他把鑰匙一把鑰匙的查找,他趁對方不注意,一把奪過來。
對比鐵鎖的型号,很輕易的就從,鑰匙串裏找到那把開啓後院門的其中一把鑰匙。
鑰匙插進鎖孔,稍微一撥弄,鎖頭發出‘咔嚓’一聲輕響,鍾奎黯然一凝,沒有多考慮,一把拉開後院門。
打開後院門,映入眼簾的是雜草叢生,髒亂不堪的情景,而就在那片倒伏的雜草裏,一四四方方,墨汁一般黑的棺材,怵目驚心同時出現在他們視線裏。
這是怎麽一回事,一個大大的問号,下意識的閃進兩人腦海。
冉琴看着這詭異的一幕,驚得無語。
鍾奎回身欲問晁信,沒想到扭身時才發現腿腳不方便的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悄悄離開了他們倆。
戶主的種種異常表現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副棺材有問題。
“有事嗎,”剛才還緊繃面孔,想在某人目前玩酷的冉琴,在看見那令人發怵的棺材時,不由得變臉變色低聲問道。
按照鍾奎的推測,問題應該不大,如真的有事,可能早就有事了,他估計這這是一具空棺木,各種細節還得問詢戶主,所以在冉琴問出話時,他悄聲對她說道:“你别守着我,趕緊的去把晁信找到,”
“暈死,果然,”冉琴自責道;糊塗一時,居然把主角給忽略了。
看着她離開去找戶主,鍾奎小心翼翼的往裏面走。
這是一副上好的四五六柏樹棺木,所謂四五六,就是棺材底部的柏,底部有些腐朽,其餘均沒有多大的損壞。
在靠近棺材時,沒有感覺到有煞氣,但是卻有一種異常很細弱的氣息存在,按照鍾奎進一步的推測,這是一具無屍棺,可要是無屍棺,那麽這種異常的屍氣從何而來。
就在這時,冉琴帶着哪位戶主來到門口。
鍾奎陰沉着臉,沒有言語,圍着棺木轉了一圈,斷然對晁信說道:“你們家可有墨鬥線,”
“沒有,”
“有桃樹枝沒有,必須在3年以上的或桃核也可以,”
“有~有,可是……”晁信說着擡起頭東張西望看向那片随風搖拽的荒草地帶,然後就是沉重的歎息一聲道:“以前這裏有一顆桃樹的,因爲沒有時間打理,就被野草給埋沒了,”
鍾奎苦逼了,在聽見冉琴說什麽門鎖鎖好的,家裏有食物丢失,木炭燒毀的迹象,就斷定是人爲所緻,才大意沒有攜帶什麽辟邪額度工具。
憑這口棺木的年生,即使沒有屍體存在,但是邪氣卻很強烈,必須要用辟邪物品,鎮壓住這股邪氣才能開啓棺木查看内部情況。
就在鍾奎暗自思忖要不要回家一趟時,戶主脖子上一根紅絲帶引起他的注意,一般常人都愛把辟邪物品做成裝飾品,佩戴在脖子上用來辟邪之用。
看來這位戶主也是注重生命的,所以才會佩戴辟邪物品。
想到這兒,鍾奎目光如炬,盯着晁信認真的口吻說道:“前因後果,待會再說,你把脖子上的物品給我看看,”
“這……好吧,”晁信遲遲疑疑的答應着,迫于無奈隻好擡手把脖子上挂的東西取下,雙手遞給他。
“黑曜石,”鍾奎驚叫。
黑曜石是一種常見的黑色寶石,又名天然琉璃,是一種自然産生的琉璃,通常呈黑色。
黑曜石也是佛教七寶之一,自古以來一直被當爲辟邪物,護身符使用,也是象征友善和希望等諸多好處。
“這是我家祖傳的寶物,在動亂年代,我……把它埋在這後院裏,所以才幸得保存下來,”
“嗯,好,待會講,我用一用就還你,”鍾奎說着話,拿起黑曜石圍繞棺木走了一圈,邪氣頓時減弱。
完後他對冉琴道:“好,你們可以過來了,”
晁信半信半疑的和冉琴走近了來。
鍾奎搭手在棺木蓋上,微微用力一推,‘哐啷’沉悶的響聲,棺木開啓,裏面除了一些淩亂的爛布塊之外,别無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