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股臭味實在頑固,雖然使勁的抹肥皂,不停的用水清洗,可那股味道還是淡淡的留在身上,當他從洗澡間出來時,客廳裏隻有師父和香草,鍾奎好像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反正他忽然對師父跟香草撒謊說家裏有急事,得趕回去。
香草自願随同,這倒是文根沒有預料到的。
回到家,他不再淡定,心裏總是不停滋生出難以駕馭的占有欲,那一晚,他終于對香草用強,可迷迷糊糊的卻被她給咬傷脖子……
“啊……啊……”想着想着,文根抱住頭,痛苦的**着,是血管裏奔騰的血液,一陣陣的跟逆流一般沖刺,讓他渾身難受之極。
他深知每一次發作,就得尋找發洩血管熱能量的獵物……這種異常的生理需求旺盛得讓他幾乎要發狂,抱住頭嗷嗷的**着,在床上翻滾着,在以往都是香草照料,她會有辦法收拾這種突發症狀,但還是讓她倍感吃力。
而文根印象裏深深記住這種讓他發狂的感覺,是她賜予他的……
黑色的夜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充滿詭異感,厚厚的黑色酷似幕布,讓人無法洞穿它那陰暗的黑,它不似白天那麽清澈透明,讓人一目了然。
在銅川縣,貓兒胡同……香草睡不着,決定去找鍾奎……
香草對鍾奎提到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市二醫院的護士,朱霞。
這朱霞給文根有什麽關聯。
其實吧,就像鍾奎所說的;文根身子骨弱,跟女兒家的身子骨差不多,加上他天生膽小,内心無時不刻充滿恐懼,每一天都生活在如履薄冰般的日子裏,總是害怕這樣,害怕那樣,所以最吸引那些尋找宿主的鬼魂,他不知道那一次的無意撞擊,其實已經沾染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在之前,他打心眼裏瞧不起鍾奎,是因爲他知道這個墓地所生的人,沒有他成份好,沒有他學問高,沒有他的見識多等等。
可是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文根才打心眼裏佩服鍾奎,在佩服的同時,他開始畏懼對方,總是覺得這厮身上有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東西存在。
越是有他這樣的防範心理,越是把自己推向深不見底的深淵。
就在文根被香草咬傷送進醫院時,在門口遇到一個人。
霞霞和文根有一面之緣,還是那次鍾奎在送進醫院急救時,他是陪護,這一來二去的就熟識了,她知道他叫劉文根,一個默默無語很腼腆的男生。
他知道她;一個在醫院工作兩年之久的美女護士,名字叫朱霞。
文根因爲要随同師父志慶一起去門嶺村,沒有什麽特别的進展,甚至于沒有任何讓人心動的聯系,所以自始至終這位美女護士給他的那一次相遇,隻屬于是病人家屬和醫護之間的關系。
文根被父母送進醫院。
朱霞下班。
那一天在市區一十字路口發生了一樁車禍,面包車司機是酒後駕車,迷糊之中好像撞到什麽東西,不光是他感覺有撞到什麽東西,就連附近的行人也親眼目睹,車子撞到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可是後來卻發現地面上除了一灘還沒有幹透的血迹外,那個遭撞到的人不翼而飛了。
鍾奎半卧在床上眯縫着眼睛,安靜的聆聽完香草講的故事,然後吃驚道:“你說的是神話故事吧,剛才講的還有點靠譜,現在講的完全不屬于現實裏會發生的故事,”
香草說:“這是我也在現場看見的真實事件,怎麽可能是神話,而且那個護士的事情,還是我單方面去打聽來的,她的的确确叫朱霞,也認識文根,我從旁敲側擊問過他,他說朱霞也認識你,”
鍾奎一愣道:“認識我,認識我的人就多了,我怎麽就沒有印象認識朱霞什麽的,再說;你是覺得文根跟這件事有什麽關聯,還是因爲文根的濫情,把你的醋勁給爆發了,”
“哥,你說什麽呢,”香草撅嘴,賭氣想走。
“好了,不惹你了,你說說,這半夜三更的把你哥給折騰起來,就說了這些……你不覺得過分,”鍾奎郁悶道。
香草扭身,依舊冷漠,重重的坐在闆凳上,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對,因爲當時發生車禍時,我看見了那個女人的側面,後來在文根要出院時,因爲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就悄悄去看了他,發現他……”
鍾奎沒有做聲,示意香草繼續講。
她硬住一會,怪難爲情的樣子繼續道:“看見一個女護士在給文根按摩……按摩那個地方,”說到這兒,她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鍾奎啞然,細細思量之後面色一紅忽爾出口道:“這厮……可這也不能怪他,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隻是他們倆太放肆了一點,讓我妹妹給逮了一個正着……嗨嗨,”
他的話一出,把個香草氣得的,敢情給他講了半天,他愣是沒有聽明白雜回事。
接下來香草告訴鍾奎,她看見那個女人的側面,給在十字路口出車禍消失的女人很相像,在當時是滿懷愧疚的心态來的,可在看見他們倆在做龌蹉事後,不但沒有感到愧疚,反而厭惡文根……
香草爲了不讓他們倆發現自己看見這一幕,就趕緊的跑回家去,裝出一副很歉疚将功補過的狀态來,果然文根對于她沒有一丁點懷疑,還百般的糾纏她,想要對她繼續用強。
“你是說,那個女人出車禍,然後去了醫院找文根,這也太玄乎了吧,我說;妹妹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不知道,反正我看了她的側面很相似,”香草在鍾奎的反複詢問下,也有些茫然,她模棱兩可的答複道,心裏也在犯嘀咕,是不是看錯了什麽。
鍾奎心裏有一件事很想問香草,一直都被她支支吾吾給遮掩過去,既然她現在主動來找自己,那不如現在就問,看她有什麽話說。
“妹妹,哥很想知道你在神經病院那段的故事,還有你額頭爲什麽老是一大樶頭發遮蓋,還不讓我看……還有那啥,文根是不是有毛病,你看看他精神頭一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