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慶不能把男人的怯懦擺在面子上,男人就是頂天立地,在女人面前不能掉價。
鍾奎則是不能把在衛生間的奇遇說出來,盡管對方是最親密的忘年之交,但是也有底限來的,他不想因此背上流氓的綽号,可心裏卻折騰得他很不舒服。
之前一心巴望着鍾奎的志慶迎上前,言不由衷的說道:“你去了這麽久,”
鍾奎不自然的流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道:“嗨嗨,衛生間不好找,”
“你們倆的話都好奇怪,”香草看着他們倆道。
“有什麽好奇怪的,”順勢接過包袱,往肩膀上一挂,就對志慶說道:“陳叔,你不是不放心我們嗎,走,幹脆跟我們一起去縣城,”
“……算了……,”支吾着答複,志慶神情有些沮喪心頭平添一抹孤寂的落寞感,他好像有什麽話要說,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取下身上的bb雞,塞進鍾奎的手裏,拍拍他的肩頭,臉上牽出一抹牽強的淡笑道:“你把這個帶上,興許以後用得着,”
鍾奎推辭不過,隻好收下。
他們倆的路線是南轅北轍,在看見有班車來時,志慶去攔阻下來,親自看着他們倆上車才離開。
上車之後的鍾奎回望着逐漸變成小黑點的志慶,總覺得他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出來,特别是他那深鎖的眉頭,眉宇之間好像有一線暗黑存在。
志慶無意識闖進私人區域,無心碰撞到一具已經腐朽不堪的骷髅,他心驚膽顫之際也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
他因爲上一次的事件,心裏留下陰影,所以就想,這事應該很快就會過去,孰料到,在後來的日子裏,這件事直接影響到家裏的安甯,攪擾得他們是苦不堪言。
先不說志慶究竟會遭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先來看看鍾奎和香草兄妹倆的情況。
天說變就變,陰沉沉的天空,忽然刮起一陣緊似一陣的大風,雨嘩嘩的傾盆而下,雨形成一道白茫茫的雨霧,成爲一道無邊際的雨幕,泥路表層遭到雨點的襲擊,黃土地變成深褐色同時濺起一個個小水坑,小水坑裏的雨水溢滿之後,又流向另一個低窪處,細小的水流彙合成一股大的水流,流向更低的位置。
雨水形成的水流,滴答在黃泥巴的土地上時,顔色變得污濁不堪。
一時之間大地動搖,樹木**着,搖晃着,那些在地球上用兩條腿跑路的生物,也被這場罕見的大雨,淋得暈頭轉向,爲了不能讓雨水淋濕頭發,路上的人們,一個個拉起衣領試圖遮蓋住頭部,在雨水中奔跑鬧嚷。
由于突降大雨,因爲各種原因,發車時間改動。
坐在車裏的鍾奎,估摸可能到了縣城也是天黑了,這樣下來,倆人就得餓肚子,他拉開車玻璃窗,透過雨霧看向車站裏那些賣食品的商店,就對旁邊的香草說要去買點食品來填肚子用。
鍾奎下車,香草以同樣的姿勢看向跑去商店的他,她面龐露出一絲奇怪的笑……
車門敞開着,突兀冒出一顆濕漉漉的人頭來,腳步聲逐漸向香草靠近“同志,你這裏一人坐嗎,”一個矮個子男人,甕聲甕氣的問道。
她緩慢扭頭,冷漠的眸光看着對方說道:“有人,”
倒黴;好不容易看見一妞,她旁邊卻已經有人了,矮個子的頭,就像一塊擱置在彈簧座椅上的玩意,不停的點,跟嗑藥受到藥物迷幻似的。
他不甘心就此放棄蹭豆腐的機會,在香草說出這裏已經有人占了位置時,依舊吊兒郎當的看着她嬉笑道:“妹妹,哥給你商量個事,”
“毛事,”香草陰冷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嘶,好冷的目光,矮個子在對方冷眼一瞥之下,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哥哥今天就喜歡上你了,這樣,待會那個人來,咱們就把他轟走,”
香草昂頭不予理會。
矮個子蹭蹭的就勢坐下。
她淡淡一笑,嘴角一勾,扭身直視這厮……同時手悄悄的伸出,一把握住對方的手……
呼,矮個子在緊挨着這位美女時,心裏美滋滋的,在感覺到她的手伸來,主動握住自己的手時,心裏更是就像喝了蜜糖一般甜。
可就是在手相互握住時,那種冷得死人的感覺,以流動的趨勢就像冰一般侵進血液裏,仿佛血管都遭到冷凍般凝固,渾身猶如掉進冰窟,冷得他臉色烏青渾身嘚嘚抖過不停。
由于爆冷,矮個子面部跟抽風似的抽搐不停……
淋濕半截衣服的鍾奎上車看見一個男人挨着香草,他提起食物走了過來,伸手拍了一下對方道:“哥們,這是我的位置,”
一拍之際,指尖感觸到一抹寒冷。
他大驚,以爲該男子不是人類來的。
見鍾奎到來,香草立馬松開矮個子男人的手,噌的站起又哭又鬧說此人趁她打瞌睡時來占便宜。
車裏其他人也一看見這個矮個子男人,一直蹭在這位美女身邊不走,所以在香草哭鬧時,都紛紛站起來指證這厮就是一地痞流氓。
矮個子冷得直哆嗦,心知遇到不好的事情,但是苦于沒有證據,加之有這麽多人指證說他想非禮人家女娃兒,即使蒙受了不白之冤也隻能是打落牙齒往肚裏吞,苦逼的吃了這個啞巴虧,灰溜溜的下車,還不得給車裏所有的老少爺們道歉。
看着矮個子縮頭縮腦的走在雨霧中,鍾奎的心,莫名的揪緊了一把,這是什麽感覺,他無從去想,得拿出食物來哄住哭鬧不休的香草要緊,“好了,人都攆下車就别哭了,大姑娘家家的哭得好難看,再哭就不漂亮了,”
香草一臉的委屈,沒有做聲抽噎一陣之後,慢慢停止哭泣,拿起一塊夾心面包就吃。
雨停了,行人開始在濕漉漉的路上走動,車子鳴叫着颠婆在出站口,門口有檢票的,有賣票的,還有查票的。
十幾分鍾車子終于駛離車站,彙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中,一路往銅川縣城而去。
一路上的山清水秀,令人心曠神怡,鍾奎給香草講那一晚的夢境,夢境裏有她的情景,并且還問她記不記得曾經去的那一家精神病院叫什麽名字。
除了他講述的夢境吸引香草好奇外,關于精神病院她好像故意避之不談,三言兩語的就把話題轉開,扯到鍾奎在旅館究竟看見了什麽。
提到這件事,鍾奎神采飛揚,頓時把發生的一切講述了出來。
主要原因是那一枚戒指,戒指上依附着一個幽魂,這個幽魂就是戒指的主人,也不知道戒指怎麽就到了徐老闆女兒徐倩的手上,那幽魂就這麽糾纏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