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切都一目了然,好奇心也就不存在,可在一目了然之後發現一處比較隐蔽的位置出現一扇小門,一個念頭閃出腦海;這扇緊閉的小門後面有什麽。
是人都會好奇,包括我在内。
志慶也在第一時間産生好奇。
小門很陳舊,門上一斑斑點點鏽迹似的污痕,左右看看沒有人注意,在好奇心理的驅使下,他伸出手想推開小門看看……
誰知道小門是禁不起大力折騰的,在他大力的推動下,小門一抖‘哐啷’一聲向後倒去,小門‘啪’發出沉悶的響聲,頃刻間小門倒地的貫力,砸起地面上一股嗆人刺鼻的灰塵顆粒,一陣彌漫的灰塵撲鼻而來,捂住口鼻的同時,也吓得他渾身一顫,人還沒有反應給來,接着又發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在小門側倒之時,一個什麽物體劈頭蓋臉的砸在他身上,臉上、胳膊上。
随着那奇怪物體砸來,一股難聞的腐爛味接踵而至。
那股骨頭腐爛的味道,頑固侵進他的呼吸系統,志慶脊背本能的一挺,‘噔噔’踉踉跄跄後退幾步,在放眼定睛看時,愕然一呆……就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一具被破衣爛衫包裹住的人體骨架摔在地上。
看着這具酷似人體骨架标本的玩意,一陣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心底發出輕微的**聲;“啊……”喉頭緊張的滑動,手腳頓感無力,思維果斷發出号令‘跑’他不要命的跑,跑出這間大屋子,跑到門口,沐浴在陽光下,沒有感到一絲兒熱的氣息,反而覺得人就像打擺子渾身冷戰不停。
繼續慌亂的跑,直到看見香草,他才緩過氣來。
香草好像在拿什麽東西……猛然一個轉身看着他,面上略顯驚慌神态。
“呃……鍾奎哥去小解,馬上就過來,”不自然的撩了一把額頭發絲,好像在極力掩飾什麽,可這時的志慶心裏那份恐懼還沒有完全釋然,哪有心思來觀察别人。
“好……好吧,”他努力克制惶恐不安的心神,漫不經心的答複道,慌亂的目光卻在搜尋鍾奎的身影,很想很想把剛才的遭遇告訴他。
鍾奎拿到随身物品就出來,走到大廳時,徐老闆客客氣氣的把他請到辦公室去,說是想挽留他在旅館裏工作,他坦誠的告知對方,自己除了吃飯什麽都不會,沒想到徐老闆越發的要挽留他。
鍾奎是老實人,不懂得做事情,既要有原則,也要會變通,他執意要走,徐老闆也不能強制留下他,無奈之下,徐老闆要給他一筆錢,以此表示對他救女的大恩。
鍾奎怎麽能要錢呢,可是對方執意要給,他也隻好勉爲其難的收下,暗自打定主意把這筆錢捐出去,給家鄉那些沒有錢上學的孩子們。
剛從辦公室出來,迎面就看見徐倩。
她一臉不屑道:“你……收下我爸的錢了,”
“收下了,”
“哼,以爲你與衆不同,看來也是爲了錢沖我來的,”徐倩說了一句讓鍾奎莫名其妙的話,甩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就噔噔上樓去了。
他納悶的瞥看了消失在樓梯口徐倩的背影,一時不明覺厲,她剛才那席話的涵義,今非昔比,在走到門口時,那位曾經想打他的保安,恭恭敬敬的幫他把玻璃門拉開。
習慣了遭受白眼,歧視、譏笑、的他,突然受到這種尊敬,有一點兒受寵若驚的他,忙不失疊的給人點頭,慌得那家夥隻差沒有給他下跪,急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這個人說什麽,死不得~死不得,什麽意思,鍾奎郁悶了。
香草看見他出大門走了出來,大聲喊道:“鍾奎哥,我在這裏,”
看見就她一個人,出口問道:“陳叔呢,”
“唔,他說要去轉啊,還沒有過來呢,”香草東張西望道。
“那我去小解,這個給你,”鍾奎把布袋交給香草,急促的往标示有衛生間提示牌的方向跑去。
看着鍾奎遠去的背影,她陰陰一笑,手指伸進布袋裏……
就在這時志慶慌慌張張跑出來,驚得香草趕忙抽出那隻伸進布袋的手。
鍾奎去衛生間也是奇葩,居然走錯了位置。
男左女右,這是他牢記在腦海裏一成不變的規律。
可特麽的這破旅館,居然用圖片代替了男女字體的标示。
說來也不能全怪鍾奎,他可是杵在原地看了好久,覺得兩個圖片沒有什麽區别,才堅定不移的走了進去。
無論什麽地方的衛生間都很冷幽,寂寂無聲中偶爾傳來門口水閥門滴答水的‘咚’聲,這種水滴聲很有節奏感幾乎是兩秒鍾一下‘咚’。
水滴聲加上太過靜谧的氛圍,給人一種極不尋常的詭異感,就在他胡思亂想走進去時,一個老女人正在拾疊褲子,猛不丁看見一個男人闖了進來,娘的,吓得她比産婦生娃兒還大聲的嘶吼;“啊~流氓~啊……”
老女人也吓,她以爲是變态狂進來,心想完蛋了,老娘的貞潔不保,不要命的吼叫是爲了給自己壯膽,也想吓走對方。
鍾奎更吓,眨眼功夫比兔子還跑得快,等那個老女人住聲時,他人已經不見蹤影。
郁悶的一溜小跑,再沒有了想小解的沖動,爲了慎重起見,他跑到一處十分隐蔽的地方蹲了許久,完後見沒了動靜,抹一把滿額頭的汗珠,才悻悻然的從隐蔽處走了出來。
一路走,一路不停的後看,深怕那個老女人突然冒出來抓住他大喊流氓就糟糕了,他鍾奎的節操就碎一地了,以後還怎麽做人。
你說對方是一個年輕女人,不論什麽容貌,但是至少比剛才那個老女人強勢吧,這要是讓老女人在這一喊,他……
得還是不想了,趕緊的溜之大吉吧。
志慶心裏有事,盡管香草絮絮叨叨的,想給他唠嗑,可他都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終于看見鍾奎神色慌張的走來,他急忙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