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是電視的光束,側身避開光束的刺擾,睡意不知不覺襲來……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恍惚中她看見一個人影從小天井走了過來。
睡眼朦胧的香草恍惚中感覺到床前伫立着一個人,懵懵懂懂中瞥看到木頭人似的伫立在床前的暗影,她大腦嗡一下差點沒有驚厥過去。
稍停之後意識猛然清醒渾身再次一炸,神經質的翻身爬起定睛一看,原來是文根……這個人怎麽回事,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走路沒有聲音的。
細想一下,一個人在熟睡中,被敏銳的第六感感觸驚醒,駭然看見床前伫立一個人,我想的話是人都會感到害怕。
香草第一反應就是想伸手按開電燈開關……因爲在之前她就和文根有約定的,不到結婚那一天,不會把最寶貴的交給他。
香草不動還好,這一有動靜,靜靜伫立在床前的文根瘋狂一般對着她撲來。
“你幹什麽,”香草大叫,手伸出來死死揪住他脖子下面的衣領。
文根力氣大得驚人,她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三兩下的功夫,他的手已經觸及到她的肌膚……
“流氓……混蛋……”香草繼續大叫,手腳并用奮力反抗。
無論香草怎麽抗拒,嘶叫,文根始終一言不發,一味地進攻……口裏卻發出不似人類呼吸的粗重聲音。
她苦逼了,在文根撲來攻擊時,就感知到他有異常,心說;早知道就把那一枚蔔卦銅錢随身攜帶,這樣就可以抵禦一陣邪惡力量的進犯。
可令香草更加奇怪的是,他們倆在房間裏打鬥,嘶叫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文根的父母好像充耳不聞,一個也沒有起來阻止。
香草的嘶叫和對抗,好像越發激發了文根自身潛在的原始**望,他用膝蓋抵住香草的雙腿,兩手各自把她的手反翦向後撐住,這下她整個身體都完全暴露在他的身下。
這是最佳侵犯的好時機,文根慢慢慢慢俯下身……
就在他慢慢俯下身時,香草張嘴就狠狠咬住他的肩胛。
按理說:人的牙齒還是具備攻擊性,對方被咬住居然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也沒有停止舉動,這讓香草更加恐懼,原本是想咬住給他一個小小的懲戒,沒想到他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
她就把牙齒繼續往下發力,口齒死死咬住一塊有韌性的肌肉,同時一絲兒鹹甜的感覺流進喉嚨。
牙齒的深度和血液的流出,都沒有影響文根的進一步侵犯,他附身用牙齒胡亂的撕扯香草的衣服,小布卦内衣碎裂的聲音,和女兒家身體那股奇特的香味撲鼻而來,刺激得他更是昂奮不已……
香草腦海裏記憶碎片裏貯藏着母親糜爛的私生活片段,她之所以抵死抗拒,就是不想走母親那條令人唾棄的路。
入口的血液很甘甜,在融入進血管裏時就像母親的乳 汁,賜予她生命能源的同時,也賦予她無窮的力量……
文根充血的眼珠子恨不得把身下的香肉,囫囵吞進肚裏,他以勢在必得的趨勢,長驅直入……
一聲異常高昂的咆哮來自文根的身下;“嗷嗚……”原本處于被動狀态的香草,突然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就在香草和文根發生抓扯時,鍾奎一行三人去了亂墳崗。
有人說;做什麽事爲什麽不會是白天,幹嘛非要在晚上做,比如說去亂墳崗,你鍾奎大可以在白天去吧,何必要在這黑燈瞎火的時候,去那充滿陰森氣息的地方呢。
有些事情想象和行動起來完全是兩碼事,想象最多就是耗費腦力,可要行動起來那是幾方面的,一個是勇氣,另一個是契機,還有就是一個念頭的巧合。
‘想法和行動’其實是很默契的兩兄弟,所以當鍾奎想到要去亂墳崗時,也不顧冉琴和志慶的想法,立馬就行動打算去那看看。
三人各自拿一杆手電筒,連夜去亂墳崗,肆孽的夜風呼呼也些刮臉,三人都沉默無語就着自行車籠頭上捆綁的手電光仔細辨認着方向。
冉琴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卻有一股與之性别不符合的豪邁氣概,她除了害怕老鼠和蟑螂,還有就是蛇之外,對鬼神之說還是初次接觸,就像那一晚她從頭至尾都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那隻出現在暗黑裏的巨手,就被出現的鍾奎給弄沒了。
那個時候的感覺就像在做夢似的,後來想起那一瞬間老是覺得不太真實,所以當鍾奎提出去亂墳崗,她是沒有意見的,也很想親自去見識一下鬼的真面目。
志慶屢次擦邊在與死神失之交臂的時間差上,加之經常在外親眼所見一些超自然現象和科學無法解釋清楚的事件,他對于鬼神之說還是比較信奉,在每一次要出遠門什麽的,妻子和嶽丈都會叮囑他帶上一些家裏私藏的辟邪物品,如;玉墜項鏈,瑪瑙珠子等,這些物品都是嶽丈私藏來的,這跟他勘測工作有關系。
那一次遭人暗算是走得匆忙,妻子準備的東西他給落下在床頭櫃上,直到出發到達目的地才想起,所以當他帶着傷和鍾奎出現在家門口時,妻子憂心忡忡的看着他,看向他的那個心疼眼神,無不讓人揪心。
也就是因爲在晚上,兩個人在一起時,妻子看着他滿身的傷痕,哭得跟什麽似的再也不答應他出遠門,志慶喜歡忙碌,喜歡把自己塞進繁瑣的思維空間裏,特麽的這一閑置下來,還真心不習慣,所以就暗自打主意;在家閑着也是閑着,還不如給鍾奎一起來找點事做。
詭黑的夜空總是讓人茲生恐懼和瞎想,人的思維想象力非常廣泛,在視線不能所及的位置,看見一顆安靜伫立着随風不停搖晃的樹枝,思維和大腦達成默契立馬就自然塑造出一個明知道會害怕的影像來,那就是鬼影……
冉琴驚呼前面有一個晃動的鬼影。
一左一右保護她的志慶和鍾奎,嘩嘩蹬車前去看,倆人大笑:“哈哈哈,樹枝,”
路越來越難走,最後隻能把車子推起走。
黑暗中,三道微弱呈扇形的光束很不穩定的朝前慢慢移動,光束後面,三雙眼睛都認真的盯着,光照到和沒有照到的位置,生怕眨眼之間就錯過什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