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最初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夢境裏出現漫山遍野的野菊花。野菊花随風搖曳,四下裏空無一人。她驚慌失措的大喊道:“有人嗎?”
她的喊聲在空曠的空間被風帶走,沒有誰回應……隻看見就在前方距離不遠處,蹲着一個奇怪的動物。
該動物比松鼠個子大,渾身毛發跟狐狸差不多,有點像小狗……卻又感覺它很機敏,眼眸的眸光深邃盯着她看。
香草感覺這隻奇怪的動物不吉祥,急忙想離開原地。
她動身走,那隻奇怪的動物也不緊不慢的尾随在身後來。
她停住腳步,扭頭看着這隻奇怪的動物。
這隻動物也停止下來,再次投給她一抹深不見底的眸光。
動物怎麽可能有這種眸光?它的眸光充滿邪惡,有一種無法掙脫的蠱惑感,讓她幾度失去自我很想蹲身下來親吻愛撫它。
就在香草極力掙紮在夢魇中時,從夢境裏駭然閃出小菊花。
“香草姐姐,老大生病了。”
呼!香草猛然從夢魇中醒來。是小菊花把她從難以擺脫的夢魇中喚醒過來的。醒來那一刻,她幾乎錯覺以爲是在縣城家裏。
思維逐漸恢複後,仔細定睛一看明白了自己還在文根家裏。
文根不舍香草離開,想方設法的挽留住她。
香草保守。
文根很想很想和她發生進一步的關系。
每一次的暧昧舉止隻能局限在親吻階段。
香草說;“要把最寶貴的留在最難忘那一天給你。”
文根除了親吻,隻能默默無語的承受各種煎熬。
香草第二天要求回家看鍾奎,文根不能同路陪伴她,因爲家裏的老父母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允許他娶這麽一個無親無故,背景不太明了的女孩,但是不答應他繼續去縣城工作。
文根無奈,最後想到找師父志慶陪伴香草回縣城。
志慶也大病初愈之後,閑得蛋疼在家。
妻子在看見他是帶着渾身的傷痕回家來的,就死活不答應再出門工作。并且表明了态度,哪怕是吃糠咽菜,也不要他再出去受苦。
家裏一摞故事會被他翻了好幾遍,報紙周刊他一看見就惡心。
文根帶着香草來,樂得志慶就像一個頑童似的笑得合不攏嘴。
妻子賢淑的招呼着客人,心底卻隐隐感覺到什麽。
果然文根告訴師父師娘,想要求師父陪同未來媳婦香草去銅川縣城。
香草和志慶返回縣城時,鍾奎在醫院裏。
在病床邊陪伴他的是一名身着制服的女警察冉琴。
香草對視冉琴,感到驚奇,她怎麽會給鍾奎在一起?當然,并不是因爲對方不夠漂亮,不夠出色,恰恰是因爲她太漂亮,太出色了,對于一個這麽漂亮又能幹的女人,相信會讓很多的男人在她面前感到自形慚穢。
她們倆相互凝視,貌似在心底彼此pk對方似的。
以冉琴的角度觀察香草,對方的美是自然樸實的,她的面龐白裏透紅,完全沒有山裏人那種黑紅色粗糙的皮膚。她應該是一個純真,人見人愛的好女孩。
“咳咳,你們倆看夠了麽?”志慶和鍾奎寒暄幾句,扭頭見香草和冉琴還愣在那無聲的觀望,不由得樂了打趣道。
“噗!香草妹妹好漂亮的。”冉琴說出香草妹妹時,粉臉一紅頓時在衆目睽睽下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她這是不打自招吧!喊香草妹妹,擺明了就是拉關系來的。
鍾奎粗莽漢子,不知情由他咧嘴一笑道:“我妹妹漂亮,你也不賴。”
“哥,你沒事吧!”香草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她看着鍾奎消瘦的面龐,心疼道。
“沒事,就是病毒性感冒,乖,别擔心。”鍾奎含笑道。
“哥……”香草欲言又止,想把最近做的噩夢告知對方,可是又顧及他還在生病中,猶疑不決的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
香草吞吞吐吐的神态,讓冉琴和志慶誤以爲她有什麽心裏話要給鍾奎講,見此情景倆人都知趣的說道:“好了,你們兩兄妹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面了,我們出去一會你們慢慢聊。”
“别,我們沒有什麽話要說的,即使是說,你們在這也無妨。”香草解釋道。
“是啊!香草你有什麽話就說出來,别掖着藏着的。”鍾奎歉意的看着冉琴和志慶道。
志慶和冉琴已經走到門口。
前者笑笑道:“我反正出去買包煙,在家裏被警察管得好久沒有吸煙了,趁此機會過過煙瘾。”說着話,他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陳叔叔等我。”冉琴見狀也趕緊要跟出去,喊了一聲,忘不了回頭對鍾奎叮囑一句道:“記得看輸液,待會完了喊護士。”
“好的。”香草答應着,看着他們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逐收回視線對鍾奎說道:“哥,我又做噩夢了,這次的夢境裏出現的是一隻奇怪的動物,它一直緊緊的跟随我。”
小動物?鍾奎欠身自語默念道。眼神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深知香草的噩夢是有來由的。她每一次的噩夢出現,都會出點事情。這次夢境裏出現的是小動物,那麽又是預示什麽事情?
香草見鍾奎沒有做聲,眼睛定定的看着一個地方發呆,忙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悠喊道:“哥……”
鍾奎拉動一下枕頭,若有所思的擡頭望了一眼望闆,然後看着香草問道:“什麽樣子的小動物?”
香草極力回想夢境中出現小動物的影子,然後悶悶的回答道:“記不得了,反正在夢境裏看見很詭異,醒來就隻能記得一個大概。”
志慶和冉琴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陳叔叔,你覺得鍾奎有什麽不對勁嗎?”
冉琴問出這句話時,感到有些唐突,不自覺的頓了頓。
“什麽不對勁?哪方面?”志慶注意着路邊的車子,随口答應道。
“哪方面……我也不知道,反正覺得他神神叨叨的。”冉琴很想把去鍾奎家,在無人操作下,房門自動開啓的事情說出來。可話到口邊似乎又感覺給這位長輩不太熟悉,不能說這些事。
志慶感覺到對方存在戒備心,也就不好多問。他淡然一笑道:“鍾奎是好人。”
“呃!”冉琴覺得志慶可能誤會她的想法了,想給他解釋一下,就在這時bb機突然滴滴的響起。
她拿起bb機一看,是局裏的号碼,就東張西望看。
“找電話?”志慶問道。
“呃,這樣陳叔叔你給鍾奎說一聲,我回局裏一趟。有香草妹子在照顧他,也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冉琴是請假來的,局裏有事召回她不得不趕緊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