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煞問世’這可不是小事,很有可能會再次掀起一股腥風血雨的邪風,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将會死在這股邪風裏。
‘色煞星,淫煞星,惡煞星,貪煞星’它們是什麽樣子,是人還是别的怪物?這個問題一直連綿不休的糾結在鍾奎的心頭。
人的大腦就奇怪,老是琢磨一個問題,就會把人的思維變得遲鈍,甚至于有可能瘋掉。
鍾奎不知道,他琢磨不明白的東西,已經在鬼鬼祟祟靠近善良的人們。七小鬼沒有敢把看見的事情告知他,是因爲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一種可怕的磁場就圍繞在附近。
這種可怕的磁場是一抹眼神的傳遞,小虎牙最先感受到這種超越它們自身能量的威脅。
那麽這種威脅來自什麽地方?說到這兒,又有一段小故事;在三癞子堂姐所居住的回龍灣不遠有一個小鎮,小鎮上一部分家庭的孩子都在縣城初小讀書。
羅小明就在縣城初小讀初二,因爲挂科需要補課,所以就回家晚了一些。他所經過的路,要走一段非常泥濘的爛路。
而這段爛泥濘的路是鄉鎮結合,一邊是鄉村路,一邊是城鎮路。
空曠的田野刮着乍寒乍冷的二月風,路上沒有一個人,四周的景物越來越模糊。近處看還能看過大概的輪廓,遠了看,淡褐色霧蒙蒙籠罩着給人的感觸就是,很深邃看不透摸不着的感覺。
話說;當一個人走在路上時,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同感,那就是總是想回頭看。
羅小明緊緊衣領,有些畏懼的縮縮鼻子,不停的扭身看向後面。他覺得來自身後有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嚓嚓……嚓嚓……嚓嚓,這種聲音就像一個孩童在玩兒玩具,玩具在地爬動的聲音。
他緊跑幾步,不知道n多次回頭,确信已經甩掉那種聲音後。逐把肩頭斜跨着的書包帶子拉了拉,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羅小明剛才的怕不算什麽,他知道最恐怖的還是前面那一座亂墳崗。隻要大起膽子走完亂墳崗那段路,他就沒事了。
這座無人問津的亂墳崗,以前是舵把子用來殺人砍頭的地方。原話是‘舵把子’粵語字幕中的‘揸fit人’與‘扛把子’是同一意思,扛把子就是江湖老大的意思。
雖然亂墳崗經過時代的變遷,那些光秃秃的墳茔也遷走了,可是那種隐晦的氣息卻依然存在。有人說在半夜三更時這裏還聽得見,犯人臨死前的哀嚎。
也就是因爲這種詭異的傳說,和各種訛傳一直經久不息的傳承下來,所以這一處一直空置着沒有誰願意修蓋房屋什麽的在這片土地上。
久而久之這裏因爲常年空置,日漸被人遺忘,就長出了許多蒿草。什麽樣子的草都有,夏天有蒲公英,冬天有灌木叢,春天有野花葛藤等。反正是黑壓壓一大片,随風一吹起伏不定怎麽看怎麽瘆人,但凡經過這段路的人都要開跑。
跑完這段路,回頭想起,剛才究竟是因爲什麽原因開跑的?東想西想找不到跑的理由,就謊稱說是聽見什麽異常的聲音才跑的。
其實跑的人,什麽也沒有聽見。而是看見無底的暗黑,和感觸到一種很詭異的隐晦氣息,恐懼感也就随之茲生在大腦裏,才會吓得不要命的跑。
前面就是亂墳崗,風像狗尾巴草俏皮攪擾在羅小明的臉上,他緊張的吞咽着唾沫。邁動着機械的腳步,一步步靠近前面的恐懼地帶。
他拼命的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塞進腦海,以此來抗拒恐懼感的侵入。比如今天同桌在課桌上劃開一條警戒線,誰的胳膊肘侵犯界線,誰就得挨打。
又比如,在學校操場上,同學在玩丢沙包遊戲。有一個男人借抓沙包的機會,偷偷吃了那位女生的豆腐。
學校的事情想完了,就想家裏的事情。想隔壁鄰居新買了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電視機,羅小明家裏人口多,兄弟姐妹七八個。以他爲大,身後的弟弟妹妹參差不齊,屢屢吃過晚飯,他們就會浩浩蕩蕩端起小闆凳去鄰居家看電視。
電視真的很好看,有《霍元甲》《陳真》還有《再向虎山行》等。在前些年缺吃少穿那是常事,可如何分田到戶後,家裏的情況逐漸好轉,他才有機會繼續讀書。
想着想着好像走了一大半亂墳崗的路段,心稍微安穩了些,忍不住再次往後看……這一看才是真的恐懼,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爬來。
羅小明吓得渾身一哆嗦,甩開長腿就開跑。
跑了一會,他覺得不對,剛才看見那個爬動的東西,好像是一個小孩來的。
這時候是誰家的小孩在這玩?這個問題索繞在羅小明的腦海裏,一直伴随他回到家。
家裏已經吃過晚飯,母親說他的飯扣在飯桌上,就忙着給弟弟妹妹洗洗臉去了。
弟弟妹妹嚷嚷道:“哥哥待會我們去看電視。”
因爲煙卷的煙味進入肺部嗎,吸煙的父親大口咳嗽着,稍停就呵斥道:“今晚不許去。”
羅小明西裏呼噜扒口飯,不解的看着父親,咕嘟吞下咀嚼的飯菜,出口問道:“爲什麽不能去,今晚不去就看不到霍元甲大結局了。”
父親還沒有來得及答複他的話,母親接茬道:“你周明明爹走了。”
周明明是他的好朋友,周明明的爹得的是肺癌,咯血好久了,終于解脫病痛的折磨走了。“呃!”一口飯堵在羅小明的喉嚨口,愣了片刻貌似想起什麽,就對母親說道:“媽,我剛才回來時看見一個小娃娃。”
“在那看見的?”母親問道。父親在聽到這句話後停止吸煙的舉動,和母親一起把驚疑的目光投向羅小明。
“亂墳崗那段路。”
“别管。洗洗睡吧!”爹聽到亂墳崗,滿是胡渣的下巴微微一揚,簡短的吩咐母親道。
看着爹走出廚房,母親還是好奇的繼續在,羅小明口裏打探那個奇怪娃娃的事情。
“你真的是看見娃娃?”
“是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誰仍在那的。”母親歎息一聲,忽而看着他繼續說道:“我喊你嬸母一起瞅瞅去。”
“還是别去了吧!爸不高興的。”
“你老漢懂個屁,孩子是母親身上懷胎十月掉下來的肉,連心連骨的,男人家永遠都不會懂。”
羅小明照料弟弟妹妹,母親果然悄悄喊上嬸母帶着手電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