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性與異性之間接觸的焦距中,融合進這無拘無束的笑容是最恰當不過。
倆人由陌生到熟悉,彼此點點頭一起走了好一段路。
也許現今這樣英俊又是現役軍人的兵哥哥,目前屬于瀕臨生物吧!小惠對眼前的這位頓然産生了想法。
在她眼裏,對方的氣質不但冷酷,還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大約是殺氣吧!
他們倆一路慢慢談,一路慢慢走,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廣場。
小惠突然覺得有些糊塗,對于這個廣場他再熟悉不過。因爲在平日裏她常常和朋友們來散步納涼,這裏好像沒有什麽槐樹吧!
先把小惠那件事挂起,來看看捉鬼專門店和鍾奎發生的故事。
一溜兒的鋪面,有賣百貨的,也賣裝飾用品的,應有盡有好不熱鬧。可再往前走,就不難發現有一處令人生畏的店鋪,很冷清,店鋪門框上懸挂着一個破損随風擺動的花圈。一長方形的玻璃櫃台裏,擺放着三色冥币和那些看着就瘆人的紙制作的鞋子衣物等,櫃台前坐着一位拿着蒼蠅拍子胡亂揮舞的年輕姑娘。
她就是香草。
百無聊聊的坐在那,好半天冷冷清清的沒有人來找她蔔卦,隻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懸吊起毛茸茸腳爪子飛旋頭頂的蒼蠅身上去。
香草歪起頭,把玩着手裏的蒼蠅拍子,身子慵懶的倚靠在櫃台上。時而看一眼街道上過往的車輛,時而瞥看一下店内那些過不受人待見的物品,時而對着嗡嗡傳來的聲音來源狠狠一拍。
鍾奎沒有在的日子裏,香草夜夜噩夢加上連續高燒不止。幸虧有了文根的照應才無大礙,因此倆人的感情那是;白糖拌苦瓜——又苦又甜。
香草托腮故意把視線往熱鬧地瞅,她實在不想把思維空閑下來,一空閑下來大腦就不聽使喚的浮現出昨晚的噩夢。
昨晚噩夢裏出現一道門,門口的那個女孩很陌生,她苦苦哀叫,一寸一寸的爬向求生的路。可是女孩太渺小,她最終仰望空洞的眸空,然後被永無止境的暗黑慢慢吞噬。
香草清晰的記得,暗黑中女孩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漫無目的,試圖想抓住什麽救命稻草似的……
屢屢做了什麽噩夢,香草就特别的想鍾奎哥。
鍾奎哥就像一堵遮風擋雨的牆,隻要他在她的身邊,就不會感到有恐懼存在。
文根隻能給她空虛的情感潤色,卻不能表現出那種男人具備的陽剛之氣。
鍾奎對坐車子的感覺不太感冒,特麽的轉了一站又一站,這還沒有到家,心裏煩悶着呢!
車子到總站,還得轉到銅川縣城的車。車門哐啷一開,人群就像炸窩的馬蜂,都争先恐後的湧向車門。他的面相給人一種,邋遢不整潔的模樣,所以當鍾奎走到車門口時,沒有人願意挨着他。
手扶著車門慢騰騰的下車,身後有人抱怨他走得太慢,微微回頭善意的想表示歉意,對方看見他的尊榮趕緊閉口把頭扭開一邊去。
下車立馬就有好幾人吆喝着;“嗨!坐車嗎?”
“老闆!坐我的車。”
“來吧!去那老闆?”
鍾奎瞥了一眼一手撐住三輪刹車,一手撐住車籠頭對他喊叫的男人們,面龐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不是老闆,還得轉車呢!”
那些三輪車夫對于他的答複,好像根本就沒有在意,還是一個勁對着敞開的車門大喊道:“嗨!老闆坐車吧!”
我倒!感情人家對誰都那樣,我特麽的自作多情了。鍾奎啞言暗自一陣尴尬,趕緊的從三輪車夫身邊溜走。
剛離開三輪車夫,又有一個油頭粉面的家夥緊跟在他的身邊,一邊走,一邊抖動胳膊肘上一件橄榄綠的軍裝對他說道:“兄弟,看看成色,挺好的一套裝,你人挺帥氣的,如果再穿上這件軍裝,就更加帥氣。”
我帥氣?帥氣麽?鍾奎扪心自問,莫名的停住腳步,認真的眸光,看向對方探詢的口吻道:“你是在給我說話?”
“對啊對啊!你看看這成色。”陌生男子一臉的媚笑,繼續賣弄着兩片嘴皮子道。
“我去,你還是第一個表揚我帥氣的。”鍾奎苦笑搖搖頭,調開視線就走。
“哎!我說兄弟,你是在存心找茬吧?”
“怎麽?”鍾奎不明白了,不就是下來說了兩句話而已,看對方這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就好像借了他的米谷還了糠似的。而且剛剛還熱情洋溢的面孔,突然變成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兄弟,你有錢嗎?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
“什麽話?”鍾奎還是不明白。
“這不行,你得跟哥去一趟。”油頭粉面的家夥,說着話就伸出一隻手來拉扯鍾奎。
“哎哎!我怎麽了你?懶得給你說,我還得趕路呢。”鍾奎甩掉地方的手,大聲辯解道。
油頭粉面的家夥見鍾奎軟硬不吃,就伸長脖子大聲吆喝道:“你們看這鄉巴佬,買了我的衣服不付錢,還想賴賬。”
原本就是人流湧動的車站,經過油頭粉面的家夥一吆喝,立馬就把鍾奎和他圍了一個水洩不通。指指點點的議論,說什麽的都有。
路人甲說;“他不付錢你把人帶到車站管理處去噻!”
路人乙說:“鄉巴佬能有什麽錢,你認栽吧!”
路人丙說:“看他一個叫花子,你就行行好,放過他吧!”
我去!鍾奎越聽越糊塗,這算什麽事?自己沒有做什麽虧心事還被人給賴上了。
“哎哎!你們容我說一句好不好?”鍾奎聲如洪鍾道。圍觀的人沒想到,一個看似髒兮兮邋裏邋遢的鄉巴佬,精神氣還不賴。
看熱鬧的人想看熱鬧,也有想起哄趁機玩笑這鄉巴佬的,所以見鍾奎有話說,就故意起哄道:“說嘛!說得好牛肉可以做刀頭,說不好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話說;理虧的可是那位油頭粉面的家夥。他怎麽可能讓鍾奎開口說話,這一說還不得把他做托的陰謀給戳穿了。他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觀察着各種面孔和不同層次的心态。
他忽然打斷鍾奎的話道:“我可是一路追攆你過來的,你把衣服拿起就走人,這衣服還是我剛剛從你手上奪過來的吧!”
鍾奎無語了,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對方。這叫什麽事啊!一個人怎麽可以這樣紅口白牙的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