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奎在聽完志慶的故事後,覺得問題出在那一枚紅色發卡上。他記得在門嶺村有看見過類似的發卡,當時發卡好像是被文根拾到,後來文根就出現異常。
看來這一枚發卡還有問題?按理說它已經現了原形被帶走,怎麽可能再次出現?,鍾奎暗自思忖着。繼而故作輕松的口吻道:“問題出在獨眼拿的那一枚發卡上?”
“嗯,我也覺得獨眼很奇怪,在沒事時手裏老是愛把玩那發卡。”志慶惴惴不安的神态道。他想起發生在之前的血案,就感覺後怕,那種曆曆在目的血紅像烙印烙在記憶裏。說着話;他随即扭頭看向車窗外,一輛輛拖着長長辮子的電纜車,帶出曾經做過的噩夢情景。
他最終把噩夢對鍾奎講了,不知道是預示什麽征兆的。
鍾奎乍一聽對方所講述的夢境,愕然愣住,這不就是文根那段荒唐風流史的片段嗎?
看着陳叔一臉的蒼白,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切都過去了,你不必挂懷,夢境裏的事情已發生而且已經告一段落。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的,你就放心的休養,大山馬上就降溫在最近階段可能會遭大雪封山,所以陳叔好好保重身體要緊。”
志慶點點頭,覺得鍾奎的話在理。
說着話;公交車進站,車門‘哐啷’一聲開啓,陸續又上來幾名乘客。鍾奎挪了一下屁股,騰開一個不寬的位置,其目的是想給剛上來的人坐。
可對方乍一看鍾奎的這副糗樣,甯願站着也不挨着他坐。
志慶嘴唇微微一勾,想笑卻沒有笑出來。
“待會去我家吧!我老嶽父很好客的。”
鍾奎有點小小的自卑感,因爲他的樣貌。
在三推辭還是被志慶熱情的拉到家裏來,鍾奎一進屋,果然吓住了兩個人,一個是志慶妻子,另一個則是他的老嶽父。
妻子看鍾奎的樣子,感覺就像在看外星人差不多。
老嶽父看鍾奎,卻是另有一番感慨。
“哈哈!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怎麽感覺鍾馗大王駕到了?”
“嶽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志慶苦笑一下,趕緊拉住局促不安的鍾奎進屋裏來,并且吩咐妻子給倒杯水來。
妻子一門心思專著盯着丈夫,看見他俨然瘦了一圈,當着外人不好詢問。乍一聽丈夫說出這個看似粗粗笨笨的男子居然是救命恩人,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均不知道丈夫在外面究竟遇到什麽難事。
老嶽父在聽見女婿說救命恩人一事,玩笑的面孔頓時斂住,換之一臉凝重神态看着鍾奎和志慶道:“你在外面出什麽事了?”
志慶怎麽可能把那件事講出來,如此兇險的大事,講出來肯定會惹得老娘們哭哭啼啼的,還得讓老嶽父擔憂。思忖片刻,他朗聲大笑道:“沒什麽,就是上次在門嶺村那件事。”
妻子一聽是門嶺村的事情,心裏釋然,松了口氣的同時,卻發現丈夫額頭有一道新增添的疤痕。她把玻璃杯放下,就欲質問……
就在她把玻璃杯放下時,隻聽見‘噗嗤’一聲脆響,好好的玻璃杯突然裂成粹片。
常年在外搞勘測的老嶽父,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杯,神态驟然一變,心說;不好,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
因爲在他勘測生涯中,難免不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用科學無法破譯的事件。妻子發生的那件事至今還深深印迹在腦海裏,所以他深知這玻璃杯的突然碎裂絕不是空穴來風。
志慶當然不知道嶽母的事情,老嶽父和愛人都沒有告訴他。
同時覺得不對勁的還有鍾奎,他怔怔的盯着玻璃杯,試圖性的用手去觸摸溢出來的水液,溫度不夠燙玻璃杯怎麽可能會碎裂?
“沒事,收拾收拾,重新倒一杯水來。”志慶說着讓妻子去重新倒水,他拿起紙巾抹擦着流淌一地的水。
鍾奎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他神情肅然冷眼掃視着志慶他們幾個人。然後度步繞看着屋子裏的角角落落,然後暗示志慶跟他去陽台看看。
志慶的老嶽父不知道鍾奎的來曆,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樣子,覺得很奇怪。他把詢問的目光和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神态女兒的神态相觸,彼此搖搖頭各自離開原地。
鍾奎把志慶喊到陽台去幹嘛?
說來别害怕。鍾奎感覺到志慶身上有邪氣。
“陳叔,在發生這件事之前,你有沒有遇到或則看見什麽異常的景象?”
志慶蹙眉少許之後道:“在之前夢見一個大鬼吃小鬼,然後夢見一對男女,進入一個奇怪的山洞。後來就發生了,那個獨眼偷窺到我的錢袋,之後發生山洪爆發,然後他們去了少數民族區域購買高價糧食,那一晚發生了奇怪的槍擊事件。”
鍾奎手指撚住一枚銅錢,毛刺刺的眉毛下,緊緊的擰在一塊一對豹眼愣愣的看着志慶如有所思道:“這就是了……”
“什麽?”志慶追問。
“沒事,陳叔,你是不是畫了一幅畫?”
“是啊!你不是說想你就畫你來挂起麽?”
“嗨嗨,陳叔那是我和你玩笑的,不是有人說我就像吃鬼大王鍾馗麽?所以就玩笑說你想我就畫一幅畫像挂起,可以辟邪來的。”
“你這厮,玩笑也看出玩笑的樣子,我還以爲你真的是喊我畫一幅你的畫像呢!”
“陳叔,也許冥冥之中就是這樣的,你誤解我的話,結果陰差陽錯救了你自己的命。”
“哦?”
“對,就是你畫了一幅鍾馗畫像,所以他把你身邊的邪氣給淡漠了。而這股邪氣是那位獨眼手上的發卡來的,發卡帶着怨氣迷惑了獨眼的心智,利用他心裏的利欲熏心作祟,故而産生了想殺你來發财的臆想。”
鍾奎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他深知這一枚發卡是因爲害人未遂,對破壞它陰謀的人恨之入骨。它沒法對付鍾奎,也沒法對付和鍾奎呆在一起的文根,就隻好把目标鎖定在志慶身上。
“哦!”志慶把鍾奎的話,細細想了一遍,再把前後事件串聯在一起,果然如此。忽然他又像想起什麽,繼續看着鍾奎問道:“那剛才碎裂的玻璃杯是怎麽回事?”
“這個,可能不是因爲你,而是有朋友在提醒我,應該去另一個地方看看了。”
“什麽地方?”
“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