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賊眉賊眼的看了看身後,舉起手掌心,送至劉明山耳畔如此這般的說道:“那娘們我找到了,她就在一家喪葬店打工。”
聽到喪葬店的名字,劉明山呸了一口,暗罵道;真他媽晦氣。
李四見上司臉上陰沉下來,不明覺厲道:“頭,你是馬上要,還是?”
“艹,不要了,喪葬店渾身帶着一股邪氣,搞來反而不好。”劉明山噌的從闆凳上起身站起,沒好氣的瞪了李四一眼,頭也不回的往裏屋走去。
劉明山的喜怒無常李四是喜聞樂見了,他撇撇嘴郁悶的琢磨着今天怎麽運氣不好,特麽的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從劉明山家裏出來,李四因爲在上司了吃力不讨好的受了一肚子窩囊氣,就想到附近轉悠尋思着找有酒肆喝酒解悶。
夜幕來臨時,李四醉醺醺的往自個家裏走。
街道上行人不多,雖然沒有了以往那種喧嚣鬧嚷的運動高潮,卻還是有不少居民攜家帶口的出來散步。
李四回家的地方要經過一個澡堂子,澡堂子是老澡堂子,已經好幾年沒有開張營業了。
經過澡堂子的弄堂很暗黑,哪裏沒有路燈。在大白天有居民經過這裏,大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敢在此多逗留。
因爲這個澡堂子有傳說,說裏面有鬼什麽的。
澡堂子的前身,是一處煙花酒地,裏面的女人們都死了,死在倭寇侵華子彈橫飛的混亂世道裏。
李四怕鬼嗎?要是在這時你問他,他鐵定說怕什麽?老子就是鬼來的。可要是在他清醒時,你問他怕鬼嗎?他鐵定會想起那一晚看見的事情。
那一晚他和劉明山原本是想幫鍾漢生除了孽障,沒想到看見的表示不是鍾奎,而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可後來他們倆也自圓其說,說那是鍾奎使用了損招,故意在頭上戴一發套吓唬他們的。這樣自圓其說之後,心裏果然不再害怕。
一陣跌跌碰碰東倒西歪,腳步蹒跚。仰望天空一輪暗紅圓月,口裏急吧急吧的胡言亂語。終于走到了澡堂子這段路來,李四擡眼醉意朦胧的瞥看了一下,黑洞洞的弄堂口,嘴角一撇冷笑道:“艹尼瑪的鬼,老子還是鬼來的,有種你就給老子來一個女鬼看看。”說着罵着,他就趔趔趄趄的撲進暗黑的弄堂裏。
撲進暗黑弄堂之後,李四呆住了。這哪裏是暗黑的弄堂,分明就是一煙花之地,一個個漂漂亮亮的美女mm,繞首弄姿的媚笑着看着他,對他揚起手裏的娟帕,發嗲的聲音傳進耳膜,顫得丫的渾身骨頭都酥透了。
左擁右抱着香豔的美女,李四這個美啊!簡直就像飛揚到半天雲中一般爽。
細沙蚊帳,軟香溫玉。李四是傾盡所有忘乎所以,什麽脫離現實世界,意思逐漸遠逝!
渾身舒爽的李四,累得喘息不停,他實在是動不了了。就使勁的扒拉開身上的一抹黑色這一扒拉。眼前出現一個絕色佳人,這位才是美人中的美人。
嫣嫣的小夥伴在李四看見絕色美人時,就像得到無聲的号令一般,他伸出手拉住美人就往懷裏來。
美人半推半就的撲進他的懷裏,突然冷笑一聲,張開大口吐出兩顆尖利,帶着寒光的犬牙。照直對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李四咬去,李四脖子上瞬間冒出股血液,腿在美人吸食血液中不停的使命蹬動,他的眼珠瞪得好大,好像想看清楚眼前這位美人怎麽會變了樣子。
李四的屍體,在弄堂縱深處被一位早起鍛煉身體的老頭看見。
早起的老頭,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弄堂裏看見這麽一具恐怖的屍體。當時把老頭吓得隻差沒有一魂飛天了,他發狂般一個勁發神經的大喊,把附近的人都喊來了,才戰戰兢兢的靠在牆壁上休息一會。
李四死于脖子被什麽東西撕裂咬斷喉管緻死,渾身靜白色,沒有一丁點血液存在體内。
有人想起昨晚好像是滿月來的,滿月要出幺蛾子,這是當地人們的傳說。可是這吸血的是什麽東西?是狗?是僵屍?這都是無稽之談吧!
李四的死帶給縣城好一陣惶恐不安的氛圍,人們害怕在夜間出門,好一段時間都沒有人敢在夜幕來之後出門散步。
李四的死,也吓得劉明山心驚肉跳坐卧不安。他把李四的死,聯想到上一次看見的女鬼那件事上。加上鍾漢生的死因,他就愈發害怕了,再聯想到之前在自己家照鏡子時,聽見的幻覺聲音。他更是深刻的感到,周圍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在慢慢的靠近他,并且一旦靠近就會索取他的性命。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感。
自從李四死後,劉明山的日子就進入白熱化了,他整天都神經質的默默念叨别人聽不懂的鬼話;一定是他們來索命了。一定是的。我應該怎麽辦?
這件事驚動不小,有人想到了曾經撲殺狼人的鍾奎,就建議讓他來查看一下情況。
鍾奎和志慶在東華村忙得不可開交。
水井掏幹之後,鍾奎自告奮勇的要下井底,志慶不答應。
兩人在那僵持不下來,幸虧村上的人出面,主張由鍾奎下去穩妥些。
主張是沒有根據和理由的,他們隻認爲鍾奎命大,幾次都沒有去閻王那裏報到,這次下井底也不會怎麽樣的。
下到井底的鍾奎,身子坐在村人們編制的竹篼子裏,眼睛骨碌碌的盯着井底。
井壁光滑且長了不少的青苔,水井下面好像還有幾尾魚兒什麽的在僅存的水裏掙紮。
在伸手可以觸及到水面時,鍾奎附身一隻手拉住吊着他的竹簍子,一手探下起在水裏摸索。
觸手可及的魚兒們受到驚吓,在水裏面跳騰得愈烈,他的指尖觸碰到魚兒們滑溜溜的身體時,都可以感觸到它們彈跳有力的勁道。
井口的志慶懸吊吊一顆心,比誰都緊張的看着井底。
井底裏的鍾奎是那麽渺小,一旦發生什麽意外,或則是井壁垮塌什麽的,那後果不堪設想。越想越怕,他極力的排斥大腦裏的各種亂想,也不敢出聲什麽的,害怕自己一出聲,就會驚斷吊住竹簍子的麻繩似的。
就在這時,鍾奎在水底摸到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