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如果陳志慶他們不去查找失蹤的礦石,那麽就不會誤打誤撞進入門嶺村墓地。不會進入墓地那麽就不會救起鍾奎。
沒有救起鍾奎,鍾奎也許在後來就會變成一具幹屍,或則就像那墓穴裏的兩具骷髅一樣,變成骷髅。也就不會想到要探究門嶺村的秘密,那麽門嶺村的秘密也許就不會有人知道。
因爲這當時那個年代,談及到什麽牛鬼蛇神那簡直就是該死。所以即使那兩位愛好探險的男子碎然死亡,人們也隻能想到是,黃泉路上沒老少這句俗話上去,根本不會把他給門嶺村事件聯系到一塊。
人要是都懶惰起來,都不去管不屬于自己的事,就不會惹來不必要的煩惱和麻煩。
再說;現在是各種混亂時期,是人都那樣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麽陳志慶也樂得在家陪老嶽父下棋,給妻子娃兒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也就不會把劉文根給牽連進來一個人飄泊在外,丢下老父母在家裏巴巴的望他有朝一日帶會去一個漂亮媳婦,好給家裏傳承香火什麽的。
繼續往深沉裏說;志慶他們不介入這件事,夏老漢會死嗎?那三名年輕的積極分子會死嗎?包括鍾漢生的老婆會死嗎?
在民間有這種說法;生有時,死有地。意思是說;一個人的生與死,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是任何人都沒法掌握和控制的,說不定志慶他們沒有介入這件事,以後不定還會出什麽天大的大事來呢!
好了,這些那些說到都是淚,既然都這樣了,他們倆也不能放手不管。
陳志慶和徒弟劉文根,着手開始調查那次門嶺村發生瘟疫事件,進駐的人群。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吓一跳。
志慶他們手裏這份名單上的人除了鍾漢生,張三 、李四、還有一名跟文根是同姓的家夥劉明山還活着外,其餘的人都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死的人死得都很奇怪,大白天好好的,死得晚上。死相各異,這裏不能把死了的人說出來,要不然死者會不安甯的。
失蹤的人失蹤得奇怪,平日裏沒有覺得什麽,突然這個人就不見了。沒有給家裏留下口信,沒有預兆就那麽失蹤了。
可能是事出有因,或則是人們常說的沒有做虧心事,半月不怕鬼敲門。可能有人做了虧心事吧!害怕門嶺村的冤鬼找上門來。所以那次進駐門嶺村的組隊,在完事之後這些人彼此相互之間都斷了聯系。
冥冥之中的事情卻被局外之人,因爲各種混亂的活動暫停勘查工作,被告知休長假的勘查隊長陳志慶和徒弟無意中獲知。
而無意參與進這死亡線上的志慶和劉文根,除了面面相觑外。也深知他們倆在不知不覺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觸及到一股隐形詭異的死亡之線,而這股死亡之線正在完成它隐秘不可告人的使命。
就在志慶和文根了解個中真相時,在東華村破廟裏發生着另外一件事。
東華村破廟,破敗不堪,廟裏的泥菩薩也在風化中,已經斑駁零落面目全非了。
廟堂裏滿眼是單調的泥黃色彩,泥巴牆壁,泥塑菩薩,地面也是泥巴。唯獨角落處那雜亂的絲茅草上,躺着一具‘鬼’一樣的軀體。
‘鬼’的軀體沒有大的動作,要不是脖子上的頸動脈在撲跳,加上鼻息呼進呼出的,特定會被人認爲這是一具黑乎乎髒兮兮的屍體。
廟宇還有一個活動的人,這個人是一蓬頭垢面的叫花子。
從叫花子的面容看不出是男是女,反正他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鬼’的身邊,時不時把手裏荷葉往‘鬼’的嘴唇上湊。
荷葉上滑動着一顆顆晶亮的水珠,水珠在傾斜下滑動進‘鬼’幹裂的嘴唇上。
‘鬼’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好久,也不知道怎麽就來到這座破廟裏。當他艱難的從夢境中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被亂糟糟頭發覆蓋住的臉。
‘鬼’的樣子邋裏邋遢跟叫花子沒有兩樣,可他看不見自己的模樣,隻能局限看見眼前的這個叫花子。在看見叫花子的一刹,他噏動嘴唇出口咋呼道:“嗨!你是鬼還是什麽?”
“嘻嘻,我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醒了,好了好了,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鬼’多了一個人。我這就要告訴姐姐去。”叫花子的聲音很好聽,稚嫩且柔和。她一邊拍手一邊叫嚷道。
聽聲音不像是男的,應該是一個雌性叫花子。這是‘鬼’對叫花子的初步判斷。
從叫花子出聲的稚嫩程度來看,她的年齡不大,應該是在九歲至十歲之間。
“你是女的?”‘鬼’随口問着就翻爬起來。張皇失措的看了看破廟,視線落在那尊破敗的泥塑菩薩上。
叫花子泛起白眼仁,蹬了對方一眼,說道:“管我是女是男。”小小年紀口齒伶俐,一副調皮搗蛋的壞模樣。
“呃。”‘鬼’動了動身子,強忍着渾身的疼痛,掀下額頭貼的什麽東西。露出唯一是人的象征,一口潔白的牙齒,苦笑一下道:“你老大是誰?我是怎麽來的這裏?”
“不告訴你,反正我們拉扯你起來時,你和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骨呆在一起。”叫花子髒兮兮的面龐上,流露出一抹淺顯的同情神态道。
‘鬼’聽見對方的話,微微一怔,記憶碎片瞬間自動愈合。腦海裏重疊出現一幕幕無法抹滅的畫面,手裏的竹竿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蜂擁而來的幾個壯漢子,對着他單薄的身子一頓拳打腳踢。
天旋地轉之後,感覺身子陷入暗黑。然後就是夢境,夢境裏出現了另一種畫面,看見有許多已經不存在的‘人’。
不存在的‘人’一抹倩影随即也擁擠進流動的思維傳送帶裏。“香草!”‘鬼’在恢複神智時,突然出口喊道。
叫花子看着‘鬼’莫名其妙的喊出‘香草’就急忙問道:“香草是什麽?”
‘鬼’沒有理睬叫花子一臉的迷茫神态,反而一把拉住她髒兮兮的手,一疊聲的問道:“快告訴我,是不是香草救了我的,她在那?快告訴我。”
“什麽香草不香草的,我不認識。”叫花子使勁狠命的甩動對方拉住的手,奇怪的神态看着‘鬼’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