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懷,武閣臉上卻無喜色,視線也沒有盯着懷中的少女,那作怪的大手機械的在佳人腿間運動着,神色肅然,隐有憂慮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外間匆匆走近一人,蹑手蹑腳的,仍舊沒有瞞過武閣,他停下手裏的動作,在少女潔白的臀上輕拍了一記,待少女起身站到身後,這才問身後那人:“怎麽樣了察森?”
“公爺所料不錯,客人們果然都沒老實休息,”察森五短身材,渾身都是高高隆起的毽子肉,配上他滿臉的橫肉,骨節分明布滿老繭的大手,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不過站在富家翁似的武閣身後,他卻像一隻溫順的大貓。
伸手在旁邊少女的翹臀上摸了一把,少女橫他一眼,水汪汪的眸子裏媚的能滴出水來。
“騷蹄子,見到察森,下邊兒水更多了吧?”武閣好像腦袋後邊長着眼睛,翻了翻眼皮說道,“别急,一會兒讓他好好弄你……到底什麽情況?”後邊一句是問察森的,色迷迷的表情消失不見,神色重又肅然起來。
察森在少女翹挺的小屁股上摸了一把,這才正色道:“羅森去找了和珅,布魯斯和大衛卻去找了鄭信,談話的内容雖然不清楚,不過,從他們出來後的表情看,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的樣子。”
“哼,”武閣狠狠的一拍竹椅的扶手,噌的站起身來,沒有立即說話,似乎還在平息着心中不可遏制的怒火,在竹椅前緩緩踱步。
見他如此,察森和那少女也不敢再做小動作,“伴君如伴虎”幾個字在腦海裏劃過,大氣都不敢出,生恐觸了黴頭。
“口口聲聲說要支持我當暹羅王,一轉臉就去跟别人交易,他娘的,這幫洋人果然靠不住。”武閣到底還是沒有控制住怒火,不過罵了一句之後,他便漸漸平靜了下來,坐回到竹椅裏,一邊示意少女繼續給他按摩,一邊說道:“鄭信剛剛打敗了緬甸軍,還殺了莽駁,威勢正盛,比起我來,自然更有利用價值。”
“可是公爺是先王的……”
“哼,那幫洋人可不管你是什麽出身,誰的利用價值更高,他們就會幫助誰。眼前的例子就是明證,竭力幫助我的話言猶在耳,私底下他們就去巴結鄭信與和珅了……察森,你說說,怎麽辦?”
“這個……?”察森詫異的看了武閣一眼,大概沒有想到會問到他,見武閣回頭看自己,連忙轉到他的前邊跪在地上,“正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要依着屬下,幹脆給他來個釜底抽薪。啞默悄聲的把鄭信宰了,就剩下公爺,讓那幫洋人沒的選。”
“殺鄭信倒是沒有問題,”武閣看了看察森,見他殺氣凜然,眯了眯眼說道:“隻是萬一要是和珅插手呢?他是大清皇帝的紅人兒,真要得罪了他,咱們可承受不起大清皇帝的怒火。”
“那就先殺和珅,”察森狠狠的說道,見武閣面露詫異之色,連忙解釋:“屬下是這麽想的,那和珅名頭甚大,這次來暹羅又是沖着鄭信來的,想要拉攏他估計不容易,倒不如一刀兩斷,省得到時候麻煩……大清現在正與緬甸作戰,已經打了兩年多了,一時半會估計也騰不出手對付咱們。就算真有人追究,咱們正好将這事推到鄭信身上,再殺了鄭信,對外就宣稱是爲了給和珅報仇,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得到大清皇帝的賞賜,又能堵住鄭信那幫屬下的嘴,到時候,沒了其他人幹擾,洋人們恐怕就隻能幫助公爺您了,豈不是一舉數得?”
察森有勇有謀,是武閣最得力的助手。聽他這麽一說,武閣也不禁動心。思量片刻,越想越是這麽回事,不由狠了狠心,猛一拍竹椅扶手說道:“就依着你,不過,這事要辦的幹淨利落,絕對不能出一點岔子,你有把握嗎?”
察森傲然一笑:“公爺還不相信屬下的能力?和珅就帶了那麽點人,想要殺他還不簡單?等會兒屬下就帶人過去,來他個甕中捉鼈!動靜大點,鄭信準要過去看看,到時候趁他不防備就要了他的命,殺雞儆猴,徹底斷了洋人改弦易張的心思。”
“好,就這麽辦!”武閣下定了決心,沉聲說道,看了看牆角的自鳴鍾,“時辰還早,和珅估計還沒睡下。天快亮時人的警惕性最低,等到那個時辰再動手不遲,有兩天沒看你倆表演了,來,咱們先舒服舒服再說。”
話音一落,少女便從武閣的身後往床前走,邊走邊脫衣服,不忘回頭沖察森抛媚眼,等到半靠在床上的時候,身上已然不着寸縷,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察森也不怠慢,沖武閣磕了個頭,起身飛快的脫去身上的衣物,露出他古銅色的皮膚,胯下的物事晃蕩着,走到少女的旁邊時,已經高高的翹了起來,又粗又長,猙獰可怖。
少女卻毫不害怕,反而一副欣喜的樣子,伸手握住,下床跪在地上,輕啓櫻唇,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一男一女極盡荒唐之能事,武閣看的津津有味,雙目赤紅,如同冒火,奈何胯下就是不見動靜。直到少女跪在床沿,察森大手掰開她的粉臀,露出細褐色的**,悶頭去舔,少女發出細碎的嬌吟,如泣如訴之時,武閣的下體才終于有了沖動,緩緩的變硬,連忙掏了出來,用手飛快的套弄,時間不大,便渾身一顫,軟軟的癱在了竹椅上……
送走了滿意的羅森中校,時間已經不早了,和珅躺在床上,擁着春梅,卻仍舊毫無困意,總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兒,細琢磨,卻想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單手下意識的把玩着春梅的豐盈,思緒紛至沓來,理不出一個頭緒。
春梅用大腿磨蹭着和珅的胯骨,素手握着和珅半軟不硬的物事把玩良久,也沒見它重振雄風,不禁詫異的擡眼看了和珅一下,問道:“少爺,你怎麽了,有心事?還是等着那武閣來找你?”
“是了,”和珅噌的坐了起來,一拍巴掌說道:“我說哪裏不對勁兒呢,原來是他。按道理來說,老子頂着大清使臣的名義,乃是天朝上使,他應該極盡巴結才對,如今連那羅森都來過了,我不相信他對這事毫無所知,總該有所表現才是,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大概是時間太晚了,他怕打擾少爺休息吧?”春梅遲疑的說道,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不排除他會這麽想,”和珅卻點了點頭,繼而搖頭,“不過,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也是個野心勃勃的人,能夠得到我的幫助,對于實現他的野心,有非常重要的意義,要知道,暹羅王可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沒有大清的承認,根本就名不正言不順。鄭信還不就是看中了這點,才會選擇與咱們合作的。武閣不傻,不可能想不到。若是他真的能沉住氣,倒是一個不可小觑的對手。”
“少爺太過高看他了吧,”春梅腦海裏閃現武閣那副尊容,不由撇了撇嘴。
和珅正在揉捏春梅胸口最高處葡萄粒的手稍微用了點力,春梅一聲輕呼,他這才說道:“不要輕視任何一個對手,之所以陰溝裏翻船,就是因爲沒有足夠的重視,”說着一笑,“當然,過度的重視也不好……曾經有人說過這麽一句話,‘要從戰略上藐視對手,從戰術上重視對手’,我覺得很有道理,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邊說話邊打了個哈欠,感覺一陣困意上湧。
“戰略上藐視對手,戰術上重視對手……”春梅反複咀嚼着這句後世偉人的明言,越想越有道理,正說發表下想法,卻聽到耳邊傳來了和珅輕微的鼾聲,不禁莞爾一笑,輕輕給他掖了掖被角,自己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害怕讓自己再次陷入尴尬處境,送走羅森之後,慕容壓根就沒進屋,而是躍上房頂,坐在屋脊上呆呆的出神。
天空陰的越發沉重,漆黑如墨,鍋底似的倒扣在頭頂,空氣又潮又冷,四周不時飄過一陣陣輕柔的霧氣,沾在人的身上,濕哒哒的難受。
已近黎明,偶爾傳來一聲犬吠,讓四周顯得益發寂靜。慕容坐了許久,發現偌大的一個公爵府,居然連個巡邏的士兵都沒有,不禁暗暗奇怪,心頭蒙上一層陰影,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似的。
四名狙擊營的将士分别占據一個方位,靜靜的守護在四周,其他的将士們則早就陷入了沉睡。
遠遠的,武閣居住的地方燈光隐現。慕容猜測着武閣的動靜,越想越是不安,終于起身,縱身越入了黑暗之中。她走了沒多久,黑暗中,就有無數身穿暹羅軍服飾的士兵向着這邊摸了過來,啞默悄聲,一個個如同暗夜中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