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彌氏苦笑一聲說道:“善寶是姐姐的義子,還有固倫長公主在裏邊,姐姐能不着急麽?既然她讓咱們等會,自然有她的道理,還能害善寶不成?值當你急赤白臉的甩臉子?沒的讓外人看咱們姐妹的笑話!”
紅杏一怔,心說也是,赫然沖棠兒一笑:“我也是着急麽,當初若不是善寶……夫人莫怪!”
棠兒異樣的看紅杏一眼,腦子一轉說道:“這地道裏年深日久沒有進人,一股子黴味兒,方才下來的急,也沒在意,現在想想,還是略等等的好,别被裏邊的穢氣沖撞了,沒找到善寶,咱們倒先倒下幾個——圓通師傅,你說呢?”
三個女人旁若無人的說話,圓通一直沉默不語。一個二品副都統出事都能要他的命,何況還加一個皇上最寵愛的長公主,依着他的本心,恨不得趕緊将兩個人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是他也明白眼前這幾個女人的身份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監寺能夠招惹的,他不會武功,沒有棠兒那麽好的聽力,雖然不明白這位相國夫人爲什麽要停住不走,卻也猜到她必有深意。本來不想趟這渾水,隻是現在問到了他了,不敢不說,思量着說道:“地道地窖之類的,長期不通風,确實容易滋生穢氣,外人不防備,出人命的不在少數,夫人果然想的周全,貧僧救主心切,一時不查,罪過罪過!”
這圓通倒是圓滑,即拍了棠兒的馬屁,還表現了自己。他這麽一說,紅杏自然無話。馮雯雯跟在後邊憂心如焚,隻是連紅杏都不說了,她人小言微,除了幹着急,也不敢多說。
地道内突然靜了下來,隻有火把燃燒時發出畢畢剝剝的聲音,棠兒緩緩閉上雙目,火光跳動,将她絕美的容顔照的明滅不定。伍彌氏與紅杏等人都看着她,隻是她面沉似水,有一層淡淡的霧氣在她臉前彌漫,根本就猜不到她心裏想些什麽。
和敬雖然有額驸,不過自從色布騰巴爾珠爾當年出征伊利受了寒氣,于夫妻之事便大不如前,先還能堅持着一月五七八回,近年來每況愈下,加上他經常偷摸的去那煙花柳巷之地,二人夫妻之事一日不如一日,到得現在,幾個月都未必有一次,即使偶爾,不過草草結束。
滿人女子開放,雖然入關後受漢人影響頗深,不過暗地裏勾引漢子的不在少數,皇家也不例外,遠的不說,後宮妃子偷人的就有不少實例,不過是大家都不敢說,乾隆或許知道,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
和敬正當盛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其實找個外人也自無妨,不過她崇儒尚佛,作風保守,平日裏寂寞難耐之時,隻能求助于角先生告些消乏。角先生粗則粗矣,長則長矣,畢竟死物,比不得和珅熱騰騰的鳥兒,一番酣戰,三五百下間便洩了三次,密胡銀液如泉水般不停流淌,順股而流,浸濕了裙擺,也浸濕了原本幹枯冰涼的地面。
有些事情,一旦突破禁忌,便會忘乎所以。
起先她還有些羞惱,第一次謝身之後,便将所有一切都丢到了腦後,低聲的咒罵變成了斷續的shen,吟,然後聲音越來越大,雙手也用力抱着和珅,随着他的動作起伏,偶爾離的遠些,便用力按上一按,好像生恐他突然抽走一般。
和珅越戰越勇,一想到正在自己身子下邊的女人乃是高貴的長公主殿下,腦子裏便愈加興奮,開始還用些九淺一深的法門,到得最後,已經完全恢複了野獸的本能,啪啪啪,隻知大力貫入。
好一番盤腸大戰!
和珅愈戰愈勇,揮槍搗了不知多少次,終于小腹深處一麻,再次大力的重重撞了幾下,怒吼一聲,身子一顫,無力的趴在和敬身上。和敬被火熱一燙,再也堅持不住,用力的抱住和珅,用力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身子顫了幾顫,柔滑的雙腿緊緊纏住和珅的腰身,僵了良久,才有氣無力的籲了口氣,突然揚手,狠狠給了和珅一個耳光,冷冷的說道:“和珅,你好大的膽子!”
和珅的話兒還在和敬體内未曾抽出,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她的語氣再森然,也無法吓到和珅。無所謂的摸了摸被抽痛的臉頰,和珅突然将頭一低,嘴唇一下擒住住了和敬的櫻唇,舌頭順勢就探了進去。和敬略微推拒一番,便也任他施爲,揚着的手揮了揮,到底還是放在和珅的後背上,心底裏湧上一股無法言語的滋味,不知怎麽鼻子一酸,眼角流出淚來。
良久唇分,和珅感覺到和敬腮邊濕潤,并未起身,而是溫柔的用舌頭将她臉上淚痕舔淨,又在她的眼睛上掠過,想起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被自己欺負成這樣,心中柔情忽起,原本的惱恨早就煙消雲散,湊到她耳邊輕輕說道:
“公主殿下,剛才萬不得已,奴才失禮……”
和敬一聽和珅此話,怒火頓時不打一處來,正要發作,卻聽和珅又道,“不過奴才自從上次一見公主,就對您一見傾心,雖然有萬不得已的苦衷,奴才卻不後悔,此生能夠一親公主芳澤,死而無憾!”
“我都這麽老了,你就會哄我……”話一出口,和敬也吓了一大跳,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吃錯了什麽藥,居然能夠說出這種如同撒嬌一般的話語,臉上忽的一熱,若非地道黑咕隆咚,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都說女人的感情跟男人不同,男人是由姓而愛,女人卻是由愛而姓。不過有過上一次跟棠兒在池塘邊的經曆,和珅卻有些了悟,知道假如能夠先從女人身體上征服她們,那麽一般人都不會在硬起心腸——裸裎相對是一道最後的防線,男女之間一旦突破,女人就會不知不覺的對那男人多些溫柔。
和珅提着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緊緊的抱着和敬,溫柔的說道:“公主哪裏老了,在奴才的眼裏,公主比那菩薩都漂亮,這話有一字虛設,天打五雷轟!”和敬本來就很漂亮,他這麽說,倒真沒有一句虛言。
和敬一聽和珅這麽誇獎自己,心裏像被灌入一碗蜜糖,卻聽和珅又道:“奴才真是羨慕額驸,有公主這樣貌美的妻子,若是換做奴才……”
“額驸”二字入耳,和敬頓時從意亂情迷中驚醒,腦中轟然作響,渾身冷汗直冒,已經聽不進和珅後邊的話,心裏一個勁兒的暗罵自己:“和敬啊和敬,難道你真是個銀彈的女人麽?你的兒子都比身上這孩子歲數要大,你怎麽能如此沉迷于男女情事?”
正要推開和珅,忽然發覺依舊塞在自己體内的鳥兒不知何時又挺了起來,稍微一動,便磨的身下 癢的難受,想起方才那飄飄若仙的快,感,心裏居然莫名的興起一個無法抗拒的念頭:“憑什麽色布騰有自己的相好姑娘,我就要幹熬?”
如此想着,居然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和珅,你真的喜歡我嗎?不怕額驸知道後殺你?”
和珅一怔,暗暗想道:“自己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嗎?”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若說不喜歡,不久前看到和敬扭着pi gu走路的樣子自己就有些意動,隻是若說喜歡,自己才認識她多久?以前還敵對。
和敬問出這句話後就開始後悔,不過和珅良久不語,卻讓她有些惱怒,雙手抵住和珅的肩膀,就要用力将他推開。
和珅此刻也反應了過來,心說保命要緊,日後的事日後再說。也不說話,下身用力一頂,探嘴就吻住了和敬的柔唇。
和敬被和珅頂的心裏一蕩,再也無暇想及其它,伸舌相就,與和珅的舌頭糾纏到了一起。良久,才猛然一皺眉頭,“壞了!”
“怎麽了?”和珅險些被吓的陽wei,匆忙問道。
“還不是你這個臭奴才,弄的我……咱們這麽久,萬一他們找過來,撞見咱們這個醜樣子,就算我不殺你,難保沒人嚼舌頭,到時候……”
此刻再聽和敬說到“臭奴才”三字,和珅卻從中感覺到了一絲羞怯之意,聽了下并無其它動靜,故意動了幾下,裝作可憐的道:“奴才這樣……”
“難道自己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嗎?”和敬心内暗歎一聲,忽然探嘴在和珅臉上輕輕親了一下:“真是冤家,臭小子,趕緊下來,真要想,以後有的是機會,乖!”不知不覺,居然用起了跟鄂勒哲特說話時的語氣。